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衛燃暗自觀察車裡的人的時候,瑪雅也發現了和卡吉克坐在一起的哥哥索恩。
前兩天爸爸讓我給卡吉克叔叔送些特產過來索恩一邊給身旁的卡吉克點上煙一邊說道,昨天他說需要人手幫忙做些事情,我正好有時間,所以就跟著來了。倒是你,你怎麼也…嘿!季馬!我的好兄弟,你也來了!快過來坐!
眼瞅著自己的親哥哥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季馬的身上,瑪雅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同時無比熟練的伸出手,無比精準的捏住了季馬肋骨上的一小塊軟肉。
嘿!索恩大…哦————!瑪雅,你輕點。季馬一陣呲牙咧嘴的誇張模樣,也立刻吸引了車裡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同時也吵醒了原本正靠在一起打盹的奧萊娜和奧莉佳。
是維克多!爸爸,是維克多!
這倆睡眼惺忪的姑娘立刻便注意到了正準備往季馬和瑪雅身後躲的衛燃,而早就注意到他的伊萬,也提前給了他一個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隨後才一團和氣和驚喜的和衛燃虛情假意的打了聲招呼。
維克多!快過來坐!
這倆姑娘指著她們身後的空位招呼著衛燃,同時格外委屈的埋怨道,你也太不講信用了,你是不是忘了當時答應我們的承諾了?
眼瞅著這倆姑娘歧義滿滿的抱怨不但引起了周圍那些不認識的人的八卦眼神,同樣也引來了伊萬這個老混蛋
包含殺意的注視,衛燃趕緊結結巴巴的問道,我…我答應你們什麼了?
大概去年這個時候,你說忙完了就給我們打電話。
高個子的奧莉佳不滿的說道,但是這都一年的時間過去了,我們可誰都沒接到你的電話。
我有答應過?衛燃額頭立刻冒出了冷汗,這話這表情,可比剛剛那句話更容易引起誤會。
你當然答應過
奧萊娜立刻補充道,當時你去我們的家裡,在客廳裡親口答應的,說等你忙完了就給我們打電話。
維克多,你什麼時候去了這麼漂亮的姑娘家裡?
已經坐在索恩身後的季馬一臉八卦的開始火上澆油,你竟然背著我們的因塔女王做出這種事情,真是讓人…
…夠了啊你
衛燃瞪了季馬一眼,一屁股坐在他的旁邊,和那倆姑娘以及快要吃人的伊萬保持著至少兩米的距離,求生欲滿滿的解釋道,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讓我幫你們調查那個似乎是列寧格勒保衛戰期間的木頭箱子,和那裡麵的手風琴那件事對吧?
哦——
車裡幾個和衛燃認識的人,除了那倆姑娘和她們的父親伊萬,其餘人都跟著帶頭起哄的季馬一起,明目張膽的發出了一聲沒吃到瓜的遺憾歎息。
確實是那件事
同樣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剛剛的對話似乎引起誤會的奧莉佳點點頭,另外,那是巴楊琴,不是手風琴。
不管什麼琴
衛燃指著身旁的季馬,這個混蛋能幫我作證,我對音樂實在是一竅不通,所以很抱歉,我真的幫不上什麼忙。
我的女兒也不用你幫忙
終於撿到機會的伊萬得意的說道,我已經幫她們調查到那件樂器真正的主人了。
真的?衛燃驚訝的問道。
高個子的奧莉佳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經過我爸爸的調查,那件樂器就是我的,而且是樂器倉庫的管理主任親口承認,那件樂器和那個箱子裡的東西都是我的,是我小時候第一次去那裡參觀的時候放進去的,為的就是我以後考到那裡能有機會親自把那個該死的破箱子取回來。
伊萬先生真是個講道理懂教育的好父親衛燃虛情假意的朝著對方比了個大拇指,同時也在心裡默默的吐了口濃痰,他那特麼哪是調查?那特麼就是刑訊逼供!當年貝利亞抓偷煙鬥的小偷恐怕也不過如此了!
好了,都快坐下吧。
跟著一起來的長爾品說遷問已經關上了由田在的跟自一起來的父小要說話問口經大工丁中口牛的車門,朝著負責開車的那個中年人說道,開車吧,先去精神病院,然後去碼頭。
聞言,那個沉默寡言的司機立刻啟動車子踩下油門,駕駛著這輛中巴車離開機場,徑直開往了精神病院的方向。
注意到車尾的那個人了嗎?季馬幾乎貼著衛燃的耳朵低聲說道。
感覺很危險衛燃同樣壓低聲音回應了一句。我也這麼覺得季馬讚同的點點頭,轉而疑惑的嘀咕道,我們這次到底是去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
衛燃心不在焉的回應了一聲,實則卻從剛剛戈爾曼的那句話裡猜出了一些什麼。
那精神病院自然是沒什麼,但那句去碼頭,恐怕大概率去的是之前衛燃曾經去過的33號漁場,那個被私下裡稱之為鐘樓的地方!
雖然猜到了大概的目的地,但衛燃卻沒想到,當他們趕到精神病院之後,他的便宜導師卡吉克和醫療兵伊萬,卻根本沒有人招呼,便主動起身下車走進了院子。
一時間,這中巴車裡除了幾個年輕人和司機之外,便隻剩下了戈爾曼。
…戈爾曼叔叔,我們這是去哪?奧莉佳好奇的問道,顯然是和戈爾曼認識的。
等下就知道了
戈爾曼一邊示意司機開車一邊說道,坐在最後麵的是尼涅爾,他是個非常優秀的快遞員,維克多,剩下的人你都認識,所以你來做介紹吧。
好的
衛燃清了清嗓子,我旁邊的是季馬,季馬·阿拉赫,是個電影演員…
他這邊幫著做介紹的時候,中巴車也再度出發,開到了城外一個不起眼的碼頭。
和我來吧
戈爾曼招呼著一票年輕人下車,鑽進了一條看起來已經相當有年頭的民用漁船。
等所有年輕人全都找地方坐好,戈爾曼也熟練的驅動了這條小船的發動機,在突突的噪音中沿著維亞特卡河的河道開往了33號漁場的方向。
維克多,那個總是下意識坐在所有人身後的尼涅爾真的是個快遞員?
漁船狹小的甲板上,季馬點上顆煙低聲問道,而且這都21世紀了,誰還會用尼涅爾這麼過時的名字??
尼涅爾應該是他的真名
衛燃婉拒了對方遞來的香煙,同時也在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不出意外的話,他的爸爸叫費申克,是個勇敢的突擊手。隨便吧
季馬無所謂的吐了個煙圈,轉而問道,不過索恩大哥怎麼也來了?
卡吉克不是說了,他是恰巧過來的。衛燃默契的幫著那些家長們圓著那些悲傷的謊話。
所以我們…
季馬,我可不是穀歌。衛燃無奈的提醒道,你有這麼多疑問,為什麼不去問問戈爾曼先生呢?
問他?季馬撇撇嘴,我寧願我是個啞巴。那就做個啞巴好了
衛燃說完,不等對方回應便轉移了話題,不說這個了,你們的電影準備的怎麼樣了?
本來明天就該試拍了
季馬無奈的說道,然後戈爾曼就突然帶我們來了這裡,說是為了讓第一次參演的瑪雅更好的融入角色。
既然是為了你的瑪雅,你還有什麼怨言?衛燃反問道。
說的也是季馬下意識的回應道。
這個人渣沒救了…衛燃抽了抽嘴角,順著剛剛的話題,聊起了即將拍攝的電影。
幾乎就在季馬將所有的劇情都泄漏的一乾二淨的時候,這艘破破爛爛的小船也沿著河道,拐進了一條兩岸長滿了荒草和蘆葦的支流。
就像衛燃預料的那樣,在沿著這條幾乎沒有行船的靜謐河道持續行駛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這條小船的正前方,也終於出現了一座在午後的陽光下閃耀著鱗鱗波光的平靜湖泊。
即便離著有些距離,船上的所有人也都清楚的看到,在湖泊對岸,有一片幾乎被荒草掩蓋的建築。
戈爾曼先生,這裡是什麼地方?瑪雅朝著這條船的駕駛員問道。
漂亮的女士,如您所見,這是一座早就荒廢了的監獄。
戈爾曼拿腔拿調的大聲回應道,原本想問些什麼的瑪雅,也被戈爾曼這少有的幽默感逗笑,忘了她內心原本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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