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吧,我用不上。”
衛燃說著,卻從裝有雷明頓的盒子裡拿走了那一遝現金,連同對方幫忙準備的衣服丟到了床上,“這些就夠用了。”
“你打算拿牙齒當作武器嗎?”尼涅爾沒好氣的嘲諷道。
“牙齒就足夠了”
衛燃說著,已經將剛剛脫下來的那套衣服和兩盒子武器一起塞進了桶包裡遞給了尼涅爾。
尼涅爾接過桶包放在腳邊,接著卻掏出一張卡片遞給了衛燃,“達爾文港有一條貨船,五天之內他都會停在那裡,隻要你拿著這張卡片在晚上登船,就能獲得一份水手的工作,它會把你送到印尼尹裡安查亞省南部的一家船舶修造廠,我不出麵的前提下,隻能幫你安排到這裡了。”
“足夠了”
已經換好了衣服的衛燃一番活動之後主動換了個話題,“我上次見到奧莉佳的時候,她和我說你已經好幾天沒理她了?”
“那些天比較忙”
尼涅爾漫不經心的回應道,“你明顯在這裡有自己的渠道,這次特意找我幫忙,不會就是為了順便幫她問這件事吧?”
“我可沒有那麼清閒”衛燃笑眯眯的擺擺手,“隻是好奇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而已。”
“這種事就不用向你彙報了”
尼涅爾明顯不想滿足衛燃的八卦之心,站起身說道,“我就不在你這裡浪費時間了,我的導師喝醉了,我要去照顧他。等到港之後,我會告訴你怎麼去達爾文的。”
“麻煩你了”衛燃晃了晃仍舊拿在手裡的卡片。
“活著回去”
尼涅爾慢吞吞的說完,重新戴上口罩穿好夾克,將桶包裹在懷裡,離開了客艙,轉身走向了對麵的房間。
長達十個多小時的航行之後,這條觀光遊艇總算是在太陽跳出地平線的黎明時分返回了凱恩斯的港口。
在尼涅爾的指引下,喬裝打扮還戴著口罩和帽子的衛燃拎著個行李包鑽進了碼頭停車場裡一輛半新不舊的黑色皮卡。
都不等他坐穩,這輛皮卡車便在發動機的轟鳴中離開碼頭,在城區裡一番遊蕩之後,最終停在了城外的一條公路邊上。
在沉默中等待了大半個小時,一輛拖拽著整整四個集裝箱的長頭卡車也從城區的方向開了過來。
見狀,坐在駕駛室裡的那個男人,也立刻推開了車門並且打開了雙閃。
很快,這輛公路列車便緩緩停了下來。兩輛車的司機隔著車窗一番交流,皮卡車的司機便招呼著衛燃走到第二個集裝箱的邊上,熟門熟路的打開了集裝箱的櫃門。
在對方的示意下,衛燃鑽進了黑漆漆的集裝箱。緊跟著,身後的櫃門便被“哐當”一聲死死的關上。
前後不到五秒鐘,這集裝箱裡也亮起了一盞昏黃的小燈,衛燃也再度看清了這裡麵的情況。
這個集裝箱裡裝的東西並不算多,正前方一排五輛花裡胡哨的越野摩托,裡麵卻是一輛似乎經過了重度改裝的越野車。
在這個集裝箱的最深處,越野車的車頭位置,還掛著一道帆布。撩起帆布,這裡麵除了一張固定在集裝箱艙壁上的單人床之外,還有個小型的車載空調和一扇僅僅書本大可以打開的換氣窗。
而在單人床的另一邊,則是個用布簾子圍起來的簡易馬桶,掀開馬桶蓋子,他甚至能直接看到外麵的公路。
將這裡一番檢查,衛燃坐在了不到一米寬的單人床上,這輛公路列車也在氣動喇叭的刺耳鳴響中開始了移動。
一天半的時間一晃而過,這輛公路列車在晝夜不停的跑完了兩千多公裡的荒野公路之後,終於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之一達爾文港。
在傍晚昏暗的天色中,打了鉛封的集裝箱門被再度打開,衛燃也在一番觀察之後跳了下來。
“加油站對麵那棟棕色的房子裡可以租車”
開門的司機指了指路對麵,用英語低聲說道,“這裡距離達爾文市區還有大概20公裡,如果你不想租車,可以從我這裡買一輛越野摩托,隻要一萬兩千澳元。”
聞言,衛燃笑了笑,從兜裡掏出提前準備的一百澳元當作小費遞給了對方,隨後邁步走向了達爾文市區的方向。
接過小費,這司機痛快的關上了櫃門,吹著口哨走向了加油站的洗手間,顯然根本不在乎衛燃到底怎麼去達爾文市區。
直到身後那輛公路列車徹底沒了影子,衛燃這才躲到了路邊一塊大石頭的後麵,換上了尼涅爾幫自己準備的衣服,接著又取出工兵鏟,將脫下來的衣服和背包一並埋了起來。
施施然的回到路上,衛燃來到路對麵,吹著口哨走向了那家租車行。
幾乎就在那輛送自己過來的公路列車啟動的同時,衛燃也用千葉戈男的一張澳大利亞駕駛證和尼涅爾給自己準備的現金,順利的租來了一輛看著平平無奇的越野車。
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這輛越野車輕而易舉的超過了那輛公路列車,徑直開往了市區的方向。
隨意找了一家汽車旅館,衛燃換了一張駕駛證開了個並不算大的房間。
一番洗漱重新修補了臉上的偽裝,他這才駕車開往了港口,最終找到了尼涅爾給安排的那條看著很有年頭的貨船。
沒有急著和船上的人接觸,他在記下了路線之後,又開往了海邊的一座帶著些許日式味道的獨棟豪宅。
依舊是走馬觀花般的從這座豪宅附近路過看了一眼,衛燃駕駛的車子卻乾脆的離開了這裡,在市區又是一番閒逛之後,這才吃飽喝足返回了那座廉價的汽車旅館,忙著開始了接下來替千葉戈男和雇主見麵的計劃。
與此同時,被關在籠子裡的千葉戈男和他的搭檔,也在凜冽的寒風中,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送到了位於烏拉爾山脈東麓,某座似乎正在舉辦荒野求生挑戰賽的廢棄軍事基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