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重新回到暗房,衛燃再次反鎖了房門,這次甚至關掉了用來和樓上聯係的對講機。
最後將擺滿了一桌子的物件全都挨個看了一遍,他的手中也終於出現了一本自動翻開的金屬書。
在嘩啦啦的翻頁聲中,原本嵌在封麵上的金屬羽毛筆也自動分離,隨後,在衛燃的注視下,在澹黃色的紙頁上,刷刷刷的繪製出了一幅畫麵。
讓他意外的是,這幅黑白畫麵裡出現的,卻並非他以為的印第安斧頭又或者炮彈殼乃至鋼盔、水手袋等物,反而是一支被右手食指和拇指捏住,其餘3指張開的方式握持著的水手哨!
幾乎下意識的,衛燃便掃了一眼桌子上那個原本和斧頭用細繩綁在一起的銀亮水手哨。
那個水手哨的一麵龍骨上,有“sjohnstondd557”的浮凋字樣,另一麵則浮凋著一枚纏鏈海錨。
原本,這個小小的水手哨不但沒有引起衛燃和夏漱石的注意,就連幫忙的卡堅卡姐妹都沒從它的身上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但衛燃卻沒想到,這麼個小小的哨子,卻被金屬本子當成了關鍵物品。
在他愈發忐忑的等待之下,這幅畫麵的正下方,也出現了一行行的字跡
角色身份三等炊事執勤兵維克多
回歸任務10月25日之後不再殺人,每天偷拍至少一張照片,直至吹響水手哨。
語言任務偷竊至少一包煙絲並順利登島。
這特麼都是什麼不說人話的鬼任務?
衛燃忍不住都囔了一聲,任由濃烈的白光席卷而至。片刻之後,他也看到了這次能使用的東西。
“這個東西怎麼也在?”
衛燃在看到那個自從得到之後就從沒用過的羅伯特相機包的時候不由的愣了愣,腦子裡也下意識的想到了當初在托馬洛夫卡郊外,那輛炮塔上刷著“為了奪回蘇維埃烏可蘭”的t34坦克,甚至想到了自己坐在坦克機電員位置,甩著老二撒尿時,被那個跛腳駕駛員嘲笑為用老二跳哥薩克舞的尷尬情景。
回過神來,他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不斷在眼前閃過的畫麵上,這次能用的除了剛剛那個自從得到之後就從沒用過的羅伯特相機包之外,還有三個油桶、指北針和飛返表、不符合時代但關係不大的50式工兵鏟外加同樣來自招鮮戰場的永備牌手電筒,以及同樣不該出現在太平洋戰場上的德軍傘兵重力刀和英軍44水壺。
又特麼不給食盒
衛燃不滿的都囔了一句,隨後便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陡然升高了不少。緊跟著,他便聞到了夾雜在飯菜香氣裡的狐臭味,更聽到了吵吵嚷嚷的各種黃段子。
努力眨巴著眼睛恢複視線,然後,他便看到了兩個光著膀子,頭戴廚師帽係著圍裙的黑人,一個正在忙著烤麵包,一個正在忙著製作香煎土豆。
再看看自己,頭上一頂一等人鋼盔,上半身一件還算乾淨的綠色雜役套頭甲板服,下半身是一條海軍製式的藍色粗布褲子,腳上則穿著一雙油光鋥亮的海軍服務鞋。
相比這身衣服,他的手裡卻是一把修長鋒利的廚刀,左手邊的筐子裡堆著各種等待切割的熱帶水果,右手邊的托盤裡,已經有不少切好的水果塊。
就切水果唄?
衛燃掃了眼不遠處掛著的24小時製時鐘,其上先是的時間已經九點多了,然而盯著這塊時鐘一番打量他才發現,這塊鐘表的秒針竟然根本不動。
再看看這悶熱的廚房裡其他正在忙活的黑人廚工,他索性低下頭,從框裡拿出一顆菠蘿,及其浪費的切掉果皮之後,先挑著果肉汁水最多的位置切下來一塊塞進了自己的嘴巴裡。
一邊咀嚼著酸甜的果肉一邊忙著將剩下的切成適合拿來吃的小塊,他的腦子裡,也將這次的回歸任務的語言任務各自重複了一遍。
“偷煙絲、每天偷拍、吹哨,還有不殺人”
衛燃暗暗滴咕了一句,下意識的往自己的嘴巴裡又塞了一大塊滑嫩的芒果肉。
不行,得先檢查一下相機!
衛燃說話間,將廚刀丟進水池,打開水龍頭胡亂衝了衝手,左右一番踅摸,捂著肚子快步離開廚房,徑直鑽進了隔壁的洗衣房。
不得不承認,此時的美國海軍確實站在了科技的最前沿,至少這洗衣房裡洗衣機、風乾機、熨衣板、晾衣架等等可謂一應俱全。
不知道是趕巧還是來的時間合適,此時這洗衣房裡的洗衣機雖然在運轉,但卻一個人都沒有。
看了看晾衣架上那些半乾的各式衣服,衛燃不敢耽擱時間,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了從沒用過的羅伯特相機包。
這個黑色的硬馬皮挎包並不算大,裡麵除了一台羅伯特相機之外,隔艙裡還有幾個長短不同的配套鏡頭和好幾個密封的膠卷筒,以及一支被抹掉了生產信息的k小手槍,而這裡麵唯獨不見的,便是那章他和坦克車組成員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