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這一天一大早,衛燃等人告彆了尼古拉老爺子,駕車趕往了戈洛尼德島上最大的鎮子。
不等他們乘坐的車子走遠,躲在路邊森林裡的一個看起來最多也就十六七歲的年輕小夥子便已經掏出手機撥了出去。
“又怎麼了?”電話剛一接通,電話另一頭的人便不耐的問道。
“你們最好快點過來”
這年輕小夥子一邊往森林深處的摩托車走一邊提醒道,“現在那棟房子裡隻有個看起來很虛弱的老人在,其餘人都乘車開往了鎮子的方向。我猜他們肯定是去鎮子上找樂子了。”
“還有這種好事?”電話另一頭的人下意識的滴咕了一句,轉而說道,“你去西南邊那個碼頭等著,我們現在就出發。”
“你們就不能租一條漁船直接開過來嗎?”那年輕小夥子不耐的問道。
“你是白癡嗎?我們是去偷東西的,你覺得給我們開船的人是瞎子嗎?”電話另一頭毫不客氣的罵道,“總之快點去碼頭等我們。”
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忙音,這個年輕的小夥子自言自語的罵了一句,從灌木叢裡扶起一輛越野摩托,啟動之後徑直開往了戈洛尼德島西南角的一個貨運碼頭。
與此同時,位於戈洛尼德島西北方向,專門連通伏爾加格勒的輪渡碼頭上,一輛不起眼的白色麵包車也離開了渡船,徑直開往了阿曆克塞教授買下的度假農場。
充斥著煙草氣息的車廂裡,卡爾普和達麗亞老師分彆坐在正負駕駛的位置,後排的車廂裡不但坐著安娜老師和戈爾曼,甚至就連衛燃的便宜導師卡吉克,以及本應在圖拉小鎮經營極光酒館的老尹萬都在。不僅如此,就連後備箱裡,也塞滿了各種各樣的禮物。
“有了阿波利同誌的加入,今年的聚會又熱鬨一些了”負責開車的卡爾普滿是期待的說道。
“尹萬,我現在的名字叫尹萬。”坐在最後排的老尹萬無奈的提醒道,“彆再喊我以前的名字了。”
“得了吧,誰在乎你叫尹萬還是叫阿波利。”
戈爾曼指了指平板電腦屏幕上的嬰兒照片顯擺道,“看,這是我孫子,他不但生活在美國,而且他也叫戈爾曼。”
“從喀山出發的時候你就已經在炫耀了”老尹萬說話間拉開車窗彈飛了煙頭,任由夾雜著些許雪花的寒風吹進車廂,帶走了繚繞的煙氣,也掩蓋了眾人的閒聊。
從碼頭到目的地左右不過幾公裡的路程,當卡爾普將車子停在那棟兩層的木刻愣房子門口的時候,聽到動靜的尼古拉老爺子也打開了房門,指著旁邊的車庫說道,“把車子開到車庫裡吧,維克多養的那條狗太喜歡在輪胎上撒尿了。”
“肯定是和維克多學的”戈爾曼調侃了一句,推開車門第一個跳了下去。
等到其餘人都下車並且將帶來的禮物也走拎走,卡爾普將車子開進了車庫裡停好,先是漫不經心的看了看靠牆放著的飛機殘骸,借著饒有興致的掃了眼旁邊那輛看起來很有年頭的蘇聯轎車。
“真是個帥氣的小夥子!”
卡爾普輕輕拍了拍擦拭過的車頂讚歎了一句,隨後還不忘掏出手機給這輛停了不知道多久的破車拍了張照片,這才朝著仍在門口閒聊的戈爾曼等人招招手,“快過來看看,這裡有一輛gaz24。”
一邊說著,卡爾普還掀開了這輛轎車滿是灰塵的引擎蓋,可緊接著,他便皺起了眉頭。因為這輛轎車用的,竟然是一顆55升排量的v8引擎。
換句話說,這是一輛嘎斯2424,而這個型號,在蘇聯時代,幾乎是kgb的專用座駕之一!
快步繞到車尾,卡爾普挑了挑眉毛,這輛車的後備箱蓋上,本應鑲嵌在上麵的kgb標記早就被鏟除乾淨並且補上了黑色的油漆。
“這是一輛我們的車”卡爾普見戈爾曼和卡吉克都走進車庫,立刻開口說道,“這是一輛gaz2424”。
聞言,第一個走進來的戈爾曼伸手拉開根本沒有上鎖的駕駛室車門,彎腰探頭往裡看了看,“專用的通訊裝置已經被拆了。”
“警燈也沒有,好多東西都被拆掉了。”拉開副駕駛車門的卡吉克說話間從手套箱裡翻出了一個臟兮兮的相冊。
這相冊僅僅隻有巴掌大小,但裡麵卻根本沒有照片,反倒是在每一頁都卡著一張類似門票一樣的紙條。
“吼吼——!看看這個!社會主義國家友誼賽的門票!”
卡吉克晃了晃手裡的相冊,“讓我看看,從1973年一直到一直到1990年,這期間每一屆的比賽門票都有!真是個有錢人!”
“在這一點上要感謝勃列日涅夫,如果不是他,當時可不會有那麼多的賽車場。”
從圖拉小鎮趕來的阿波利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車庫,在對那顆臟兮兮的引擎一番觀察之後說道,“我爸爸當時是個出租車司機,據我媽媽活著的時候說,他每周都會花上5盧布,駕駛著他的出租車去賽場上跑一圈,直到最後一次他的車子衝出賽道。”
“真是個悲慘的故事”
跟著走進來的尼古拉老爺子笑眯眯的說道,“勃列日涅夫那個白癡執政的時候,大家確實都很喜歡賽車。不不不,就像阿波利同誌說的,在這件事確實要感謝那個白癡讓大家喜歡上了賽車,連我當時都去裡加的比克爾涅基賽車場玩過很多次。”
“我爸爸活著的時候也很喜歡賽車”
安娜也跟著走進來,用夾著煙的手指了指車庫裡的蘇聯轎車說道,“我記得很清楚,他做夢都想擁有一輛gaz24,可惜,他直到去世,開的都是一輛又小又破的拉達。”
“誰不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