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自從家裡多了兩個姑娘之後,衛燃發現自己反倒是清閒了許多。這連續一周的時間,基本上每天吃過早飯,穗穗等人便會帶著這姐妹倆往醫院跑,一直等到下午四五點鐘才掐著點趕回來。
不僅如此,那個名叫洛拉的姑娘在每天回來之後,還會懂事的幫忙做些力所能及工作,從打掃房間到喂養三隻寵物十幾隻兔子,乃至去溫室大棚裡采摘蔬菜,以及給壁爐添柴火——即便從來沒有人要求她去做這些事情。
而在穗穗旁敲側擊的詢問以及洛拉坦然的回答中,衛燃等人也得知,這姑娘基本上自從她爸爸去世之後就在幫她的祖父做著這些家務。
甚至為了能從姨媽那裡賺一些生活費,以及不用和她姨媽那樣靠販讀生活。洛拉不但在幾年前有償承擔起了照顧妹妹科拉瓦的工作,而且一直到離開烏可爛之前,都在一家咖啡店坐著兼職工。
正所謂麻繩專挑細處斷,即便這姑娘這麼努力,卻耐不住她有個不靠譜的姨媽。
好在,就在季馬去基洛夫繼續上課的前天下午,便及時的打來了電話,言之鑿鑿的表示,因塔當地的一座煤田最近抓獲了一個蓄意毀壞采礦設備並且持槍傷人的女賊。在經過審理之後,這位名叫阿麗娜·邦妮的美國人將麵臨長達8年的監獄生活。
甚至,渾然不知衛燃已經打開了免提功能的季馬,還自信的做出了承諾,每隔一兩年還能給她安排幾次失敗的越獄。簡言之,隻要有需要,就算是關到死都沒關係。
幾乎就在電話被季馬主動掛斷的同時,他的得力手下格列瓦也駕駛著一輛麵包車開進了衛燃的院子,將一個牛皮紙袋子送上了門。
撕開牛皮紙袋子看了一眼,衛燃從裡麵掏出兩本俄羅斯國內護照,順手塞進了上衣口袋,熱情的招呼著格列瓦,將一小箱子中午才從溫室大棚裡摘來的蔬菜抱進了他的麵包車裡。
目送著格列瓦駕車離開,衛燃又看了眼才回來不到五分鐘的穗穗等人,不解的問道,“剛剛你們不是聽到季馬說的了嗎?怎麼看你們好像都不是太開心的樣子?”
“科拉瓦的檢查結果全都出來了”穗穗晃了晃手裡的檔桉袋。
“情況不太好?”
衛燃挑了挑眉毛,這一沙發的姑娘裡,不但穗穗和瑪雅情緒不太好,就連卡堅卡姐妹倆似乎都有些過於安靜了,倒是洛拉,反倒像是鬆了口氣一樣。
“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
穗穗和瑪雅對視了一眼,又齊刷刷的看了看已經和她們混熟的洛拉,最終歎了口氣解釋道,“病因找到了,科拉瓦的胼胝體先天性缺如。”
“所以這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衛燃坐下來問道,“另外,胼胝體是什麼?”
彆看他在紅旗林場重點學習了醫療能力,而且還在某些曆史片段裡近乎填鴨式的積累了豐富的經驗,但那都是外科方麵的。
自始至終,他都沒對活人的腦袋瓤動過刀子,甚至紅旗林場的醫療課程涉及的,最接近大腦的練習也僅僅隻是眼球摘除而已。
“簡單的說,人的大腦分成左右兩個半球,左腦和右腦之間就是靠胼胝體進行連接以及信息溝通的。”
穗穗一邊說著,一邊將她和衛燃的咖啡杯並排放在一起,並在兩個咖啡杯之間搭了一根長柄的攪勺,“如果兩個杯子是左腦和右腦,搭在上麵的勺子就是胼胝體。”
說到這裡,穗穗拿起那根長柄攪勺晃了晃,“缺少了這個至關重要的連接橋梁,她的左右腦相當於出現了意識分離。”
“精神分裂?”衛燃按照自己能理解的方式問道。
“是兩回事,準備的描述,或許可以稱呼她為裂腦人”
瑪雅在一旁道出了一個略顯科幻的名詞,“其實很多癲癇患者會接受胼胝體切除手術,在切除之後,因為產生癲癇的腦電流無法在左右腦之間傳遞,所以癲癇就消失了。這些患者在經過胼胝體切除術之後,都被稱為裂腦人,隻不過科拉瓦算是天生的裂腦人。”
“既然胼胝體可以切除,所以她的問題不大?”衛燃再次問道,“所以這算是個好消息?”
“小卡妹,用你當時理解的方式來解釋一下吧。”穗穗並沒有對這個消息的好壞做出定義,反而把解釋的工作交給了安菲亞。
聞言,安菲亞放下手裡拿著的平板電腦,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兩個咖啡杯說道,“這是兩台本來可以共享數據並列運行的服務器,它們本來該共同服務於我們這棟房子。
但是自從它們開始運行的那一刻起,它們之間的數據鏈接就被切斷了。這就造成了負責音頻輸出、邏輯運算的服務器,和負責情緒與想象以及直覺的另一台服務器,沒有辦法同時對同一件事情進行處理。”
說到這裡,安菲亞指了指自己的姐姐,“就像我和姐姐,假設我負責協助阿芙樂爾進行商業談判以及打排位升星,姐姐負責幫她搞定行程安排、化妝以及駕車工作,這些工作對於我們各自來說都不算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