思索片刻後,他卻並沒有動手,反而悄無聲息的返回陽台,又踩著空調室外機的小平台爬回了頂樓。
當他溜溜達達的離開醫院回到那漆黑的路口時,躲在樹木陰影裡的安菲亞遠遠的朝他招了招手,帶著他穿過了一條漆黑的巷子。
等他們二人從那巷子另一頭鑽出來的時候,安菲亞已經換上了一套性感的短裙,而衛燃也穿的彷佛個花花公子一般,甚至他的手上,都拎著幾個不知道哪來的購物袋。
“剛剛我在你最後連接的那台電腦裡發現了些有意思的東西。”安菲亞說話的同時,將一隻手親昵的搭在了衛燃的肩膀上,另一隻手上,則拎著個隻剩下一半酒液的酒瓶子。
“什麼東西?”衛燃低聲問道。
“這家醫院的地下二層就保存著光盤裡那些人體結構罪證。”安菲亞說道這裡頓了頓,等一輛車從他們身旁開過,這才繼續說道,“另外,這家私人醫院和那個邪叫組織的關係有些特殊。”
“什麼意思?”衛燃皺著眉頭問道。
“簡單的說,農場裡的布置,似乎是在利用那個邪叫組織做替罪羊。同時,這家醫院每個季度都會給那個邪叫組織一筆資金支持。
另外,那個尹恩·布魯諾確實是邪叫成員,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早期的成員。但是很顯然,他加入那個邪叫組織,恐怕隻是為了找個替罪羊而已。而實際上,他現在更像是那個邪叫組織的幕後股東。”
說到這裡,安菲亞頓了頓繼續說道,“另外我還在電腦裡看到了一些東西。之前光盤裡的那些人,他們很可能都已經和那些小孩子結婚了,不管是小男孩還是小女孩。”
“你說什麼?”衛燃瞪圓了眼睛。
“事實就是這樣”
安菲亞恨恨的說道,“我趁著你出來的時候查詢過美國的法律,你能相信嗎?這個國家絕大部分州童婚是完全合法的,而且根本沒有年齡下限。
換句話說,隻要去特定的州,就算是和剛剛出生的嬰兒結婚,哪怕同性戀結婚,理論上都受法律保護。”
“這特麼也行?”衛燃難以置信的問道。
“自由與民主”
說這話的時候,安菲亞的語氣裡已經滿是嘲諷之色,“這家公司在南非似乎還有個孤兒院,那些大人物和未成年女孩生下的孩子,似乎就生活在南非那座孤兒院裡。”
“明天你立刻回喀山”
衛燃突兀是說道,“隨時等我消息,隨時準備通過那家醫院不不不,以那個邪叫組織的名義,以他們的名義把那些證據發出去,記得留下那個稅務局的官員和那個媒體大亨的黑料暫時不發,讓他們先去報複一下泄密的人。還有,順便宣揚他們的教義並且點名感謝一下那家醫院的技術支持。”
“你要做什麼?”安菲亞呆滯的問道。
衛燃笑了笑,近乎喃喃自語的解釋道,“他們既然想讓那個邪叫給他們做替罪羊,那就要做好了和那個邪叫組織一起被報複的準備,所以我們給他們做個免費的廣告,看看他們的患者術後恢複的都怎麼樣。”
聞言,安菲亞立刻眼睛一亮,“我要在美國多待幾天,這些信息最好是從美國發出去比較安全。”
“彆給你自己惹上麻煩”衛燃好心的提醒道。
“就憑他們彆想抓到我”安菲亞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格外的自信。
“順便幫我買一張最快去埃及的機票”衛燃想了想,繼續說道,“另外我還需要哥倫布·布羅諾的具體位置。”
“沒問題!”安菲亞壓抑著興奮說道,“醫院裡那個老家夥呢?”
“他?”衛燃笑了笑,“他活不了多久了,所以讓他好好享受接下來每一天的生活吧。”
“說的也是”安菲亞頗有些期待的讚同了一句。
“安菲亞,你和你的姐姐喜歡這種生活,還是喜歡喀山的生活?”衛燃突兀的換了個話題。
聞言,安菲亞愣了愣,理所當然的笑著回應道,“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