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目送著那三名因塔獵人將貝利克父子倆以及麵包車、摩托車全部帶走。季馬這才說道,“下午的時候,我們在發現草料包的位置抓到了第二個人,他和你早晨抓到的那個下毒扒皮的人是同夥,但他負責去收集被草料包毒死的羚羊角和羚羊皮,目前這夥人全都被因塔來的幫手抓住了。”
季馬說到這裡頓了頓,“而且就像你之前說的,他們確實不知道昨天晚上爆炸的事情。他們直說,一個名叫佳林娜的女人給了他們gs設備和下毒點的時間以及大概方位。
另外,我們還抓到了另一個專門負責從那些人手裡揮手羚羊角的司機。他和那個佳林娜的丈夫似乎是好朋友。”
“他也把倉庫位置指向了這裡?”衛燃指著身後的土梁問道。
“他可不知道這個位置”
季馬攤攤手,“不過他知道佳林娜的家在什麼地方,但是安東大哥帶著他最小的弟弟過去的時候卻撲了個空,現在隻能指望這裡了。”
“等下怎麼做?”衛燃將決定權讓給了季馬。
“你的武器呢?”季馬不滿的問道,“難道你打算衝進去肉搏嗎?”
“不太方便拿著,所以被我藏起來了。”衛燃渾不在意的答道。
“幸好我帶了備用的武器”
季馬說著,朝衛燃招招手,帶著他走到了卡車的車尾,掀開簾子之後拽下來一個伸縮的簡易梯子。
跟著對方鑽進車廂,季馬踹開一個木頭箱子說道,“這是達麗亞老師聽說有人綁架我之後緊急支援的武器。”
“從俄羅斯送來的?”衛燃詫異的問道。
“怎麼可能”
季馬攤攤手,“從烏拉爾斯克送來的,連這輛車都是達麗亞老師的朋友送來的,等我們回去的時候,這些東西都還要還回去呢。”
聞言,衛燃這才彎腰從箱子裡拿起一支vss微聲狙擊步槍,接著又撿起兩個彈匣揣進了兜裡。
“還有差不多兩個多小時太陽就下山了”
季馬同樣拿著一支微聲狙擊步槍說道,“趁著這段時間,你可以先休息休息,我去製高點守著。”
“救助站那邊什麼情況?”衛燃跟著對方一邊跳下車廂一邊問道。
“沒什麼變化”
季馬幫著衛燃拉開了車門,“在得到你的通知可能是在針對我之後,那邊就被刻意的隱瞞消息了,這次除了因塔來的朋友之外,連瑪雅的哥哥們都不知道今天我們抓到了多少人。”
聞言,衛燃也就不再多問,拎著槍鑽進了卡車的駕駛室開始休息,而季馬則爬上了土梁,舉著望遠鏡觀察著另一頭的那兩座氈房。
當衛燃一覺醒來,車窗外已經可以隱約看到北鬥星了,季馬也已經鑽進車廂,從掛在牆壁上的小包裡翻出了幾塊巧克力和兩瓶水。
摸著黑吃了幾塊巧克力填了填肚子,衛燃接過對方遞來的一台民用對講機掛在肩頭,接著又戴上耳機試了試,隨後又接過來對方拿在手裡的夜視儀戴在了頭上。
“儘量彆傷人”季馬在推開車門之前將一個黑色的頭套和幾個帶著包漿的手銬遞給了衛燃。
“當然,大明星”
衛燃低聲回應了一句,跳下駕駛室戴上頭套和手套,又把手銬子掛在了腰間,這才和前者從兩個方向繞過了這座連綿了百十米的土梁,等翻過去之後,小心翼翼的接近著那兩座已經透出亮光的氈房。
隨著距離一點點的拉近,衛燃也將夜視儀切換成了熱成像模式,隨後對準趴在其中一座氈房旁邊的那隻散發著紅光的狗子扣動了扳機。
幾乎可以忽略的細小槍聲過後,衛燃輕而易舉的解決了那隻狗子,彎腰撿起同樣在夜視儀裡散發著紅光的彈殼,衛燃輕輕按了一下耳機上的發射鍵發出信號,和季馬各自接近著各自負責的車子。
一番檢查,兩人發現,無論是那輛油罐車還是集裝箱卡車又或者停在兩座氈房之間的越野車都根本沒有人值守。
相互發了個信號,兩人貓著腰,舉著槍一步步的接近著各自負責的氈房。
等離著近了,衛燃立刻便聽到了氈房裡傳來的碰杯聲,同時也聞到了從木門縫隙透光處隱隱飄蕩出來的肉香味以及馬奶酒特有的香氣。
摘下夜視儀,衛燃湊到門縫處往裡看了看,這座怕是有三十來平米的氈房裡一共也隻有兩女兩男四個人而已,但這四個人裡,有三個人是標準的哈薩克斯坦人長相,唯獨其中一個看著也就三十多歲的男人,卻是個眼窩深陷高鼻梁,滿頭金發的白人模樣。
聽著耳機裡傳來的,代表開始行動的噪音,衛燃按了一下耳機上的發射鍵作為回應,隨後一腳踹開了單薄的木門。
“嘩啦”一聲,本就虛掩的木門被衛燃一腳踹開,正圍坐在一起的幾個人在短暫的呆愣片刻之後,其中靠牆的一個男人下意識的就要摘下身後的獵槍。
見狀,衛燃直接扣動了扳機,並不算大的槍聲過後,那個男人身前的氈房牆壁上多了一個焦黑的孔洞,那個差點被打到手掌的男人也立刻僵住,高舉著雙手小心翼翼的坐回了原位。
“把手舉起來”衛燃故意啞著嗓子說道。
聞言,這四個人趕緊舉起了手,尤其那個正對著衛燃的金發男人手裡,還攥著一條羊腿都忘了放下。
將這飄蕩著肉香和酒香的溫暖氈房仔細觀察了一圈,衛燃取下掛在腰間的手銬子,“哐當”一聲丟到了擺滿了豐盛肉菜的桌子上,“佳林娜,給其餘人的手從後背銬好。”
聞言,一個看著四十多歲,足以稱得上穿金戴銀的女人打了個哆嗦,慌裡慌張的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手銬,先把旁邊的一個看著也就三十歲不到,長得還算漂亮的女人銬住,接著又把那個金發男人也銬好,最後才靠上了原本坐在她旁邊的一個胖男人。
“把你自己的手也從後背銬住”衛燃頓了頓繼續說道,“被銬住的人,被對著我跪成一排。
“你是誰?你這樣做是”
“啪!”
又是一聲並不算大的槍聲,氈房中央的桌子上,那扇烤的焦黃的羊排被子彈命中,一塊肋骨也啪嗒一聲摔在了同樣子彈撞出了一個彈孔的鋁合金桌子上。
或許是因為離著足夠近,這一槍的威脅比剛剛還要更好用一些,這下,包括那個名叫佳林娜的中年女人,都慌裡慌張的背對著衛燃跪成了一排。
一次檢查了一番這四個人的手銬並且幫他們捏緊,衛燃這才挨個在他們的身上搜索了一番。並最終從那個黑頭發的胖男人腰間翻出了一把馬科洛夫手槍,又從那個金發男人的腋下,抽出了一支還算漂亮,但卻帶著濃重狐臭味的兔兒騎產t9手槍。
他這邊檢查完了最後兩個女人,確定她們身上沒有武器的同時,季馬也拎著槍湊了過來。
“你那邊什麼情況?”衛燃啞著嗓子用俄語問道。
“隻有三個孩子”
季馬同樣啞著嗓子答道,“一個不到20歲的姑娘,一個最多五六歲的小男孩,還有一個需要吃奶的小嬰兒。除了那個嬰兒,那兩個都已經銬起來了。”
“你來問我來問?”衛燃慢悠悠的問道。
“你來吧”季馬渾不在意的答道,“我來看看這個房間有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