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就在衛燃登上飛往菲猴國的航班時,遠在招核某個漫展現場的外麵,代號小醜魚的北尾凜也陷入了無邊的絕望。
在這個剛剛上大學的姑娘不遠處,代號蒲公英的海拉姑娘默默的從武器道具裡拆出了一個裝滿縱火劑的塑料管放進包裡,接著將道具丟進垃圾桶,隨後又一把拉起抱著膝蓋痛哭的北尾凜,鑽進了一輛出租車裡。
同一時間,代號蘋果的姑娘也收起了觀鳥鏡和偽裝網,像個普通的登山客一樣,離開了那片逗留了一整天的景區,返回了她租下的房子裡。
而在她的身後,那座日式庭院裡坐在輪椅上的老人,此時也因為在電視裡看到兒子的死訊和桃色新聞,捂著胸口從輪椅上滑下來,一臉痛苦的摔倒在了木製的走廊上。
相比之下,代號袋鼠的海拉姑娘卻早在北尾智達自殺之後便已經回到了冬京。
袋鼠所扮演的留學生角色家庭背景相對要富裕了不少,相應的,她也在開學不久,便買下了一棟並不算大但卻位於頂層的公寓,以及一輛性能還算不錯的迷你帕傑羅。
驅車回家的路上,這姑娘順路又采購了不少看起來毫無關聯的東西,連帶著,也讓她往樓上來來回回的拎了三趟才算清空剛剛才填滿的後備箱。
反鎖房門又穿過一道印著動漫形象的簾子,袋鼠一手拎起一個裝的滿滿當當的購物袋走進了一間臥室。
這間臥室拉著厚實的窗簾,但房間裡卻並沒有床鋪,取而代之的,卻是靠牆一圈的貨架,以及中央的長桌子。
長長的籲了口氣,袋鼠將購物袋裡的那些可以長期保存的凍乾食品以及飲用水,熟門熟路的放在了用韓語寫著“食品”字樣的貨架上。
接著,她又從第二個購物袋裡拎出了一個個的禮花彈。這些東西是她在開學之後不久的一次煙花祭上采購的,在這之前,已經在租下來的車庫裡放了很長的時間。
小心翼翼的拆開煙花彈,袋鼠又從桌子上的一個玻璃瓶子裡舀了一大勺陶瓷碎片裝進了打開了禮花彈裡。
額外又往裡麵裝了不少從彆的禮花彈裡拆下來的火藥,直到裡麵沒有任何的縫隙,袋鼠這才找來一卷膠帶將其仔細的纏好,並且用真空包裝袋封好,將其放在了用韓語寫著“爆炸物”的貨架上。
這貨架上可並非隻有一個個拳頭大的禮花彈,還有幾個經過改裝的滅火器,以及用酒瓶子製作的燃燒瓶。甚至,在貨架的最下麵,還有一瓶瓶的醫用高純度酒精。
而在隔壁的貨架上,還分門彆類的放著各式的衣服鞋子,以及各種顏色的假發和一大箱子化妝品乃至各種高彷的首飾。
在另一個單獨的貨架上,還放著好幾款各種大小,可以無視限製黑非的無人機以及備用的電池。
這些東西全都是袋鼠自開學以來,螞蟻搬家一樣從這座城市甚至隔壁城市的各個地方零零散散的采購來的。
她清楚的知道,等她按照采購清單填滿了這個房間的貨架,再填滿隔壁臥室房間的貨架,然後再把這棟房子交易給海拉安排的人,這座或許永遠都不會啟動的安全屋就算是徹底建好了。
到那時候,或許她已經大學畢業,或許將會離開冬京,在這個小小的島國換一個地方開始新的生活,但她也知道,她這輩子,都將和海拉組織牢牢的綁在一起。
不提這些隱藏在幕後的海拉姑娘,北尾智達的自殺和爆出的新聞確實引起了不少的騷亂,而趁著這個機會,遠在免電的鐘震也動作迅速的清理了一些人,控製了一些人,順便也換上了自己已經準備多時的人。
等到衛燃降落菲猴國的某座機場,並且在那位曾經合作過的,名叫晚秋的女翻譯的引領下登上一架飛往巴布亞新幾內亞的貨機上的時候,由北尾智達引起漣漪已經被徹底撫平,而唯一剩下的,也就隻有在網絡上不斷傳播的那些內容火爆的視頻,以及被這些視頻毀掉的家庭。
要說被這些視頻影響最大的,無疑是名叫北尾凜的姑娘,對於她來說,他的父親做下的醜事最直觀的影響,便是讓她徹底被排擠在了高中那些同學之外——畢竟,她的父親不但和她的同學有染,還和一些同學的家長甚至老師有染,這無異於給她的社交圈子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
甚至就連剛剛開始的大學生涯,都因為這件事變得前途無比的灰暗。而此時唯一能帶給她溫暖的,也就隻剩下了一直在身旁陪伴著的,那位來自烏可爛的留學生朋友。
無論招核境內還是免電在這一兩天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當衛燃剛剛在機艙裡坐下,這架滿載醫療物資的貨運飛機便立刻在塔台的指揮之下開始了滑跑並最終順利的升空。
等到飛行姿態趨於平穩,名叫晚秋的姑娘也解開完全帶,從身旁的塑料箱子裡取出了一套白大褂和醫生帽,以及口罩和一雙高腰的雨林靴遞給了衛燃。
“我們這次去,是以國際醫療援助的名義去的,旨在為當地原住民消除瘧疾。衛先生,從現在開始,您就是來自菲猴國的醫生柯克·吳。”
“需要我做什麼嗎?”衛燃一邊說著,一邊將白大褂穿在了身上。
“沒有什麼需要做的”
晚秋說著,又從箱子裡拎出一個並不算大的背包遞給了衛燃,“隻要隨身帶著這個背包就夠了”。
聞言,衛燃打開背包,卻發現這裡麵除了一把格洛克手槍和幾個裝滿了空尖彈的備用彈匣以及幾支注射器之外,剩下的空間卻是個放著乾冰袋子的保溫箱,這保溫箱裡裝著的,也是諸如青蒿素之類的各種瘧疾藥品。
“還有這個,等下飛機之後最好一直帶著。”
晚秋說著,又遞給了衛燃一個帶有防蚊罩的漁夫帽,同時,她也不忘說道,“當然,這些都是為了看起來更像個醫生,實際上您並不用去瘧區活動。”
聞言,衛燃默不作聲的點點頭,接著卻從自己的兜裡摸出一瓶伯氨奎啉擰開,抖出一片藥劑丟進了嘴裡,用一口水送了下去。
這藥自然是預防瘧疾的,而且是從他第一次見到艾格的時候就開始吃的,為的,便是免得真需要來巴新的時候趕不及,而眼下來看,這準備果然是用上了,他隻是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是以治療瘧疾的醫生的名義來的。
等他將藥片服下,晚秋也最後遞來了一個證件,幫著衛燃掛在了脖子上。
“說說那邊的情況吧”
衛燃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槍連同備用彈匣遞給了晚秋,“這個就算了,給我我也不會用,不小心走火說不定還會傷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