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衛星電話,這個亞裔年輕人這才慢悠悠的啟動了車子,徑直開往了衛燃下榻的酒店。
不過,他卻並沒有急著行動,反而開到了衛燃下榻的酒店附近,找了另一個更加便宜的酒店住了下來。
這一晚,這個年輕人並沒有行動,而相隔一條馬路的衛燃,也同樣沒有等來他一直在等著的訪客。
轉眼到了第二天一早,衛燃在晚秋的帶領下,又去艾格租住的房子裡看了看,這裡相比盧克和他的搭檔住的房間環境要更差一些,但距離碼頭卻也更近一些。隻可惜,這裡同樣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根據我們的調查,艾格的弟弟妹妹們都在來城讀書。”
跟在衛燃身後的晚秋解釋道,“平時都是盧克搭檔的妻子照顧幾個小孩子,那個女人也失蹤了,我們一直都沒找到。”
“為什麼不在莫爾茲比港讀書?”衛燃一邊鑽進車子一邊問道。
晚秋解釋道,“來城的生活成本和學費相對都要低一些,而且盧克和艾格以及他們的弟弟妹妹們在那裡有一座大房子,是老水手克裡斯留給孩子們的。如果在這裡讀書,僅僅租房就是一大筆錢。”
“明天吧”
衛燃說話間戴上了蛤蟆鏡,“明天白天休息一天,晚上的時候我們搭乘直升機去來城,去看看那個小孩子的屍體,也去看看他們的那棟房子。對了,對於剩下那個孩子的搜索還在繼續對吧?”
“對”
晚秋點點頭,“我們一直沒放棄過,同時也在調查謀殺他們的人到底是誰。”
“先回酒店吧”衛燃心不在焉的回應了一句。
就在他們的車子往回走的同時,一個穿著酒店製服的亞裔小夥子也悄無聲息的順著後門離開了酒店。
前後相隔不到20分鐘,衛燃也在中午太陽升到最高點之前回到了酒店,緩緩的打開了酒店的房門。
掃了眼門軸處撒落的那根頭發,衛燃神色如常的走進了房間,接著反鎖房門,拉上了厚重的窗簾。
隨著房間裡暗下來,他也立刻從包裡掏出了一盞充電式的紫光燈。
頓時,在這看似乾淨的房間各處,都出現了大大小小完整或者殘缺的手印。
用燈照了照剛剛自己摸過門把手的手上殘存的熒光劑,衛燃的臉上露出無聲笑容,脫掉鞋子,赤著腳悄無聲息的在殘存了熒光手印的各處檢查了一番,最終順利的在臥室的床底木板上,發現了一個被釘在床板內側的竊聽器。
沒有觸碰這枚竊聽器,衛燃躺在伸了個懶腰,接著又用漢語假意給穗穗發了幾條消息。
稍等了片刻,他又拿起床頭的電話,用漢語呼叫前台給他送來了葡萄酒開瓶器以及一些冰塊,隨後再次從食盒裡翻出了那枚震撼彈。
趁著開門接東西的機會,他順手將這枚震撼彈卡在了門把手上。接著又從冰箱裡取出一瓶葡萄酒,故意走進臥室打開,並且倒進了醒酒器裡。
約莫著五分鐘之後,他卻拿起了剛剛帶回來的礦泉水倒進了高腳杯,自斟自飲的喝光了一瓶礦泉水,隨後又打電話給晚秋,表示自己要好好睡一覺,所以推掉了晚餐。
掛掉電話又等了片刻,他這才拎著醒酒器走進浴室,一邊給浴缸裡放水,一邊將一口沒碰的紅酒緩緩倒進了浴缸裡。
用跑調的破鑼嗓子哼著歌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衛燃換上一套方便活動的大褲衩子和緊身t恤,順便又穿上了一雙輕便的靴子,這才將房間的空調溫度調低,躺在床上蓋上了被子,順便還塞上了耳塞。
不久之後,這房間裡也響起了均勻的鼾聲。
與此同時,一個穿著酒店製服的工作人員也推著個清潔車不急不慢的走到了衛燃的門口。
輕而易舉的打開了房門,他抽出一把鉗子一下便簡短了鋁合金材質的防盜鏈,接著便閃身鑽進房間,順便關上了房門。
然而,幾乎就在房門重新鎖死的瞬間,隨著門把手複位,一顆震撼彈也彈開了保險銷,“當啷!”一聲砸在了他的腳邊!
“冬!”
在巨響和強烈的閃光中,這個剛剛進來的亞裔小夥子整個人也被剝奪了視覺、聽覺和至關重要的平衡感。
在這枚震撼彈炸響的同時,本來就在假裝打呼嚕的衛燃也立刻掀開被子翻身下床,一邊扯掉耳塞一邊推開臥室的房門,一個飛撲趴在了客廳的地板上,同時也將一支ots38微聲轉輪手槍對準了那個鼻孔、眼角乃至耳朵裡都開始流血的人影。
稍作觀察,衛燃收起手裡的武器,慢悠悠的爬起來走到了對方身前。
在一連串“卡察、卡察”的骨骼脆響中,這個滿臉是血狂吐不止的倒黴鬼的下巴、手腕、手肘乃至膝蓋全都被某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曆史學者掰開了關節。
可即便如此的劇痛,這個穿著酒店製服的亞裔小夥子卻隻會哼哼和不受控製的嘔吐,一時間根本就沒有恢複意識。
嘖嘖嘖,這毛子的東西就是量大管飽
衛燃踢了踢那枚震撼彈的殘骸,起身打開了房門走進樓道,和幾個原本守在電梯口的壯漢以及稍後趕來的晚秋打了聲招呼,趕在對方開口之前說道,“沒什麼,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都回去吧。”
聞言,晚秋和她的那些同事們麵麵相覷,剛剛那動靜說是煤氣罐炸了他們都信,摔了一跤
再看看仍在房間門口的清潔車,以及從房間裡彌漫出來的硝煙味和隱約可聞的哼哼聲,其中一個壯漢卻已經給手裡的格洛克手槍頂上了子彈。
攔住了對方準備進門的打算,衛燃露出個讓人安心的笑容,“行了,先回去吧,需要你們幫忙的時候我不會客氣的。”
聞言,那壯漢還要再說些什麼,晚秋卻朝他使了個眼色,朝著衛燃微微躬身,帶著眾人離開了房門口。
暗暗鬆了口氣,衛燃推開房門鑽進房間,蹲在了那個彆說站起來,連嘔吐都沒辦法止住的倒黴鬼邊上。
先在對方的身上一頓翻找,最先被拿起來的,便是那支擰著消音器的22手槍。
摸了摸消音器上纏著的手膠,衛燃拆下彈匣,接著又拉動套筒彈出了槍膛裡頂著的那顆子彈。不等這顆子彈落地,衛燃便將其一把抄在了手裡。
不出意外,這是一顆細長的22lr子彈,但頗為特殊的是,這顆子彈的彈頭卻被塗抹上了一抹天藍色的油漆。再看看彈匣裡的那些子彈,卻根本沒有任何的標記。
將這武器放在一邊,他在對方的身上繼續翻找了一番之後,又發現了三個備用彈匣和一台衛星電話,除此之外,還有一支小巧的錄音筆,以及一把老式剃刀樣式的折刀。
繼續翻找,他又在對方腰間的小包裡翻出了一台運動相機和一小瓶的煤油,外加幾雙橡膠手套。除了這些,這人的身上卻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
難得來了個專業選手
衛燃暗自滴咕了一句,解下對方的鞋帶,將脫臼的雙手反綁在了一起,接著又抽出對方的腰帶,將他脫臼的雙腿綁在了一起。
最後用浴巾包住了對方的眼睛並且用另一根鞋帶綁緊,他這才坐在了沙發上,不緊不慢的取出筆記本電腦連接了認證器。
等到屏幕上的鼠標光標開始自己移動,衛燃又將衛星電話和運動相機以及錄音筆相繼連接在了筆記本上。
很快,屏幕上便冒出了一張張的照片,同時也播放起了一段夾雜著小孩子慘叫哀嚎的視頻。
在那些照片裡,被折磨的既有之前發現屍體的白人小男孩,也有已經確定被劫持的黑人小女孩兒。
但那哀嚎的視頻裡,卻是那個黑人小女孩正被一個亞裔男人壓在身下不斷的掙紮。
抬眼看了看在房門口蠕動的亞裔男人,衛燃操縱著鼠標拉動進度條,在這段視頻的最後,一支纏著手膠的消音器被塞進了那個黑人小女孩的嘴巴裡。
隨著消音器另一頭兒的手槍扣動扳機,這個黑人小女孩兒的嘴巴裡,也冒出了一小團煙霧。
“老板,根據在衛星電話裡找到的通話記錄,對方應該有三個人。”
掃了眼屏幕上那個打開的文檔裡冒出的文字和列出的電話號碼,衛燃卻隻是敲擊著鍵盤打出了一句“注意安全”。
不等安菲亞的回應,衛燃已經重新走到門口那個男人的身邊,戴上手套幫他裝好了滿是嘔吐物的下巴,接著又扯掉蒙眼的浴巾,用打濕的毛巾仔細的擦乾淨了對方臉上的血跡和嘔吐物。
“長的還挺帥,翻倍之後都快趕上我了。”
衛燃恬不知恥的冷哼了一聲,拿起對方那支剃刀樣式的折刀,輕而易舉的劃開了對方的衣服,將其徹底扒光之後丟進了浴缸裡。
“晚秋,麻煩幫我送來幾大桶雙氧水怎麼樣?”衛燃撥通晚秋的電話之後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