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炸彈?”衛燃挑了挑眉毛,“原因?”
“我不知道,是克瑞姆讓我找人做的。”
這個胖男人用下巴指了指另一座氈房,“他給了我很大一筆錢讓我做這件事,包括去保護區放置定時炸彈。”
“爆炸物從哪來的?”衛燃把玩著刺刀問道。
“買來的”這個胖男人理所當然的說道,“你不是哈薩人吧?”
“你們抓那個俄羅斯明星的目的是什麼?”
衛燃無視了對方的反問,用大拇指比了比身後傳出慘叫的氈房,繼續用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看來克瑞姆先生很符合我同伴的性癖,所以你最好在他們完事之前讓我知道所有想知道的東西,不然的話,我可不”
“我是語言巡邏隊的成員”這個胖男人不等衛燃說完便緊張的答道,“我們想讓那個俄羅斯明星幫我們個忙。”
“語言巡邏隊?”衛燃愣了愣,這個名字他還真是沒聽過。
“去俄語,推廣哈薩克斯坦語。”這個胖男人簡短的解釋了一下這所謂的語言巡邏隊的“企業文化”。
“看來你們的手段不是那麼溫和?”
衛燃見對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也就沒有深究,隻是將他銬在了兩座氈房中間的越野車保險杆上,同時不忘問道,“正在享受的克瑞姆和這個組織什麼關係?”
“他他是這個組織的資助者之一”這個胖男人小聲答道。
聞言,衛燃挑了挑眉毛,起身走進了季馬所在的氈房。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那個名叫克瑞姆的金發男人的雙手已經被綁在了氈房的櫃子腿上,他的褲子卻已經被拔到了膝蓋以下,而他的大腿上,此時也多了一道道細密的血痕。
在他的旁邊,重新戴上頭套的季馬手上,此時正捏著兩枚不知道從哪找來的老式刮胡刀,同時他的另一隻手上,還拿著個裝滿了胡椒粉的礦泉水瓶子。
“你在做什麼?”衛燃饒有興致的蹲在克瑞姆的另一邊問道。
“當然是幫他把肉醃入味了”
季馬說話間,用手中的刮胡刀片在他的腿上又刻下了一個字母,接著將黑色的胡椒粉胡亂撒上去,無視了這個金發男人的慘叫,用帶著手套的手用力的一番揉搓,直到剛剛刻好的字母沾上胡椒粉顯得格外清晰,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仔細看了看對方兩條腿上歪歪扭扭,每一個都有李子大小的字母,衛燃不由的搖了搖頭,這個坑貨正在他的腿上刻喀秋莎的歌詞呢。
“看來你問出來了什麼?”衛燃啞著嗓子問道。
“他是一個去俄語激進組織的資助者之一”
季馬說話間,將這個名叫克瑞姆的男人上衣劃開,一邊用俄語在他的胸口刻上一句“我用生命深愛的俄羅斯聯邦”一邊繼續說道,“他準備綁架最近俄羅斯很火的那個帥氣的電影明星為他資助的組織發聲,還準備把那個帥氣的明星帶回他們兔兒騎。
你知道的,兔兒騎一直在倡導什麼飯禿撅主義,而且還總想當禿撅語族世界的老大,雖然哈薩離著他們有些遠,但他們還是很樂意培養一些誌同道合的朋友。”
說到這裡,季馬用手中那兩枚疊放的刀片給這個男人的嘴邊各自畫了三道胡須,“我沒說錯吧?”
“沒,沒說錯!”這個金發男人慘叫著的答道。
“既然我說對了”
季馬笑了笑,用手中的刀片在那男人的臉上仔細的刻上了一句“烏可爛終將踏平兔兒騎。”
“舍甫琴科,這會給我們的國家惹來麻煩的。”衛燃點了點克瑞姆臉上的刻痕,一本正經的斥責道。
“有什麼關係”
季馬說話間給對方的臉上撒了一把胡椒粉,一邊胡亂的揉捏一邊說道,“尹戈爾,你的膽子要大一些,這些敢和我們搶目標的人就該得到懲罰。
如果我們沒把那個明星帶回去,幫我們的老板勒索一大筆錢,那個瘋子會殺了我們的,而這些人,差點讓我們死在老板的槍下。”
“說的有道理”
衛燃陪著對方胡言亂語了一番,趁著季馬在對方的胸口、後背乃至屁股上都刻上了各種蘇聯加盟國扯得上關係的汙言穢語,並且撒完了那滿滿一大瓶的胡椒粉的功夫,順便也問出了這個男人剩下的同行者所在的位置。
收拾好了兩人留下的痕跡,兩人耐著性子慢悠悠的挖出了桌子底下卡住的子彈頭,又把外麵那隻被衛燃打死的狗,以及它身旁原木裡卡著的子彈頭一一找了出來。
甚至,就連衛燃警告性射擊時,在氈牆上留下彈孔的那塊羊毛氈子都一起割了下來,這才和季馬離開了氈房。
“那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理?”衛燃扛著槍,一邊往山梁上走一邊調侃道,“你可要對他們好一些,這些人可是第一批找你代言的呢”
“我可不需要這種代言合作”
季馬比著中指收起衛星電話,“瑪雅的哥哥已經在處理內鬼了,至於這些人,還有我們之前抓到的人,我覺得有必要先問問達麗亞老師的意見。”
“隨便你”
衛燃說話間給剛剛割下來的羊毛氈澆上了燃油,接著將那隻被自己打死的狗子丟上去澆上油一燃。
他這邊借著嗆人的火光,用濕巾擦拭手中的武器消除痕跡的同時,季馬也撥通了達麗亞老師的電話,認真的征詢著對方的意見。
片刻之後,季馬收了相機,湊到彌漫著蛋白質燒焦味道的篝火邊說道,“達麗亞老師讓我們彆惹麻煩,所有人全都交給瑪雅的爸爸處理。”
“所以我們現在還要去抓人?”衛燃將臟兮兮的濕巾丟進了篝火堆裡。
“不多,隻有那麼幾個小魚小蝦而已”
季馬說話的同時卻歎了口氣,苦著臉說道,“我開始發愁該怎麼和瑪雅解釋因為我讓他的哥哥受傷這件事了。”
“你不如帶一些屍體回去,然後炫耀一下你幫他們抓住了當地最大的盜獵團夥。”衛燃笑眯眯的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算了”季馬將沾滿胡椒粉和血跡的手套丟進了篝火堆,“我還是如實和她說吧,我可以有事情瞞著她,但我可不想和她說謊。”
“隨便你”衛燃說話間,同樣摘下手套丟進了熊熊燃燒的篝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