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裡同樣有車臣人守著,能看到的就有至少兩道交叉火力防禦點,而且用鐵絲網隔開了通往地上的樓梯,但在鐵絲網裡麵,似乎有獨立的電梯存在。”
再次往右移動手指頭,魯斯蘭指著草字頭最右側的末端最後說道,“這條通道通往勞動者紀念館和石油研究所方向,但是那裡的守備人員同樣很多,我們沒辦法過於靠近。”
“但是我們必須占領第二個十字路口左手邊的倉庫”
卡爾普隊長在魯斯蘭介紹完的同時似乎就已經想好了對策,“那裡是個非常關鍵的位置,也是我們除了這裡之外,唯一能悄無聲息拿下的地方。”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魯斯蘭讚同的點點頭,“如果能炸毀那個十字路口和我們所在的發電室,至少就能毀掉這座新聞中心。
如果能在確定目標人物就在總統府的時候,堵住那條通道然後給列瓦發信號,說不定就能完成這次任務。”
“雷茲裡”卡爾普看向了旁邊的爆破手,“炸毀這裡需要多少炸藥?”
“如果隻是這裡,儲油罐的燃油就足夠了。”
雷茲裡指了指不遠處的油罐,“就算缺氧也能殺死這裡的所有人,而且經過高溫燒灼之後,這裡也會發生塌方,將我們來時的那道門徹底堵住,如果到時候那道防爆門剛好沒關,說不定能引燃更遠處的沼氣,但那樣無疑會殺死非常多無辜的人。”
看著桌麵上的簡易地形圖想了想,雷茲裡繼續說道,“重點是第二個十字路口,炸掉那裡我們麵臨的麻煩不但有三個方向的敵人,而且還要有足夠的高性能炸藥才行,否則的話根本就沒有意義。”
“但我們恐怕沒辦法替換看守倉庫的人”
艾格尼皺著眉頭提醒道,“那裡的守衛相互之間似乎非常熟悉,不像鍋爐房和發電室這種平時根本不重要的地方。”
“而且那兩個人需要在那條通道入口站崗”
魯斯蘭補充道,“我猜測他們兩個很可能同樣是那兩條通道的守衛,他們隻是被派過去看守通道而已。”
“如果隻是潛入他們的倉庫呢?”
費申克突兀的問道,“既然是供應這樣一座地下防空係統的倉庫,既然門口就有兩支守衛不同通道的車臣人隊伍,我猜倉庫裡的狀況肯定是外嚴內鬆,至少那兩個站崗很可能根本不會
不,他們恐怕根本沒有權利去倉庫裡麵檢查,所以隻要能躲開開始的視線藏進去,躲在那裡應該不會被發現。隊長,我覺得我可以試試。”
“按照你的猜測,那裡麵說不定還有個倉庫管理人員。”
自始至終一直都沒發表意見的衛燃開口提醒道,“一個不需要站崗的倉庫管理人員。”
“維克多說的有道理”
雷茲裡主動說道,“讓我和費申克去吧!我需要去他們的倉庫看看,有沒有能用的炸藥,還需要親眼看看那個十字路口的構造。”
“最後一個問題”
魯斯蘭趕在卡爾普開口答應或者拒絕之前說道,“我們需要確切的知道我們的目標在不在總統府,如果他不在,我們即便毀掉這裡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讓我考慮一下”
卡爾普用袖子擦掉了桌麵上的草圖,“先藏起來,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
“也不知道地上的情況怎麼樣了”
費申克憂心忡忡的滴咕了一句,也不指望有誰能回答他的問題,便和衛燃以及雷茲裡再次藏進了夾縫陰影裡。
與此同時,卡爾普也招呼著在遠處放哨監視防爆門的塞爾吉,等衛燃三人藏好之後小心的打開鐵皮門,一前一後若無其事的離開發電室,徑直走向了隔壁的鍋爐房。
一夜的時間在牆上那塊石英鐘表滴答滴答的跳動中悄然流逝,當時間來到1995年1月2號上午九點半,地表之上的戰鬥隨著太陽的升起視線越發明亮也愈發的慘烈。
那些來自歐洲的獵殺小組們遊蕩在殘垣斷臂之間,肆意的獵殺著走散的、潰敗的乃至崩潰的俄軍士兵。
那些隻剩輪廓的建築殘骸裡,那些來自帝國墳場的瘋子們,也在用各種殘忍的方式,肆意的報複著曾經侵略他們的敵人。
那些陰暗安全的地下防空係統裡,那些躲起來的政客、野心家亦或者曾經的英雄,也在冷眼計算著彙報上來的那些冰涼的數字,盤算著取勝的可能、即將到手的利益和心懷鬼胎的朋盟友。
在被熱血的車臣人和癲狂的阿富漢人占據的車臣安全部門大樓地下幾米又或者十幾米深的防空洞裡,此時寬敞的通道兩側卻因為新一天的到來格外的熱鬨,同時從兩個十字路口中間的食堂裡飄蕩出來的食物香氣,也漸漸彌漫開來,在這混濁卻又溫暖的空氣裡尋找、抓撓著一個個來自世界各地的味蕾。
幾乎無人關注的通道儘頭,電力室和鍋爐房門口,正有兩個工人架著一個木頭梯子,大張旗鼓的更換著天花板上那盞因為電壓不穩而永久熄滅的白熾燈。
而在此之前,便已經有三個穿著82技術條件服,胳膊上纏著白布的士兵提前分批離開了電力室。
幾乎就在這三個人橫向拉開距離的人,走到第二個十字路口通往地上的樓梯口的時候。在他們身後最遠處的電力室門口,騎坐在梯子上,明麵換燈泡實則一直在盯著他們三人的卡爾普也立刻朝著下麵站在電力室門口,靠著門框手裡還端著一杯咖啡的魯斯蘭使了個眼色,後者抿了一口咖啡,同時輕輕晃動腳跟敲了敲鐵皮門。
得到信號,機槍手塞爾吉立刻開始極速調整發電設備的功率。
頓時,因為功率不穩,外麵通道裡的照明燈也立刻開始明滅不定的時亮時滅,而騎坐在梯子上的卡爾普也立刻早有準備的將燈頭上那兩根電線捧在了一起,同時他也發出了一聲驚呼!
都不等他手裡的燈泡落地,伴隨著“刺啦啦”的一串火花,這座地下防空洞的照明係統也瞬間因為“意外短路”熄滅,整條地下通道也瞬間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與此同時,已經提前閉上眼睛的衛燃和費申克以及雷茲裡,也立刻睜開眼,朝著早已看準的方向,在地下通道裡眾多人的驚呼和叫罵聲掩護下,險之又險的趕在那兩個衛兵抽出手電筒打開之前,跑進了第二個十字路口左手邊,堆滿了貨箱的通道裡!
幾乎就在他們三人穿過那兩個坐在椅子上吃早飯的衛兵同時,電力室裡的塞爾吉也完成了五秒鐘的倒數,再次推閘送電。
眨眼間亮起的燈光也讓地下防空洞裡的眾人下意識歡呼的同時用手遮住了同樣下意識抬頭看天花板的雙眼。
但緊跟著,電力室裡的塞爾吉卻再次中斷裡對照明係統的送電!
在第二輪愈發憤怒和不滿的叫罵聲中,已經借著剛剛那一閃而逝的亮光看清方位的衛燃三人,也各自鑽進了距離自己最近的苦布下麵。
就在衛燃將露在外麵的靴子縮進苦布裡的同時,電力室的塞爾吉也再次推閘送電,重新將光明還給了地下防空洞裡這些製造黑暗的混蛋們。
而在配電室的外麵,卡爾普也換上了新的電燈泡,同時用語速極快的車臣語咒罵著電力室裡那個名叫盧瑟福的車臣蠢貨同事,而在他的腳下,負責扶著梯子的魯斯蘭,也一臉歉意的朝著周圍那些穿著迷彩服的“歐洲朋友”們,一遍遍的重複著“騷瑞”。
而在充當倉庫的第二十字路口左邊通道裡,躲在苦布下的衛燃也已經取出毛瑟刺刀,小心翼翼的在厚實的苦布上戳了個洞,將眼睛湊上去看著外麵的情況。
隻可惜,目光所及之處,他能看到的卻隻有一個挨著一個被苦布包裹的貨箱。
顯然,這麼一座地下空間裡根本不需要用苦布防雨防雪,既然如此還蓋的這麼嚴實,那麼就隻能說明這些苦布是用來遮擋視線的。
小心翼翼的轉了個身看向身後靠著的貨箱,他又從金屬本子裡取出手電筒,隨後取出口袋裡的手套套在了燈頭上。
最後再用毛瑟刺刀切掉手套的食指,當他鑽進手套打開開關之後,一小束微弱的光線立刻從手套被切開的食指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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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這麼一束小的可憐的亮光,他卻清楚的看到,就在他背後靠著的那些堆在一起,每個都有一米見方的木頭貨箱裡,裝著的赫然是一個個專門存放運輸rg火箭彈的蘇聯木製彈藥箱!
小心翼翼的轉了個圈,這裡麵不但有裝火箭彈的彈藥箱,甚至還有專門裝發射筒的木頭箱子!
“這裡放著的不會全是特麼火箭彈吧”
衛燃關掉手電筒之後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重新將眼睛湊到了剛剛戳開的孔洞上,同時捏著厚實的苦布,小心翼翼的轉動著方向。
很快,他便看到了更多被遮蓋住的貨箱,以及一個亮著昏黃燈光的小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