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古森醫生的辦公室裡,女護士卓雅慌亂的問道,“怎麼辦?古森,維克多,我們該怎麼把他攔下來?”
“攔下來?”
古森醫生搖搖頭,重新坐在周邊,用手指頭輕輕敲著桌麵,思索了許久最終卻仍然搖搖頭,示意衛燃和卓雅湊過來,壓低了聲音在兩人的耳邊小心翼翼的說道,“恐怕攔不下來,以我對米基塔的了解,這件事他肯定早就在做謀劃了。
這個時候我們就算有足夠多的借口把他留下來,也沒辦法留下那些試驗品。一旦它們脫離掌控,我們所有人,包括已經回到喀山的薩沙,恐怕都要以犯人的身份被送去501號工地一直工作到死。”
“那那我們怎麼辦?”
卓雅臉色慘白的問道,就像之前衛燃猜測的那樣,卓雅,以及更多像卓雅這樣的基層人員,他們雖然不知道501號工地到底在哪裡,但卻知道,如果以犯人的身份被送到那裡,能健康不不不,準確的說,能活著回來的概率實在是低的可憐。
甚至,即便以工作人員的身份被送到501號工地——比如已經出發的大胸護士尹琳妮,也同樣無異於一場隨時都可能丟掉性命的冒險。
“維克多,晚上把宿舍讓給卓雅吧?”古森醫生突兀的說道。
衛燃聞言愣了愣,緊跟著微笑著點點頭,“如果你這裡有空床的話就最好了。”
“當然”古森醫生指了指樓上,“我的宿舍裡本來就有兩張床。”
“等等,你們在說什麼?”卓雅麵色通紅的瞪了眼衛燃和古森。
“他明天一早就要離開了”古森飽含深意的看著卓雅,“好好陪他吧,你們下次見不知道該是什麼時候了。”
“我就不回宿舍了”衛燃極為光棍的攤攤手,“我猜等下他肯定會直接回宿舍。”
本來還打算說些什麼的卓雅跺跺腳,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倒滿了伏特加一飲而儘,隨後一溜煙的再次跑出了辦公室。
“年輕可真好”古森醫生笑眯眯的說道,似乎並不為眼前的狀況擔心。
“你似乎並不比卓雅大多少”衛燃說話間,已經將酒杯斟滿遞給了古森醫生。
“我比卓雅大了12歲呢”古森醫生端著酒杯說道,“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才剛剛13歲而已。”
“你比她大12歲?”衛燃愣了愣,下意識的問道,“她今年多大?”
“19歲”古森醫生笑眯眯的說道。
“她才19歲?你在六年前就認識她了?”
衛燃瞪圓了眼睛,他驚訝於古森和卓雅竟然是老相識,更驚訝於卓雅這姑娘竟然這麼年輕。
“當然”
古森招呼著衛燃重新坐下來,捏起一塊油炸的小魚丟進嘴裡,一邊嚼一邊含湖不清的解釋道,“她是我戰友的孩子,一個來自尹爾庫茨克的機槍手。
不過他的運氣不好,在勝利之前死在了柏林城外,就在我負責的手術台上。在斷氣之前,那個混蛋把他的女兒卓雅托付給了我。”
“照顧這樣一個姑娘很辛苦吧?”衛燃心不在焉的回應道,腦子去忍不住想起了柏林地下室裡的那些朋友,以及那些小孩子。
“確實很辛苦”
古森心累的歎了口氣,“卓雅可不是什麼乖巧聽話的姑娘,坦白說,她給我惹了不少麻煩,否則的話我也不用帶著她躲到這種鬼地方來。”
衛燃樂不可支的端起杯子和對方碰了碰,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聽你這麼說就知道是個很大的麻煩。”
古森醫生的語氣中同樣帶著些許的幸災樂禍,“以後她惹的麻煩就讓米基塔那個混蛋去頭疼吧,那個家夥是個值得信任的男人。”
“怪不得你一點不擔心”
“沒什麼可擔心的”古森醫生說著指了指門外,“那頭戰俘你打算怎麼處理?”
“先不急”衛燃渾不在意的擺擺手,一頭戰俘能有多麻煩,收拾它根本就不用動腦子。
不過,當話題聊到戰俘的時候,衛燃卻想起了另一件事情,索性放下杯子,走到門口招呼著那頭蜷縮在火爐邊的戰俘進來。
“古森醫生,幫我問它幾個問題怎麼樣?”衛燃一邊在這頭戰俘的身上翻找一邊說道。
“當然可以,你要問什麼?”古森醫生不等衛燃開口,又立刻追加道,“先說好,維克多,不許在我的辦公室裡用刑,我可不想吵醒樓上樓下的病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