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驅車返回卡班湖畔的大院子,衛燃卻並沒有急於著手調查這件事情,反而摸出電話打給了紅旗林場的卡爾普,將便宜導師卡吉克拜托自己的事情簡單的複述了一番。
可惜,卡爾普這個老帥哥對於這件事卻隻有一個態度——關我屁事。
翻著白眼掛斷了電話,衛燃一番琢磨之後,卻再次撥給了卡吉克。
“又怎麼了?”卡吉克頗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我需要房主一家的資料”衛燃頓了頓,繼續說道,“最好詳細一些。”
“剛剛你怎麼不說?”
“剛剛我忘了”
衛燃說這話的時候毫無心理壓力,這些信息本來就不重要,他之所以故意這個時候打這兩通電話,無非是想裝出個準備努力調查的態度出來罷了。
“等下我發給你”卡吉克話音未落,便像是心疼話費似的掛斷了電話。
靜等了片刻,當手機響起提示音之後,衛燃立刻點開了對方發來了檔案。
這份檔案裡的資料內容說不上詳細還是粗糙,但至少詳細的列出了那一家三口在澳大利亞的住址,以及僅存的那個年輕人目前的住址和聯係電話。
“又有生意了?”穗穗端著一盤水果湊過來,盤腿坐在衛燃的身邊問道。
“我老師給介紹的”
衛燃將手機丟到一邊,任由對方給自己嘴裡送了一塊芒果肉,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估計不太好查,可能需要些時間。”
“安菲婭說不定能幫你”
穗穗得意的說道,“她是個電腦天才!上次咱們買下隔壁那個車間的時候,就是她在網上查到了那個賣家的工廠經營狀況,多虧了她,給咱們省下來一千多萬盧布呢!”
“到時候我不會客氣的”衛燃哭笑不得的回應道,他可遠比穗穗更清楚那對雙胞胎的工作能力。
“到時候你可要承擔一半的工資才行。”穗穗一邊往衛燃的嘴裡塞水果一邊開著玩笑。
“老板,他們已經到因塔了。”短頭發的安菲薩掛斷電話招呼了一聲。
“馬上”穗穗話音未落,直接將手裡的盤子遞給衛燃,隨後扒拉開在腳邊晃來晃去的貝利亞,這才快步跑過去接過了安菲薩遞來的電話。
見狀,衛燃索性拿上從卡吉克那裡得來的證件以及手槍走進了暗房。
將六本證件的外皮一一拆開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裡麵沒有夾帶任何東西之後,這才找出紙筆,將六本證件上的人名和人際關係一一列了出來。
將寫滿名字的a4紙放在一邊,衛燃翻箱倒櫃的找出個從沒用過的小號工具箱,將那支納乾轉輪手槍的握柄貼片也拆了下來。
可惜,這兩片疑似猛獁象牙的貼片裡並沒有暗藏任何的東西或者信息。
不過,這倒也在意料之中,畢竟,如果真有這麼容易就能發現的信息,恐怕也根本逃不過卡吉克的眼睛。
重新拿起那張a4紙,衛燃開始對照著那張合影記憶著這六個名字之間的關係。
這六個名字裡,兩個博士分彆名叫穆拉特和帕維爾,前者來自聖彼得堡,後者來自哈爾磕夫,按照證件上的信息推算,在1991年的12月,穆拉特博士已經42歲了,而那位帕維爾,則隻有39歲。
剩下的四個人裡,穆拉特的兩個學生分彆是來自莫斯科的塔拉斯和來自明斯克的沙裡普。
而帕維爾博士的兩個學生,則分彆是來自拉脫維亞的阿格萬,和來自愛沙尼亞的根納季。
這四位學生,在當時的年紀最大的隻有26歲,最小的也隻有24歲而已。
“這些人之間的關係簡直和今天的東歐局勢差不多”
衛燃暗自搖頭,簡單的說,以穆拉特博士為首的師生三人,無疑屬於“蘇聯繼承者派”。
而以帕維爾博士為首的師生三人,則可以籠統且不準確的概括為“自立門戶派”。
隻是不知道,這被衛燃以及蘇聯解體後的地緣政治人為劃分出來的兩派,是否和當時這些人之間的人際關係一致。
另一方麵,他還在這張a4紙上畫了一個描粗的問號,這個問號代表的,恰恰是那輛履帶式運輸車的駕駛員。
但因為便宜導師卡吉克的遮遮掩掩,衛燃此時根本不知道這位駕駛員的姓名,不知道他的是否和發現這些證件的房子原主人的丈夫是否就是同一個人。
暫時就當是同一個人吧
衛燃喃喃自語的嘀咕了一句,對照著卡吉克發來的資料,在這問號下麵,寫上了“沙戈力”這麼一個名字。
思索片刻,衛燃起身離開暗房,將這名單遞給了正用穗穗的手機在峽穀裡浴血廝殺的安菲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