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這裡了”
衛燃點點頭,這條礦洞裡除了剛剛看到的東西,還放著不少諸如鶴嘴鋤、錘子之類的東西,甚至在一塊頭上,還放著一把尚未打磨好的半成品。
邁步走到刻著膏藥旗的岩壁邊上,衛燃彎腰拿起一塊帶著包漿的石頭。果不其然,這塊石頭上刻著好幾列日語文字。
“衣冠塚唄?”
衛燃掂了掂手裡的石頭,渾不在意的將其丟回原地,轉身走到了586號戰俘的身前。
“寶利德,去外麵盯著點。”衛燃低聲說道。
“好!”
大胡子寶利德答應的同時,已經從腰間的狼皮槍套裡抽出了轉輪手槍,壓下擊錘走出了這條荒廢許久的礦道。
眨眼間礦道裡隻剩下了自己和衛燃,586號戰俘的臉上也多了一絲的慌亂之色。
溫和的朝對方笑了笑,衛燃伸手扯掉手套,捏著對方的下巴塞進了它的嘴裡,順勢捏著它的下巴用力一托一拽。
順利讓它的下巴脫臼之後,衛燃卻並沒有停下來,直接在586號戰俘的膝蓋窩輕輕一踢,讓它跪倒在地之後直接踹翻,踩著它的後背,將它的兩隻手從手腕關節到手肘關節再到肩關節,最後甚至指關節都沒放過,全都一一拆成了脫臼的狀態。
無視了586號戰俘被堵住的哀嚎以及疼的通紅的臉色,麵無表情的衛燃又將他兩條腿的主要關節拆成脫臼狀態。
“在這裡耐心的等死吧”
衛燃說著,將這團還有生命但卻隻會慘叫的爛肉踹到一邊,從兜裡掏出裝有寶石的飯盒找了個角落放好,隨後又拿出同樣裝有寶石的飯盒,乃至不久前在5號礦洞的寶石礦道裡發現的三顆寶石,將它們儘數埋在了那些刻滿了字的石頭裡。
最後看了眼那頭動都動不了的戰俘,衛燃從帆布包裡掏出一塊塊炸藥,將其布置在了這條礦道的拐角處,並用一隻由大胡子寶利德的馬蹄表做好了延時引爆裝置。
忙完了所有的布置,衛燃轉身便往外走,招呼著寶利德離開這條礦道,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地表。
“維克多隊長,這是那條礦道的編號。”寶利德說話的同時,將一張僅有撲克牌大小的紙條遞給了衛燃。
“524724”
衛燃接過紙條掃了一眼,思索片刻之後,借著口袋的掩護取出鋼筆,在這串編號的最前麵,加上了兩個字母——cr
幾乎就在他停筆的瞬間,濃烈的白光撲麵而來。還沒等視野恢複,他便感受到了從屁股底下傳來的些許顛簸。當視野恢複正常,衛燃最先看到的,卻是坐在對麵打呼嚕的中年人!
這裡米基塔?衛燃仔細端詳了對方一番,卻發現此時他起碼得有四十歲上下了。
沒有急著叫醒對方,他環顧四周發現,此時自己和米基塔正在一輛卡車的貨廂裡,頭頂的篷布骨架上掛著一盞隨車搖晃的昏黃小燈,車尾的帆布簾子被繩子綁的嚴嚴實實。
在靠近駕駛室的貨鬥夾角位置,還用一道道粗鐵絲固定著個散發著熱量的油桶。
探身往油桶裡看了一眼,裡麵卻是個與貨鬥地板焊接在一起的爐子。在油桶內部的篦子上,還放著幾顆土豆以及兩個似乎還沒有烤熟的麵包。除此之外,在這充當保護罩的鐵桶內部焊接的鐵鉤子上,還穩穩的掛著幾個水壺和幾個軍用飯盒。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是一件看著就暖和的貂皮大衣,頭上則是一頂蘇軍配發的沙普卡棉帽。
在貂皮大衣裡麵,衛燃發現自己的上衣口袋裡還放著一塊都已經帶有包漿的火箭牌極地懷表。腰間更是固定著一個毛茸茸的狼皮槍套,都不用打開,僅看露出的那一小節握把就知道,這槍套裡裝著一支納甘轉輪手槍。
最後摸了摸貂皮大衣兜裡的暖手爐,他已經可以確定,這些東西都是白光亮起之前自己用過的那一套家夥什。
除此之外,這個還算溫暖的貨鬥裡,還放著不少木頭箱子,其中幾個沒有打開的,還能看到裡麵裝著的胡蘿卜、洋蔥、土豆乃至圓白菜之類的玩意,當然,無論如何,肯定少不了斯拉夫民族人體必須的伏特加。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坐在對麵睡得正香的米基塔也因為卡車一個距離的顛簸醒了過來。
“怎麼了?”
看起來至少已經40歲的米基塔警惕的問道,說話的同時,抽出了彆在腰間的納甘轉輪手槍對準了車尾的方向。
“沒事”衛燃擺擺手,神色如常的鬆開了下意識握住的槍柄。
見狀,米基塔也放鬆下來,打了個哈欠問道,“我們到哪了?”
“不知道”衛燃攤攤手,“我也是剛剛睡醒。”
聞言,米基塔掏出懷表看了一眼,隨後用手槍的握把敲了敲駕駛室。
哐哐的敲擊聲中,這輛卡車也跟著停了下來。與此同時,米基塔也拉開了係緊的帆布簾子,任由外麵的寒風帶走了車廂裡僅存的暖意。
跟在米基塔的身後跳下貨鬥,衛燃看了看四周,隨後又看了看車頭的方向,結果一眼便看到了一座架在冰封河道上的混凝土橋,這橋頭的位置,還有一道鐵絲網,其上掛著個嶄新的牌子,赫然寫著“前方為軍事禁區,請立刻調頭”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