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自從回到喀山,衛燃也終於如願以償的過上了吃飽睡睡飽吃的閒散日子。當然,這人一旦閒下來就會給自己找事情做。而衛燃給自己找的事情卻隻有一樣——花錢。
在和那位包工頭老李一番商討調整之後,衛燃支付了足夠高的施工和材料費用,後者也立刻召集了更多的人手開始了大刀闊斧的翻新改造。
花錢的地方不止於此,安菲亞想要的服務器和存放服務器的機房建造費用同樣不低。但不管衛燃還是穗穗,都已經嘗到了安菲亞利用網絡收集情報帶來的甜頭,所以這筆錢花的反倒比車間翻新的費用更加的痛快。
這幾筆支出就讓衛燃的賬戶餘額和閣樓保險箱裡的現金加一起,也隻剩下了不到十萬歐元,也直到這個時候,衛燃才明白當初出售車間給自己的那位約瑟夫為什麼寧願這裡慌著了。
當然,有花錢的,自然也就有不用花錢的。
彆的不說,當衛燃找上達麗亞老師,提出想給穗穗弄一輛與自己的裝甲皮卡同款的代步車的時候,對方就沒有收錢——僅僅隻是從他帶來的那一盒子的鑽石原石裡隨意的選了幾顆。
這筆交易對衛燃來說到不算虧,畢竟他可沒有銷贓的渠道,根本不知道該把那些花花綠綠醜了吧唧的石頭賣給誰。
甚至,他都不知道該找誰幫忙對那些原石進行切割打磨,所以能用那麼幾顆破石頭換輛車,他不但沒有任何的意見,甚至還主動又讓對方多拿了幾顆額外多買了一輛。
當然,雖然他對這筆交易無比的滿意,但是當9月份的最後一天,季馬和瑪雅各自駕駛著一輛裝甲皮卡開進院子的時候,穗穗的眼神卻像是在看神經病。
“這就是你給我們準備的車子?”
“對啊”
衛燃滿意的拍了拍厚重的車門,“和我那輛裝甲皮卡一樣的防護等級,隻是上裝從皮卡變成了空間更大的乘客艙。”
他在這邊賣力介紹的同時,季馬也已經幫忙拉開了後排車廂寬大的車門,一唱一和的說道,“後麵的車廂最多能坐六個人,全都是能360度調節的航空座椅,中間的通道甚至還能放一個擔架。”
“我放擔架乾嘛?”穗穗呆滯的問道。
“如果拆掉中間那一組,還能裝個小桌子,剛好夠四個人圍著打麻將。”衛燃介紹的越發賣力。
“不是我”
穗穗欲哭無淚的看了看一臉得意的衛燃,然後又求助似的看了看身後繃著小臉忍著不笑的卡堅卡姐妹倆,以及早已笑的直不起腰的瑪雅,最終哭喪著臉點點頭,“我真是謝謝你,這車挺好挺好的我非常滿意。那個卡堅卡!咱們去機場接遊客。”
話音未落,穗穗已經一溜煙的鑽進了車廂,哐當一聲關上了厚實的車門,順便也把衛燃關在了外邊。
卡堅卡姐妹倆對視了一眼,不分先後的鑽進了駕駛室和副駕駛室,踩下油門便揚長而去。隻剩下了橡樹下大眼瞪小眼的衛燃和季馬,以及已經笑的開始打嗝的瑪雅。
“維克多,給女生送禮物這種事,你該事先問問我的。”
季馬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拍著衛燃的肩膀說道,“你怎麼會想起送這種車給阿芙樂爾?它在女生的眼裡甚至不如一輛粉色的瓦茲麵包可愛。”
“你懂個屁!等下你就知道我沒選錯了。”
剛剛還在裝作一副鋼鐵直男模樣的衛燃扒拉開肩膀上的狗爪子,他之所以給穗穗準備這麼一輛車,自然是有他的考慮。而剛剛之所以故意不解釋,無非是想讓她自己看看效果罷了。
“這次季馬是真的沒有說錯”瑪雅在一邊笑著說道,“這輛車真的不如粉色的瓦茲麵包可愛。”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衛燃說話間,卻把自己之前那輛裝甲皮卡的車鑰匙丟給了季馬,“那輛皮卡車是你的了。”
“你說什麼?”下意識接住車鑰匙的季馬詫異的看向衛燃。
“我說,我之前那輛裝甲皮卡是你的了,但是把以前我那輛越野車換給我怎麼樣?”
“你吃飽了撐的?”季馬嘴裡突兀的蹦出一句漢語。
“你不打算換?”衛燃笑嗬嗬的問道。
“換,為什麼不換?”
季馬痛快的掏出車鑰匙就要丟給衛燃,卻不想對方卻擺擺手,“彆給我了,你想辦法把它送到因塔吧,以後阿芙樂爾他們去因塔,至少能有輛撐門麵的車了,而且那輛車肯定更適合因塔的環境。”
“所以這就是你又買了一輛新皮卡的原因?”季馬難以置信的問道。
“差不多吧”衛燃給出個模棱兩可的答桉,“怎麼?你還打算要我新買的這輛?”
“該死的有錢人”季馬笑罵了一句也就沒有在意,眼裡卻多了些感激。
衛燃之前那輛皮卡和新車根本沒有任何區彆,拿來和他換那輛最早便屬於前者的越野車自然是虧了,更彆提那輛越野車還是送到因塔的。所以這裡裡外外,都是他和他背後的因塔占著衛燃便宜呢。
倒是在一邊旁觀的瑪雅,原本滿是笑意的眼中不經意的透出一抹恍然之色。
作為旁觀者,她反倒大概猜測出來,衛燃這康慨換車的背後,或許和不久前季馬特意去埃及拍攝花絮的行程有關。
想到這裡,她不由的攤開手心,看了看剛剛穗穗送給她的小禮物——兩顆比黃豆略大了一圈,裝在首飾盒裡的半透明小石頭。
事實也確實像瑪雅猜測的那樣,衛燃聯合穗穗幫忙,給季馬和瑪雅這倆朋友又是換車又是送鑽石的,原因其實就是為了感謝這倆去埃及給自己做不在場證明的。
隻不過以他對季馬這個人渣的了解,真要是專門買輛車送給他,這個小混混出身的18線明星就算再喜歡都不會要,所以這才故意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子。
“好了,彆浪費時間了,我們也去湊湊熱鬨吧。”衛燃彎腰抱起趴在腳邊的狗子送進了新買來的裝甲皮卡裡。
“瑪雅,你開這輛車吧。”
季馬將剛剛到手的裝甲皮卡車鑰匙塞給了瑪雅,隨後將越野車的車鑰匙往引擎蓋上一放,徑直鑽進了衛燃的新車副駕駛席位關上了車門。
瑪雅見狀翻了個白眼,最終還是鑽進旁邊的另一輛車,啟動引擎跟著開出了院子。
衛燃駕駛的車子裡,季馬掛斷了電話之後說道,“等下格列瓦就會過來把那輛越野車開走,通過鐵路送到因塔。維克多,謝謝你為”
“少來”
衛燃擺手打斷了對方惡心人的酸話,“今天過來的遊客會在林場住一晚,然後明天一早飛因塔你知道吧?”
“知道”
季馬點點頭,“昨天我就住在林場的,把裡麵所有蘇聯時代的療養項目都體驗了一遍。”
“收費的?”衛燃笑眯眯的問道。
“全套下來要一萬五千盧布,如果想拍一套蘇聯風味的療養寫真,要額外一萬盧布。”季馬攤攤手,“達麗亞老師說,這是阿芙樂爾定的價。”
“不說這個了”衛燃果斷換了個話題,“在基洛夫的半個月感覺怎麼樣?”
“簡直像噩夢一樣”
季馬心有餘季的說道,“戈爾曼那個混蛋差點親手創造出來一個邪叫組織,而我差點扇動那些精神病推翻基洛夫的警察局。”
“你剛剛說什麼?”衛燃一時間竟然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我說,戈爾曼那個混蛋差點親手創造出來一個邪叫組織,我差點扇動那些精神病推翻基洛夫的警察局。”
季馬的臉上此時已經滿是後怕之色,“維克多,你絕對不相信戈爾曼教我做了什麼。”
“如果你想說就趕緊說”衛燃說話的同時也稍稍降低了車速。
“洗腦”季馬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他教我怎麼洗腦。”
“洗腦?”衛燃愣了愣,眼神中也流露出了一絲絲的後怕之色。
季馬卻沒注意到衛燃的神色,隻是近乎喃喃自語的問道,“維克多,你猜給一群人完成洗腦需要多久?”
“一年?”
衛燃給出答桉的同時,卻在心底道出了另一個答桉——最多一周。
“最多一周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