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也不知道這次又會整什麼花活
衛燃暗自搓了搓左手虎口處的紋身,招呼著身邊的眾人說道,“現在天已經黑了,而且雪這麼大,我們不如明天再出發怎麼樣?”
“我沒意見”穗穗和瑪雅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兩位姑娘沒意見,作為助理的卡堅卡姐妹以及作為舔狗的季馬自然更沒有意見。甚至就連剛剛走馬上任的老彼得,都非常高興他們願意留下來暫住一晚。
畢竟他們老兩口才剛剛趕過來,有這些年輕人留下來,他們也能有個適應的過程。
作為交換,老彼得主動給他們的越野車做了細致的檢查,而衛燃和季馬,也幫著老彼得的妻子把不久前剪開的鐵絲網往前做了修補。
說起來,老彼得的妻子也是個手腳勤快的,不但在所有事情做完之前便準備好了足夠所有人吃的晚餐,甚至還駕駛著那輛履帶式牽引車,利用車頭的推土鏟,將營地裡的積雪都推擠到了邊緣的鐵絲網圍牆下堆積起來。
等到一切忙完,眾人也在夜色中鑽進了老彼得開過來的運輸車生活艙。
和伊萬的生活艙相比,這裡麵的布置倒是沒有太大的區彆,僅僅隻是實木地板換成了更加耐用的不鏽鋼花紋板,單人高低鋪變成了雙人高低鋪,同時衛生間也小了一些且沒有浴缸罷了。
當然,這生活艙裡同樣有一部電台,隻不過僅看外形和上麵的lo就知道,那是一台華夏生產的民用中繼無線電台。
陪著這老兩口一起吃了頓飯,衛燃等人也各自回了各自的越野車裡。
這一晚,季馬總算如願以償的住進了他和瑪雅的越野車,隻不過和他同樣睡在這輛車裡的卻是那兩位受傷的司機,而瑪雅早就搬到卡堅卡姐妹的車裡。
而在衛燃和穗穗的越野車裡,前者趁著後者去洗手間裡洗澡的時候,也總算找到機會取出了金屬本子。
然而,讓他始料不及的是,這金屬本子在一陣陣嘩啦啦的翻頁之後,卻停在了上次在沙漠裡得到的那支二戰德軍三管求生獵槍所在的頁麵!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徹底了出乎了他的預料,就在他眼睜睜的注視下,那個承載著三管獵槍的藍色漩渦越轉越快,也越轉越小直至最後竟然徹底從這頁麵上消失了,僅僅隻剩下了那個裝有手表和指北針的紅色漩渦孤零零的留了下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紙頁繼續往前翻動並再次停了下來。和剛剛一樣,那個承載著半履帶摩托的雪橇拖鬥的藍色漩渦同樣越轉越快越轉越小並最終徹底消失!
眼瞅著紙頁停在了第15頁獎勵半履帶摩托的紅藍雙色漩渦上,衛燃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他此時根本就來不及想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變化,而是更加擔心還會損失什麼。
如果隻是求生獵槍和那個雪橇拖鬥沒了還沒什麼,但如果連這輛半履帶摩托都消失了那損失可就太大了!
而且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如果繼續往前翻,下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更是他當初第一次得到的藍色漩渦裡,放著的可是那支svt40半自動步槍!
萬幸,這一次,第15頁的紅藍雙色漩渦僅僅隻是閃了一閃,並沒有加速旋轉,更沒有變小消失。
沒等他鬆口氣,這金屬本子的紙頁也開始往後翻,並最終停在了最新一頁的背麵。
這裡僅有的紅色漩渦裡放著的,是上次獎勵得到的那一串鑰匙,但此時,這紅色漩渦的旁邊,卻像長了兩個圓形的小耳朵一樣,一左一右分彆多了一個僅有鵪鶉蛋大小的藍色漩渦。
在他的注視下,這兩個藍色漩渦像是被紅色漩渦吸引了一般一點點的融入了進去。
直等到這兩個小號藍色漩渦徹底消失,那紅色漩渦也恢複了平靜。
這就這就完了?
衛燃回過神來,先是探頭看了眼車尾部淋浴間的方向,見穗穗仍在洗澡還沒有出來,立刻往前翻了幾頁。隨後又試著將那支三管求生獵槍取出來。然而,不管是藍色漩渦,還是那支獵槍,卻全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試著取出最新得到的那串鑰匙無果,衛燃索性將手伸到了那個紅色漩渦裡。然而,裡麵除了刺骨的寒冷之外,他卻根本沒有摸到任何的東西!
這特麼總不能給老子弄了個冰箱吧?
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順手拿起桌子上吃了一半的蘋果試圖塞進紅色漩渦。可惜又幸運的是,這詭異的漩渦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既然不是冰箱又拿不出來,是不是因為裡麵的東西太大了?
這種情況他不是沒遇到過,漩渦裡的東西比漩渦大拿不出來,裡麵的東西比所處的空間大,一樣拿不出來,這倒是沒什麼稀奇的。但那兩個消失的藍色漩渦又該怎麼解釋?
而且那拿不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難不成是那個比洗衣機還大的保險箱?衛燃頓時有些怦然心動的感覺,僅僅隻是那個並不算大的食盒就給他帶來了太多的便利,而那個保險箱裡的空間,可是能輕輕鬆鬆的裝下三四個食盒都沒什麼問題!
強壓下來去車子外麵再試試的衝動,衛燃在穗穗關上了淋浴頭的同時收起了一直拿在手中的金屬本子。
轉眼第二天一早,毫無溫度的太陽還沒來得及跳出地平線,老彼得便已經因為救援頻道裡的呼叫,駕駛著火炮牽引車,帶著一隻威風凜凜的高加索離開烈火野外救助站營地,開始了他的第一次救援工作。
被發動機吵醒的衛燃等人見肆虐了一晚的風雪已經停下,索性也跟著起床,告彆了老彼得的妻子。按照昨天吃晚飯時商量好的計劃,三輛越野車由姑娘們駕駛走在最前麵。衛燃和季馬各自駕駛著一輛裝有麵粉的卡車走在後麵,相互之間拉開幾十米的距離相繼離開了營地。
車隊最前麵,瑪雅駕駛的車子裡,手指頭受傷的那位司機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幫忙指著路,在瑪雅身後的餐桌邊,安菲薩所在沙發椅子上,拿著個平板電腦認真的學習著漢語和漢字,而在她身前的桌子背麵,還用膠帶固定著一支馬卡洛夫手槍。
自從老伊萬臨走前把這支手槍還給衛燃之後,後者便將它給了安菲薩。甚至,就連她來瑪雅這輛車上,幫忙在趕路的時候“照顧”那兩位受傷的司機都是衛燃的安排。
至於原因嘛,防人之心不可無罷了。
這裡畢竟是遠離歐洲的西伯利亞荒野,在這種可能方圓幾十公裡都看不到活人的鬼地方,法律幾乎可以和放屁劃上等號,犯罪成本也無限接近於零。
雖然這不意味著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是混蛋,但安全起見,就算是上帝來了也得拎著一把ak,至少這樣能避免那些原本可以當朋友的好人忍不住誘惑動什麼歪心思。
有了那位手指受傷的司機指路,接下來的路走的格外順暢。
但即便如此,眾人也用了足足四天的時間,才將兩位司機連同已經屬於他們的卡車順利送到了他們各自的家人手裡。
接著又用了四天的時間,跟隨著一輛偶遇的貨運卡車,結伴趕回了烈火野外救助站。
前後不過一周多的時間而已,如今這座救助站的營地已經打掃的乾乾淨淨,就連那些集裝箱都重新進行擺放,並且在下麵墊上了原木和廢舊輪胎。甚至那個當作狗窩用的集裝箱,周身還額外包裹了一層厚實的毛氈來抵禦低溫。
“不知道老伊萬有沒有妻子”
駕車走在最前麵的季馬並沒有停下來,隻是在無線電頻道裡繼續調侃道,“他如果有個妻子,說不定救助站早就變得這麼乾淨整潔了。”
“等回到圖拉小鎮之後,你可以親自問問他。”緊隨其後的第二輛越野車裡,坐在副駕駛的衛燃百無聊賴的回應道。
說起來遺憾,前後這麼久的時間,他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把金屬本子裡那個紅色漩渦裡的東西拿出來看看,甚至都沒有機會取出那台半履帶摩托看看有什麼變化。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這些天眾人基本上都在各自的越野車裡活動,就算是停車休息,都是首尾相連車門朝裡,根本就沒有獨處的機會。
在有一搭無一搭的閒聊中,一行三輛越野車將烈火野外救助站遠遠的甩在了身後,等到從支流開進下通古斯河的河道之後,告彆了一路同行的貨運卡車司機,調轉車頭往西開往了圖拉小鎮的方向。
當天晚上,三輛車在夜色中停在了極光酒館門口的停車場裡。前後不過十天的時間,如今這座酒館側麵的空地上已經多了一輛帶著漂亮火焰紋的白色dt30運輸車。
這運輸車的周圍,甚至還多了一圈齊腰高的木頭柵欄。而原本還算寬敞的停車場,此時竟然停滿了各式各樣的卡車!
推門走進酒館一樓的大廳,還沒等跟著一起衝進來的冷氣散儘,衛燃等人便聽到了熱鬨的交談聲,以及打撲克、碰杯歡呼的以及蘇聯寶石樂隊的複古歌聲。
帶冷氣散儘視線恢複,眾人最先看到的,便是正對著大門的吧台身後,掛在酒架中間的那個轎車輪胎大小的蘇聯國徽。
而老伊萬,此時就穿著一套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燕尾服,坐在吧台後麵的高腳凳上擺弄著那台衛燃曾在運輸車的生活艙裡見過的筆記本電腦。
再看看周圍,那些寬大的實木桌子四周,已經坐滿了舉著酒杯肆意談笑的男人和女人。
都不用問,僅僅看每張桌子邊角餐盤放著的車鑰匙,以及外麵擠滿了停車場的卡車就知道,這些人都是在冰麵上跑運輸的貨車司機。甚至衛燃等人都能猜到,他們肯定都是通過烈火救援頻道得到的消息過來捧場的。
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卡爾普和戈爾曼以及卡吉克三人,也剛好拎著行李箱從緊挨著吧台的樓梯口走了下來。
“你們回來的正好”
卡爾普順手將手中的行李箱遞給了衛燃,“把我們送去機場吧,我們準備回去了。”
“你們不等等我們嗎?”季馬不滿的問道,“我們才剛剛回來。”
“不用等”戈爾曼將自己的箱子推給了季馬,“你也和我一起回去上課。”
“瑪雅,你可以留下來和維克多以及阿芙樂爾他們一起回去。”卡吉克笑眯眯的說道,“維克多,你把我們送到機場吧?這樣就不用麻煩伊萬先生了。”
“樂意效勞”
衛燃將自己的行李箱遞給了穗穗,歉意的說道,“你先上樓,我很快揪回來。”
聞言,穗穗將車鑰匙遞給衛燃,又彎腰抱起了在前者腳邊打轉的狗子,打了個哈欠囑咐道,“路上小心點。”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