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馬聞言愣了愣,緊跟著點點頭,一邊把那些現金胡亂塞進懷裡,一邊後怕的說道,“確實,幸虧你的提醒!”
“我們也快點離開這裡吧”衛燃說話間,已經幫忙將剛剛翻出來的其餘東西裝進了那個白色背包裡。
“說的有道理”
季馬將手伸進那女人胸口裡最後摸了一把,同時不忘調侃道,“我可不像它們招核人一樣能承受好幾千度的高溫。”
“你這個笑話知識含量很高”衛燃拎上背包,幫著季馬把這個女人拽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誇讚道。
“是我的喀秋莎教我的”季馬咧著嘴笑道。
衛燃自然知道,無論這貨嘴裡跳出什麼名字,隻要帶上“我的”這個前綴,那麼指的肯定是瑪雅。
“那就給喀秋莎打個電話通知一下我們的發現吧”衛燃同樣意有所指的說道,隻不過此時的喀秋莎,顯然已經換成了紅旗林場的某位老師。
季馬當然同樣明白衛燃的暗示,立刻快走幾步,掏出手機撥給了達麗婭,與此同時,衛燃也拽著那個女人停在了一樓的樓道陰影裡。
片刻之後,季馬湊過來說道,“最慢十分鐘就有人過來接走她,另外,我們也可以提前回莫斯科了,她給我們留了幾張機票。”
“真是個讓人意外的好消息,這下我能趕上去彼得堡的會議了。”
衛燃空口白牙的說著隨口編出來的謊話,實則隻是為了混淆視聽,免得這個女人給他們帶來麻煩罷了。
沒讓他們二人等待多久,一輛民用廂式卡車和一輛排障車相繼開進了停車場。等到那輛廂式卡車用車燈打出了一組長短不一的信號,季馬立刻吹了聲口哨作為回應,招呼著衛燃一起,高舉著雙手走了出去。
“門口有一輛suv你們可以暫時開走,等我們離開的時候會去接你們的。”
大樓門口,一個舉著強光手電筒的高挑中年女人說話間將一把車鑰匙遞給了走在前麵的季馬,順便也拿走了掛在他尾指上的那支擰著消音器的馬卡洛夫手槍。
“謝謝”季馬接過車鑰匙指了指身後,“她受了點小傷,另外她想一把火燒了這裡。”
這女人聞言揮揮手,那輛廂式貨車裡,立刻有兩隊人跳下來,端著武器衝進了建築內部。
直等到那個女人晃蕩著不受控製的下巴被架出來,這個高挑中年女人才接過衛燃一直拿在手裡的背包和那兩支小手槍,同時不忘攔住被架出來的女人,饒有興致的伸手晃了晃她的下巴,轉頭笑眯眯的朝衛燃說道,“幫我個忙把它恢複原狀怎麼樣?”
“我的榮幸,女士。”
衛燃不著痕跡的輕輕捏了捏左手虎口處的紋身,伸出左手托住那女人的下巴一捏一推,在一聲讓人牙酸的脆響中,她的慘叫也終於像模像樣了一些。
“今晚我沒見過你”
這個女人朝衛燃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直等到那個女人被堵住嘴巴套上黑布頭套送進貨廂,這才接著朝季馬客氣的說道,“阿拉赫先生,再次感謝你的熱心幫助,順便代我像達麗婭問好。”
“我會如實轉達的”季馬同樣像模像樣的回應了一句,這才告彆了這個不知姓名的女人,和衛燃並肩走向了停車場外的路邊。
“那個女人是誰?”在上車之前,衛燃一邊揉搓著虎口處的紋身,一邊低聲問道。
就在剛剛,就在那個鬼子娘們兒被架出這棟樓的瞬間。他清晰的感知到虎口處傳來了一閃而逝的滾燙感,緊接著,這些天一直隱隱作痛的左手手腕也在眨眼間變得屁事沒有一樣,而這,也是他特意用左手去幫那個女人把下巴裝上的原因。
“派來專門處理這次的間諜事件的,據說很多和這家公司有牽扯的礦場都在接受她牽頭的調查。”季馬頓了頓,低聲補充了一句,“我也隻見過她一次,瓦吉姆的兒子被抓之後,她特意來和我見了一麵,但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話音未落,季馬換了個問題問道,“維克多,她剛剛為什麼說從沒見過你?”
“我一個外國人,你覺得出現在這種場合合適嗎?”衛燃拉開車門反問道,“難不成你想讓她把我也抓起來?”
“說的也是”
季馬劃拉著後腦勺鑽進駕駛室,啟動車子之後說道,“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好好洗個桑拿再回去?現在我們身上都是汽油味。”
“你是擔心手上的奶香味被瑪雅聞到吧?”衛燃笑著調侃道。
“怎麼可能!”季馬咧咧嘴,在啟動車子之後,卻徑直開往了和酒店完全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