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雅笑眯眯的說道,“保存好她,以後遇到無法解決的麻煩,我會把你持有這尊金鑄像的消息轉告給我的老板,到時候他為了得到這尊金鑄像,會儘最大的能力幫你一次的。”
“這麼說算是保命符?”
衛燃順著話題問道,卻明智的沒有好奇佳雅的老板是誰,以及他或者她有多大的能量——就像當初在飛機上對方試探自己時說的那樣,“她認為衛燃太危險了,所以並不希望他和自己的老板接觸。”
“媽祖娘娘本就是保信徒性命的”
佳雅意有所指的暗示了一句,接著突兀的換上了俄語問道,“達爾文港的謀殺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網絡上那個囂張的殺手嗎?”
衛燃故作無奈的攤攤手,“我隻是個曆史學者,可不是什麼殺手,而且我不但沒學過韓語,也根本沒去過澳大利亞。”
“既然如此,那個被你送回來的蒙麵人又是誰?”佳雅笑眯眯的問道。
“我的一個朋友,也是他幫我偽裝了在你們安排的酒店遇襲。”
衛燃故作神秘的壓低了聲音,“我總得找個離開的合理借口,再找個信得過的人假裝我已經離開了巴新才行。不瞞你說,我當初之所以偷偷留在巴新,其實就是為了通過那位朋友的渠道把這尊金鑄像弄回來。”
“所以當初這尊金鑄像在巴新?”佳雅詫異的挑了挑眉毛,似乎格外的關注這件事情。
“不在巴新”
衛燃搖了搖頭,神色如常的說道,“最早這尊金鑄像是在海倫礁發現的,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偷偷將它帶到帕勞的主島藏了起來,然後又讓我的那位朋友幫忙,把它送到了帕勞南端的印尼境內。
至於這尊金鑄像是那個被吃掉的招核飛行員從哪弄到的,恐怕就隻有它自己知道了。”
“這麼辛苦的弄回來,你就這麼舍得把它拱手送給我?”佳雅漫不經心的問道,“你知道這尊金鑄像的價值嗎?”
“二世和我說過它的價值,但相比現金收益,誰不想抱個大腿呢,更何況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卻隻是送給你一把傘兵刀而已。”
衛燃攤攤手,格外坦誠的給回了回應,他說的確實是實話,人情既然已經欠下了,趁著這個時候把這份貴重的禮物送出去,下次再有麻煩,開口也方便一些。
否則真要是等下次遇到了麻煩再送,這臨時抱佛腳也就變成了一筆交易,到時候好好的一份人情和友誼,可就變的一文不值了。
聞言,佳雅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似乎並不在意衛燃的話裡有多少的水分,更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隻是用俄語接著說道,“雖然澳大利亞的謀殺和你沒有關係,但你還是要小心一些。”
“小心什麼?”衛燃不解的看著對方。
“現在很多人和勢力都想得到那本相冊”
佳雅隨手從貨架上抽出一瓶伏特加看了看,又將其放回了原位,同時嘴上不停的說道,“據我所知,有人為了毀掉那本相冊,已經開出了相當高的價格,所以難免會有些機會主義者嘗試各種可能。
目前我掌握的消息,之前這本相冊的幾個潛在買家的家裡都遭到了入室搶劫或者綁架勒索。衛先生,你這裡說不定也是他們的目標。”
“所以你趕在他們來之前把那本相冊送了過來?”
衛燃哭笑不得的問道,“我怎麼感覺現在就需要媽祖娘娘的保護了?”
“隻是一份安全提醒而已”
佳雅笑了笑,“我已經用那些底片重新衝印了幾份相片,而且留下了底片的電子版,等這次從俄羅斯回去之後,我們就會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公布那些照,等照片裡的內容公之於眾,所有的潛在危險自然就解除了。”
“謝謝”衛燃誠摯的道了聲謝。
他確實需要道謝,原本,他還想著把鍋甩給那個什麼埃爾哈特的女犬組織。但佳雅的安排,無異於承擔了公開持有相冊,以及公開相冊裡的照片所帶來的所有風險。
而佳雅漫不經心的態度,也在暗示著,她身後的勢力根本就不太在意這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麻煩。
“道謝就不必了”
佳雅一邊往儲藏間外麵走,一邊換上了漢語說道,“另外,那本相冊和底片是楊哥帶人從陸欣妲的手裡搶來的。所以你可能還需要支付給她十萬美元,或者想辦法讓她同意將相冊免費送給你才行。”
“我會付款的”衛燃哭笑不得的做出了承諾。
聞言,佳雅這才拉開了儲藏間的房門,再一次換上俄語,用開玩笑的語氣調侃道,“坦白說,我很期待你的女朋友們回家之後看到家裡多了露辛達這麼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會是多麼熱鬨的場景。”
“不要把女朋友變成複數,我隻有一個女朋友,我解釋過的。”
衛燃翻了個白眼兒無奈的糾正道,他當然知道這個危險的女人是故意的。這樣的玩笑,上次他就已經通過那些香味完全一樣,而且數量和姑娘們的數量也完全一樣的香水伴手禮上領教過了。
“如果不是急著回去,我還是很期待留下來做客看看事實是不是像你說的這樣的。”
佳雅腳步不停的走到了沙發的邊上,拿起她的風衣穿在了身上,接著不等衛燃開口,便又換上了漢語溫婉的說道,“欣妲,衛燃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你就留在這裡等你的哥哥吧,等他回來之後,把你們經曆的事情轉告你的哥哥。到時候如果你們仍舊決定出售相冊,衛燃會如約付錢的。”
“謝謝佳雅姐姐”
陸欣妲規規矩矩的起身鞠躬道了一聲謝,隻是那語氣中的無助和忐忑卻是根本遮掩不住。
“她們就交給你了”
佳雅不忘指了指陸欣妲打著夾板的胳膊,“她的胳膊在逃跑的時候摔骨折了,記得一個月之後帶她去複查。”
“我會想著這件事的”衛燃哭笑不得的應承了一句。
“好了,就不要送了。”
佳雅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大門,“衛先生,讓你的朋友送我去機場怎麼樣?”
“沒問題”
衛燃幫著對方拉開了房門,換上俄語說道,“格列瓦,把佳雅小姐送去機場。”
“交給我吧!”穿的格外得體的格列瓦說話間已經幫著打開了車門。
目送著佳雅鑽進車廂關上了車門,又目送著這輛越野車開出院子,衛燃這才看向了站在房門裡麵的陸欣妲。
“老子上輩子幫上帝介紹了女朋友嗎”
衛燃暗自滴咕了一句,這才一臉溫和笑意的走進了房間,關上了厚重的木門。
“你們吃飯了嗎?”衛燃用漢語問道。
“吃吃過了”陸欣妲頗為緊張的回應道。
“什麼時候吃的?”衛燃順著話題慢聲慢氣的問道。
“上飛機之前”陸欣妲說話間,拘謹的和那個名叫薩曼莎的女人緊挨著坐在了一起。
“那不就是沒吃嗎”
衛燃抽了抽嘴角,繼續溫和的說道,“我還沒吃飯呢,等下我弄點吃的,大家一起吃點東西怎麼樣?”
“可可以”陸欣妲期期艾艾的答道,但她的肚子,卻不爭氣的發出了“咕嚕”一聲。
“稍等一下,很快就能吃飯了。”
衛燃說著走進了房間,一邊撥通了一個小混混的電話,一邊忙著將高壓鍋裡的馴鹿肉給弄了出來。
毫無疑問,廚房裡彌漫出的肉香味,讓會客廳裡的陸欣妲和那個名叫薩曼莎的中年女人都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然而,出乎她們的預料,衛燃卻將那塊冒著熱氣的骨頭肉放進了一個不鏽鋼洗臉盆裡並且端到了房門外的大院子裡。
緊接著,他又將那隻大的嚇人的狗子從房間裡帶了出來且將它也趕到了房門外麵。
隔著落地窗,陸欣妲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隻狗子先是小跑著去院子裡那顆快要掉光了葉子的大樹下撒了泡尿,接著才跑到那個不鏽鋼臉盆的邊上趴了下來,眼巴巴的等著那塊肉骨頭變涼。
“等下飯就送過來了”
衛燃的話拉回了這個小姑娘的注意力,同時她也注意到了前者剛剛端來的一盤各式零食點心,以及擺在桌子上的可樂。
“先隨便吃點墊墊肚子吧”
衛燃重新坐在了和她們二人隔著一張小桌子的沙發上,一邊給安菲亞發信息一邊說道,“如果你們昨天趕過來還能遇到艾格。他是今天早晨乘飛機去法國的,不過彆擔心,我已經在給帶他去法國的人發消息了,等他們下飛機,你們就能通過視頻見麵了。”
“謝謝謝”陸欣妲小心翼翼的說道。
“能說說你們和盧克先生的事情嗎?當然,還有你們之前幾天的經曆。”
衛燃拿起那本相冊推給了對方,“另外,這本相冊既然我還沒付款,就先由你來保管吧,等艾格回來,我們完成交易之後,再把它給我。”
聞言,陸欣妲在短暫的遲疑之後,還是拿起了那本相冊抱在了懷裡,隨後又接過了衛燃遞到她和薩曼莎手上的華夏糕點,這才解釋起了自從盧克和他的搭檔被殺死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