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衛燃立刻朝自己事實上的東家點點頭,轉身離開了病房。
說起來,他之所以願意為這麼一個將死之人打工,自然也有他自己的考慮。
這麋鹿基金會每年10的投資額可以說不多不少,但卻已經足夠給衛燃包裝出來一個新的身份。進而至少能在明麵上,稀釋他和他背後的k係勢力的牽扯。僅僅隻是這一點,對他來說就已經有足夠的吸引力。
另一方麵,海拉組織裡淘汰下來的,那三個即將被送到鬼子那邊開始新生活的年輕媽媽,她們要各自長久的運營一個安全屋需要錢。他這個「cbi尋親團榮譽團長」想和秦二世以及夏漱石、鐘震幾個人一起打贏那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同樣更需要錢。
顯而易見,他那調查曆史謎團的生意雖然來錢但卻並不穩定,而且潛在的風險也太多太大。相比之下,從這麋鹿基金會裡得到的10投資額可就安穩多了。
而他要付出的,不過是以一個監督者的身份,保證蔻蔻和她的爺爺兩人一輩子衣食無憂罷了。
最不濟,把這筆錢投資給穗穗,都是一個足夠讓穗穗做夢都能笑醒的助益。
而且衛燃相信,以穗穗的能力,她如果不把這筆投資翻倍的賺回來,恐怕半夜裡做夢都得忙著磨刀。
就在他一邊權衡利弊一邊走出病房的時候,外麵會客區的沙
發上,卡洛斯律師正拿著平板電腦,給坐在旁邊的那爺孫倆介紹著什麼。
見衛燃出來,卡洛斯立刻朝著他點了點頭。
「維克多,我的父…父親」
年過古稀的勒夫先生頗有些艱難的道出了一個對他來說格外陌生的稱呼,「他,他到底想把我媽媽葬在什麼地方?」
「抱歉,我不能說。」衛燃歉意的說道,「但我能保證,那裡將是您的母親睡的最安穩的地方。「
「是他們相識的地方嗎?」
勒夫說完卻搖了搖頭,「算了,我對我的母親本來就沒有什麼印象,這樣也好,我隻是…隻是…」
「我知道」
衛燃微笑著安撫道,「這一切對您來說或許都顯得太晚了一些,但是勒夫先生,我向您保證,卡佩先生一直都在尋找他的家人,他隻是…」
「我沒有怪他」
勒夫看了眼坐在身旁的孫女,輕輕歎了口氣,「這樣已經很好了,年輕人,以後蔻蔻就托付給你們照顧了。」
「蔻蔥小姐未來有什麼打算?」衛燃客氣的問道。「叫我蔻寇就好。」
攬著爺爺的胳膊坐在沙發上的姑娘頗有些忐忑的說道,「我可不是什麼貴族小姐,我現在都感覺自己在做夢呢。至於未來的打算,我也不知道。」
蔻蔻頗有些煩惱的抓撓著亂糟糟的金色長發,「但我肯定不用殺羊了,恐怕也不用繼續報考獸醫了,而且更不用駕駛那台總是嘩啦啦亂響的冷鮮車了。「
「所以這麼快你們就開始懷念以前的生活了?」衛燃開了個小的玩笑。
「這麼說起來,我還真想回到我們的店裡。」勒夫先生惋惜的說道,「我們的冰櫃裡還放著不少肉呢,如果太久沒…」
「爺爺,你要留下來治病。」蔻蔻不滿的說道,「在你身上的那些小毛病徹底痊愈之前,你哪都不能去。「
「蔻蔻說的沒錯」
克洛斯律師微笑著說道,「勒夫先生,你們該嘗試開始全新的生活了,相比法國鄉下,夏威夷是個不錯的療養勝地。」
「至少現在先在夏威夷生活一段時間吧」衛燃看向病房的房門,「不管怎麼說,至少那個可憐的老人現在是最需要家人陪伴的時候。」
他這邊話音未落,病房的房門被拉開,名叫莉莉的女人走出來說道,「卡洛斯先生,請您進來一下。」
「抱歉」卡洛斯律師歉意的看了眼衛燃和蔻蔻等人,起身走進了病房。
「維克多先生,請和我來一下。」
莉莉說完看向了並在坐在一起的蔻蔻和勒夫先生,格外客氣的懇求道,「勒夫先生,蔻蔻小姐,如果可以的話,請多陪陪卡佩先生吧。」
「我們會陪著他的」勒夫認真的點了點頭。莉莉微微躬身,歉意的說道,「卡佩先生給我們安排了其他的工作,所以請容我們先告辭了。」
「好的」勒夫和他的小孫女趕緊起身,客氣的說道,「再見」。
「再見」莉莉和衛燃各自朝這爺孫倆道彆之後,一前一後的走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