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渾不在意的講鑰匙盤遞給了對方,後者接過去之後一番尋找,一個挨著一個的打開了這個房間裡所有的鐵皮櫃子。
“我們上次來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撬開這個櫃子看看?”帕維爾懊悔的說道。
“當時你的注意力全都在赫魯曉夫身上了”穆拉特同樣一臉的後悔,“我當時怎麼也沒想過把這些櫃子撬開?”
“你那時候急著回去”
帕維爾說話的同時,已經從櫃子裡拎出一瓶伏特加,胡亂擦了擦瓶身上的灰塵,隨後擰開蓋子灌了一口。
“還能喝!”帕維爾說話間,再次舉起瓶子灌了第二口。
見狀,其餘人有樣學樣,紛紛各自抽走了一瓶伏特加擰開就往嘴裡灌,緊跟著便發出了各種聲調的讚歎。
但唯獨阿波利和衛燃兩人無動於衷,這倆人一個在前麵開櫃子,另一個在後麵挨個檢查,似乎都在尋找各自需要的東西。
可惜,這一共六個櫃子開完,除了找到了近百瓶各種牌子各種生產年份的酒之外,剩下的全都是各種早已過期的罐頭和早已黴變的麵粉之類的東西。
根本不用溝通,阿波利拿著鑰匙盤便離開了房間,衛燃也甩掉那些正在打賭誰敢開一瓶罐頭嘗一嘗的酒鬼,亦步亦趨的跟著阿波利鑽進了另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同樣擺著兩個鐵皮櫃子,中間同樣有個桌子,而在桌子上,還有個生鏽的工具箱,以及一個被油泥包裹的齒輪,和裝在筆筒裡的一大把焊條。而在靠窗的位置,則擺著一台看起來很有年頭的電焊機。
他在這觀察環境的功夫,阿波利也順利找到鑰匙打開了僅有的兩個鐵皮櫃子。這倆櫃子裡的東西倒是不少,其中一個裡麵裝著的幾乎全都是扳手、鉗子、電烙鐵之類的維修工具。而另一個裡麵存放的,則是各種配件,其中最多的,便是各種型號的電子管。
“維克多,過來幫個忙。”阿波利說話間,已經將鑰匙盤丟到桌子上,將鐵皮櫃子裡那個裝滿了各種零件的木頭箱子搬了出來。
“需要我做什麼?”衛燃明知故問道。
“把這一箱電子管搬到廣播室裡去”阿波利說話間,已經將第二個木頭箱子拽了出來。
“你要做什麼?”衛燃抱起木頭箱子,一邊往外走一邊繼續故意問著。
“廣播室裡有一套老式的無線電係統,我試試看能不能把它修複好。”阿波利一邊回應著衛燃的問題,一邊往兜裡揣了些諸如電烙鐵焊絲之類的工具。
“你還會維修無線電?”
“這有什麼難的”阿波利半真半假的說道,“我在參軍之前,就在無線電工廠工作過呢。”
“你可真厲害”衛燃虛情假意的恭維了對方一句,腳下卻一點不慢的走進了掛著廣播站門牌的房間。
這房間並不算大,但卻有兩扇呈90度的大窗戶,除此之外,靠牆的位置還擺著一套老式的無線電係統。
他雖然一時間沒能認出來這套無線電係統的型號,但隻看上麵的德語銘牌就知道,這套東西的來曆,弄不好能追溯到二戰結束後蘇聯從德國搬回來的那些戰利品上麵。
“剛剛在樓下的時候,其中有一間會議室裡放著個油桶,牆角還放著一台發電機,你還有印象嗎?”阿波利將手裡的木頭箱子放在桌子上問道。
“有嗎?我沒有注意到。”衛燃矢口否認道。
“當然有”
阿波利指了指樓下,“我猜那個發電機肯定就是給這裡供電的,維克多,你去樓下看看怎麼樣?想辦法讓那台發電機轉起來。”
“我試試吧”
衛燃最後掃了一眼擺在桌子上的那套無線電設備,這才乾脆的離開房間走向了樓梯口的方向。
故意在樓下的幾個會議室裡轉悠了一圈,衛燃雖然最終還是蹲在了那台老式發電機的邊上,但內心卻在暗暗琢磨著,阿波利想修好那套老式無線電係統的用意以及背後代表的各種可能。
首先,也是最明顯的,他既然想做這件事,肯定是因為需求。換句話說,他現在缺乏對外聯係的手段?
將這種可能暗暗記下來,衛燃晃了晃牆角的油桶,可惜,輕飄飄的重量根本就不像還有存貨的模樣。
可如果阿波利要對外聯係,他會聯係誰呢?
衛燃一邊往樓下走一邊繼續琢磨著,就算阿波利成功聯係到了他想聯係的人,對方會做出怎樣的反應,以及這個科考勘探隊的失蹤,和阿波利對外聯係這件事有沒有直接的關係。
但是,直等到他拎上來一桶燃油,試著啟動那台放了不知道多久的發電機的時候,也依舊沒能想出個可能性最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