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護士宿舍一樓大廳,在變了調的慘叫聲中,第四頭戰俘被衛燃摘了下巴,隨後被綁了雙腳踹到了一邊。
相比他這邊傷害不大但痛感超標的拷問方式,被寶利德拽走的那些戰俘待遇可就沒那麼好了,即便隔著一個樓層,衛燃都能聽到寶利德抽鞭子時的音爆,以及隨之而來的慘叫。
可即便如此,寶利德的拷問效率卻並沒有快多少,以至於衛燃這邊都已經將關鍵情報複核了三遍,他還在試圖讓第二個人開口呢。
沒有過多浪費時間,衛燃上樓叫停寶利德,彙合看守俘虜的米基塔,當著其餘鬼子的麵,將拷問來的情報相互交流了一番。
“總之,我們如果想抓住另外四個人必須快一點才行。”
衛燃最後總結道,“他們四個目前就在旁邊的廢棄軍事基地,而且還有一輛卡車,如果時間久了讓它們發現異常,一旦它們跑了會很麻煩。”
“確實會很麻煩”
米基塔說話間看向了滿屋子雙肘脫臼的鬼子,以及那些瑟縮在鬼子身後最角落的小鬼子,“不過這些人”
“它們跑不了”
衛燃自信的說道,“隻要把它們的腳綁在一起就行了,他們的手肘全部脫臼了,沒有彆人的幫助根本沒辦法自己恢複。”
“真是個殘忍又實用的好辦法”
寶利德咧著嘴一臉羨慕的說道,“等以後有機會你可要教教我怎麼做到的,另外,那些小孩子怎麼辦?不如”
“不如讓塞爾西來看管它們吧”米基塔沒給寶利德把話說完的機會,“小孩子的事情讓小孩子解決。”
“是個好方法”
寶利德說話的同時,已經從懷裡掏出一小捆皮繩,“我來把它們的腳都綁在一起。”
“那幾個小孩子也綁上”衛燃趕在米基塔說話之前提醒了一句。
“交給我吧!”寶利德忙不迭的應承下來。
米基塔見狀張張嘴,最終將本來想說的話咽回肚子,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我去喊塞爾西過來。”
趁著米基塔離開,衛燃也把其餘幾個接受了拷問的戰俘押送回來,胡亂幫它們包紮了一番傷口便交給寶利德綁住了手腳。
等到那三男一女四個小孩子也被反綁了雙手並且兩兩背靠背的綁在一起的時候,米基塔也帶著塞爾西走進了房間。
“這些俘虜就交給你了”
米基塔指著一個個綁的和粽子似的鬼子說道,“無論它們說什麼,無論什麼理由,即便隻是想去拉屎撒尿,也不要幫它們解開繩子。”
“如果有話太多的,就用鞭子狠狠抽它們。”寶利德說話的同時,也將彆在腰上的馬鞭抽出來遞給了塞爾西。
“必要的時候可以開槍”衛燃蹲在一頭鬼子身邊,指著它的胸口畫了個圈,“打這一片區域的任何地方,隻要一槍就夠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
塞爾西說話間已經打開了步槍的保險,“我打死過很多野豬,知道哪裡是要害。”
“那就交給你了”
米基塔拍了拍塞爾西的肩膀,放心的轉身就往外走,“我們會儘快回來,但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如果你餓了就自己弄點吃的。”
“你倒是很放心塞爾西”衛燃跟著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
“他是個值得信任的小夥子”米基塔欣慰的說道,“而且這種事情他也完全做得到。”
“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和姑娘睡在一張床上了”跟上來的寶利德咧著大嘴炫耀著他早就不複存在的青春。
“還是說說等下怎麼做吧”
米基塔抬手指了指停在一樓大廳的卡車,“不如我們直接開過去?”
“倒也不是不行”衛燃說話間指了指樓道的方向,“你們先啟動車子,我去把我的貂皮大衣拿過來。”
“我來開車”寶利德說話間第一個鑽進了駕駛室。
米基塔倒也不和他爭搶,隻是耐心的等到衛燃拎著他的貂皮大衣回來之後,一起鑽進了空蕩蕩的貨艙。
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這輛老舊的卡車前腳開出大門,塞爾西後腳便從裡麵鎖死,隨後拎著槍重新跑回了二樓。
護士宿舍外麵,寶利德駕駛著卡車徑直開下碼頭,沿著冰封的河道,頂著鵝毛大雪開往了相距並不算遠的軍事基地。
眼瞅著距離越來越近,全程都沒有打開車燈的寶利德早早的便踩下刹車熄滅了發動機。
幾乎與此同時,衛燃和米基塔也各自拎著武器從貨艙裡跳了下來。
三人對視一眼,各自扣緊了帽子戴上了厚實的麵罩,隨後又披上了米基塔不久前取來的白色床單,這才踩著雪鞋,在周圍樹木的掩護之下,一點點的摸進了廢棄的軍事基地。
離著老遠,他們便看到一棟勒魯曉夫樓的二樓,有兩個房間亮著明亮的燈光。這棟樓的樓下,還停著一輛覆蓋著積雪的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