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用衛燃催促,這個小夥子便從鞋子裡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門上的凹坑裡的掛鎖。
隨著這扇和地板保持平齊的木門朝裡打開,被手電筒光束籠罩的地方也立刻出現了一條混凝土台階。
「這裡隻有你們知道嗎?」負責警戒的艾格尼好奇的問道。
「當然不是」
阿廖沙不等衛燃或者雷茲裡阻止便已經舉著手電筒熟門熟路的走了下去,「我聽我爸爸說因為這裡屬於民防設施,所以歸消防局管理。另外因為下麵看起來不是太
安全,所以是禁止學校裡的老師和學生下去的。當然,隻是看起來不太安全,其實這裡很堅固的。」
話題聊到這裡,衛燃和雷茲裡也走進來看到了周圍的情況,這一層和樓上幾乎沒有太大的區彆,但是很明顯建造質量實在是差了太多。
不提那已經開始鼓包甚至脫落的牆皮,單單貨架,這一層就根本沒有見到,自然也就更沒有蘇聯民防設施裡本應最常見的各種防毒麵具了。
要說這裡唯一的優點,恐怕也就是足夠的乾燥,換言之,這腳下的灰塵也足夠的多,幾乎可以說,每一步走出去都能達到內力外放的視覺效果。
往前走了沒多遠,這個幾乎可以說是毛坯狀態的地下防空掩體裡,也出現了一個用透明塑料搭建的帳篷,這帳篷的周圍,還擺著一個個的化工桶,而在這透明帳篷的裡麵,僅有的兩張桌子上也擺滿了各種化學實驗器材以及兩盞工業台燈。
離著這頂四方四正的透明帳篷不遠靠牆的位置,還有另外一個透明塑料帳篷,這個帳篷裡放著的,卻是一張鐵架子高低床,以及一張桌子四把椅子。
大致的逛了一圈確定沒有敵人,衛燃三人也收起了武器,跟著阿廖沙鑽進了放著床的透明帳篷裡。
「隨便坐吧」…阿廖沙像個小主人一樣招呼著三人坐下,接著又從桌子下麵的箱子裡拿出了一些易拉罐飲料分給了大家。
幾乎前後腳,卡爾普等人也帶著一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走了下來。
掃了眼費申克拎在手裡的那支美式柯爾特「蟒蛇「轉輪手槍,衛燃和雷茲裡對視了一眼,默不作聲的站在了已經攥緊拳頭的阿廖沙身前。
「在樓頂抓到個美國傭兵」
費申克任由衛燃從他手裡拿走了那支戰利品,一邊將綁的嚴嚴實實的俘虜踹倒在地一邊解釋道,「似乎是個觀察員,沒有搭檔。」
「讓我殺了他」阿廖沙一邊試圖掙脫按住他肩膀的雷茲裡和艾格尼,一邊紅著眼睛大聲問道,「是他殺了樓上的那些人,是他殺的對嗎?」
「你最好能保持安靜」
卡爾普隊長平靜的提醒阿廖沙的同時,也狠狠的瞪了雷茲裡和艾格尼一眼,後者見狀,立刻把憤怒的阿廖沙拉到了一邊。
扭頭看了眼正被馬裡科夫攙扶著坐在床上的拉明,以及一起帶回來的兩個俘虜和兩個未成年的男女,卡爾普朝著魯斯蘭副隊長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招呼著費申克,一起帶著抓到的俘虜走向了地下室二層的角落。
無視了從角落的黑暗中隱約傳出的壓抑悶哼,衛燃甩開了手中轉輪手槍的彈巢,從裡麵退出兩顆子彈分給了雷茲裡和艾格尼,僅僅隻是拿著子彈看了一眼,這倆人便無比肯定的點點頭。
沒理會阿廖沙看自己的哀求眼神,衛燃將手中的轉輪手槍連同武器全都交給了費申克看守,轉身和雷茲裡以及卡爾普隊長開始對三個傷員進行傷口檢查。
隻不過,不管是那兩個救下來的131旅士兵,還是被截肢的拉明,他們三人的狀況都不算好,甚至那兩個士兵都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
一番檢查包紮,衛燃和雷茲裡以及卡爾普隊長對視了一眼,換上阿廖沙和那個名叫甘娜的姑娘大概率聽不懂的法語主動說道,「我負責的士兵狀況不算太好,肋骨有兩處骨折,牙齒全掉了,有腦震蕩跡象,他不適合繼續移動了,除非抬著他走,否則很容易造成二次傷害。」
「拉明同誌還在發燒」雷茲裡將手裡的一次性注射器收好,「他需要儘快接受後續的治療才行。「
「我負責的士兵也是」
卡爾普歎了口氣,「腦震蕩,單眼失明,下頜骨粉碎性骨折,燒燙傷,還被切掉了幾個手指頭。「
「我們需要一輛運兵車」
雷茲裡遲疑片刻,繼續用法語說道,「或者把他們丟在這裡,隊長,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是啊,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卡爾普歎了口氣,看著不遠處正在忙活的馬裡科夫,頓了頓說道,「但這裡連吃的都沒有,我們至少該帶走那個小夥子和那個小姑娘,他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我們要立刻聯係伊萬」魯斯蘭一邊用俄語替卡爾普做出了決定,一邊走了過來。
「問出來什麼了?」卡爾普隊長扭頭用法語問道。魯斯蘭同樣換上了法語,「是個高價值目標,值得帶回去的高價值目標。」
聞言,卡爾普立刻挑了挑眉毛,跟著魯斯蘭踩著樓梯走上了樓上的負一層。
「看來很快就有人來接我們了」
雷茲裡美滋滋的摸出一包萬寶路,彈出一顆點上,隨後將煙盒與打火機一起遞給了衛燃。
「真的能離開嗎…」
衛燃接過香煙打火機,憂心忡忡的看了眼卡爾普和魯斯蘭兩位隊長離開的樓梯方向。如果真的能回去,後世的達麗婭老師又怎麼會…
暗自搖了搖頭,衛燃在點燃香煙的同時,也提起了萬分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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