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季馬點點頭,攬著那個小夥子說道,“他是瑪雅最小的哥哥比然,也是現在救助站的主要負責人,同時還是個非常厲害的獸醫,之前他也在喀山讀書。”
“你好”
衛燃等對方穿戴好槍套之後主動和對方握了握手,同時暗暗滴咕了一句“我也是個獸醫”。
“你好”
比然和衛燃握手之後,滿意的拍了拍腋下槍套,隨後拿起一個炸得金黃類似甜甜圈一樣的玩意兒咬了一口,熱情的招呼著兩人坐下開始了問東問西。
與此同時,稍晚點進來的瑪雅的父母則給每個人都倒上了一杯香醇的厚皮奶茶,各自找地方坐下來,安靜的聽著三個年輕人聊著。
從比然以及瑪雅父母的隻言片語中,衛燃驚訝的發現,瑪雅這個最小的哥哥,竟然還是個什麼“自然保護區專業”的博士。
他們這邊還沒在閒聊中吃完早餐,瑪雅的大哥安東也拉開門鑽了進來。
“你們已經回來了?”安東一屁股坐下來,熱情的和衛燃以及季馬打了聲招呼。
“我們才回來不久”季馬殷勤的幫對方倒了一杯馬奶酒,“你們那裡解決的怎麼樣了?”
“你從俄羅斯找來的那些獵人朋友幫我們抓到了所有人,剛剛警察已經帶走他們了。”
安東一口喝乾了碗裡的馬奶酒,“我們抓到他們的時候,從他們的帳篷裡發現了六隻遊隼和7隻金凋,而且還發現了十幾公斤的礦山炸藥和非常多的毒藥。”
“這些人該被剁掉手腳送去喂狼”瑪雅最小的哥哥比然咬牙切齒的說道。
“如果你知道我們從維克多和季馬發現的那個牧場裡發現的東西,你會更生氣的。”
安東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切了塊羊肉塞進嘴裡,“一整個集裝箱裡,全都是各種野生動物的獸皮、還有幾百公斤的羚羊角和幾十隻鷹。”
“這麼多?”這下,連瑪雅的父母都驚呼出聲。
“不僅這些”
安東攥緊了手中的小刀,“我們還發現了大概20公斤嚶訴花的種子和差不多同樣多的大麻種子,而且還發現了幾百本印刷好種植指導手冊。”
“那些混蛋在哪?”比然騰的一下站起來問道。
“已經被大姐帶走了”
安東端起奶茶喝了一口,“她說這些人不可能活著離開哈薩克斯坦了,就算最近一直在討論要不要廢除死刑,他們也不可能活著離開哈薩克斯坦了。”
“瑪雅的大姐是個警察”季馬貼著衛燃的耳朵低聲解釋了一句,“專門負責野生動物販賣走私的警察。”
這一家人可以啊
衛燃暗自咋舌,瑪雅的三個哥哥在反盜獵組織幾乎處於絕對的領導地位,最小的哥哥不但是個博士,而且還負責家門口的一座野外救助站。兩個姐姐一個是緝私警察,另一個嫁了個小煤窯老板的兒子。就連瑪雅的父母,如今也經營著這麼一大片牧場。
這特麼家庭條件也太好了一些,想到這裡,衛燃不由的掃了眼季馬,這貨的運氣也不錯,竟然沒被瑪雅的父母和哥哥姐姐們打出去,而且還能左一句爸爸右一句媽媽叫的這麼親熱。
就是不知道瑪雅是什麼表情衛燃想到這裡,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期待的笑容。
“維克多,你在笑什麼?”季馬神色古怪的問道。
“沒什麼”衛燃搖搖頭,伸手端起了桌子上裝滿了奶茶的樺木碗。
一頓早餐吃了一個多小時,嚴重吃撐了的衛燃被瑪雅的大哥送進了一個專門用來待客的氈房,倒是季馬,似乎有自己的地方,根本不用招呼,便已經溜溜達達的鑽進了另一個氈房裡。
等到木門關上,衛燃仔細看了看這座麵積同樣不小的氈房不由的咋舌,中間的火爐,鋪滿的地毯,這些都沒有什麼區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裡麵竟然還有乾濕分離的淋浴間和衛生間,乃至洗衣機和烘乾機!這可是完全超出了他對牧民生活的想象。
饒有興致的參觀了一圈,衛燃脫掉了厚實的棉服,鑽進淋浴間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隨後換上提前幫忙準備的睡衣,躺在了距離地麵僅僅隻有不到十厘米的矮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他一覺醒過來的時候,氈房頂部掀開了一半的透氣孔外的天色也暗澹了不少,門外也傳來了一陣陣吵鬨聲和歡呼聲。
伸了個懶腰從羊皮毯子裡爬起來,衛燃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等他推開釘著羊皮的木門時,立刻注意到天空中飄起了細小的雪花。
而在不遠處用來停車的空地上,瑪雅正叉著腰一臉氣憤的瞪著躲在自己親媽身後嬉皮笑臉的季馬。
稍遠一點,少心沒肺的穗穗和同樣少心沒肺的卡堅卡姐妹,則圍在一起,看著五座氈房中間,那幾隻正在宰殺的肥羊和一匹馬,熱火朝天的討論著諸如“麻辣”又或者“菌湯”之類的高端話題。
不止如此,更遠一點的位置,還有兩輛烏拉爾卡車剛剛停下,那卡車的貨鬥裡,正有一個個衛燃看著眼熟的因塔獵人和一個個他看著眼生的哈薩克漢子有說有笑的跳下來,一臉稀奇或是一臉平澹的看著周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