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留在這彆出去!」
衛燃說話間,伸手從荷蘭鍋裡拿出那支紹爾手槍塞到了琦琦的手裡,隨後掀開地板直接跳了下去。
借著衝勁兒以一個絕對不算好看更談不上完美的前滾翻躲到了門口的牆邊,衛燃朝著外麵快速看了一眼。
此時,正有三個不知道從哪來的美國大兵一邊衝著地下室入口的方向接近,一邊交替掩護著,用手中的衝鋒槍壓製著被堵在地下室裡的蒂莫夫和多米尼克!
眼瞅著其中一名士兵無視了一直在大喊著自報家門的蒂莫夫,已經將手伸向了掛在胸口的手榴彈,衛燃再也不敢耽擱,舉起之前蒂莫夫給自己的衝鋒槍便朝著對方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
節奏慢了一拍的點射成功擊中了那假準備丟手雷的黑人士兵,但他還沒來得及移動槍口瞄準第二個人,便已經有一發不知道從哪飛來的子彈準確的命中了他的肩膀!
「砰!」
幾乎在槍聲傳進耳朵的同時,巨大的力道也讓衛燃不受控製的丟掉了手裡的衝鋒槍。
「砰!」
又是一聲緊隨其後的槍響過後,衛燃隻覺得大腿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也不受控製的摔倒在地。
「快點從裡麵出來,不然我殺了那個混蛋!」
僅剩的兩個美國大兵中,端著1卡賓槍那個大聲喊叫著,緊跟著,便朝著衛燃再次開了一槍,準確的命中了他左邊的肩膀。
在鑽心的劇痛中,躺在地上的衛燃咬著牙試著從金屬本子裡取出手槍。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左邊肩膀中槍的緣故,這關鍵時刻,金屬本子竟然給他撂挑子了!
「彆開槍!我們這就出來!」
蒂莫夫大聲喊了一嗓子,隨後小心翼翼的護著滿臉是血的多米尼克,高舉著雙手從地下室走了出來。雖然離著有些距離,但衛燃卻依舊看得清楚,多米尼克的癲癇似乎又犯了!
「你們是為什麼要攻擊我們?」蒂莫夫大聲的質問道,「我是第二遊騎兵…」
「嘭!」
他的話都沒說完,那個手步卡賓槍的美國大兵便用槍托在他的肚子上狠狠來了一下,粗暴的抽走了他腰間的手槍,語氣陰沉的威脅道,「就算你是羅斯福總統都沒用!」
「你在說…」
「嘭!」蒂莫夫不出意外的再次挨了一槍托,順勢還崩飛了一顆牙齒。
「怎麼辦?喬被打死了。」
此時,另一個手拿3衝鋒槍的美國大兵狠狠的說道,下意識的就要朝著衛燃打出一段掃射。
「死了也不錯,少一個人,我們就能多分一些。」
手裡拿著卡賓槍的士兵點上一顆煙,用槍口示意蒂莫夫和滿臉是血的多米尼克走到了橋頭跪好,隨後他又將大腿和兩側肩膀中槍的衛燃給粗暴的拽了過去,這才用槍口頂著蒂莫夫的胸口問道,「你們幾個是怎麼摸到這裡來的?來這裡做什麼?「
…「我是第二遊騎兵營…」
「嘭!」
這次蒂莫夫依舊沒能說完話便再次挨了一槍托,而那個手拿卡賓槍的美國大兵緊接著也將槍口對準了滿臉是血正在抽搐的多米尼克,惡狠狠的強調了一遍,「你最好馬上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會這個小的開始…」
「噠噠噠!」
就在這個時候,教堂右側的房間窗戶處冒出了一支粗製濫造的槍管,窗子裡麵,琦琦舉著那支被遺棄在夾層裡的stg44突擊步槍打出了一串點射,精準的命中了手拿衝鋒槍的那名士兵!
衛燃見狀,強忍著疼痛,用唯一沒有中槍的右腳,狠狠的揣在了那個正用卡賓槍槍頂著多米尼克的士兵的褲襠上。
幾乎同時,蒂莫夫一把抓住對方的槍管猛的上抬避過了驚慌失措的多米尼克,同時整個人幾乎撲進對方的懷裡,將這名士兵撞到了橋下!
伴隨一聲慘叫以及冰麵斷裂的哢嚓聲,這倆人先後落入了冰涼的河水裡,
然而,幾乎與此同時,不遠處卻再次傳來了一聲槍響!
下意識的循著槍聲看向了那個藏著各種油畫藝術品的山洞的方向,淡淡的硝煙尚未徹底散去,他甚至還看到了一閃而逝的人影!
「蒂莫夫!小心!還有一個人!」
幾平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的衛燃隻能躺在冰涼的橋麵上大聲提醒著橋下仍在和那個美國大兵廝打的蒂莫夫。
但是很快,一個端著春田步槍的美國大兵便從蘆葦中走了出來。
這個看著也就二十六七歲的士兵冷漠的看了眼衛燃,接著又看了眼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正攥緊拳頭不斷痙攣的多米尼克,隨後慢悠悠的走到護城河的岸邊坐下來,從兜裡掏出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不緊不慢的點上煙,就那麼饒有興致的看著在冰涼的河水裡扭打的二人!
心思電轉間,衛燃已經明白了前因後果,很顯然,這幾個美國大兵發現了那個藏有藝術品的排洪洞,偏偏這個時候他們也來到了這裡。
殺人滅口,無疑成了那幾個美國大兵的選擇,而現在,那個坐在河岸抽煙的美國大兵,顯然是想獨占所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