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世降下車窗,點燃了一顆香煙笑著給出了第二個選擇,“你們不能在明麵上做朋友,但也沒必要故意製造些給外人看的矛盾。”
“怎麼說?”夏漱石追問道。
“競爭者不是更好嗎?”
秦二世噴雲吐霧的說道,“你可以聯係一下那個精明的澳洲老,直截了當的和他說,你準備和衛燃公平競爭,比一比誰先調查出來真相,賭注就是那本相冊好了,誰先查到,相冊就歸誰。”
聞言,夏漱石眼前一亮,“有什麼區彆?”
“當然有區彆”
秦二世笑眯眯的說道,“兩個有矛盾的曆史學者太刻意了,但如果是光明磊落的競爭關係,雙方就算成為朋友,在專業領域也會相互保密的。所以你猜,未來一旦遇到有對你不滿的,或者對衛燃不滿的,他會找誰合作?”
“萬一我先查出來咋辦?”夏漱石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秦二世無所謂的說道,“你真查出來,相冊歸你,到時候我讓我那位八輩子嫁不出去的小姨媽再開個新聞發布會,反正她命硬不怕死。”
“禽獸,你可真是個禽獸。”夏漱石忍不住讚歎道。
“你特碼說啥?”
秦二世沒好氣的比了一顆中指,“先不說這個,我那小姨媽可說了,最近一年不許我去招核,還說你和鐘震,咱們仨誰敢去招核,我都要挨收拾。”
“這次她打算怎麼收拾你?”夏漱石說話間已經摸出了手機,“我這就買一張飛招核的機票。”
“你特碼有大病是吧?”秦二世一腳刹車停在了距離高速收費口不到百米的位置。
“開個玩笑你怕什麼?趕緊開車”奸計得逞的夏漱石咧咧嘴,“不讓去就不去吧,咱們說下一件事吧,衛燃有個朋友”
就在這倆人渣討論格列瓦的熱帶水果生意的同時,衛燃搭乘的高鐵列車也緩緩離開了站台。
接下來足足一周的時間,衛燃真就整日裡窩在姥姥家的大院子裡,一門心思的琢磨著辛普森的托付。
眼瞅著時間到了10月份的月底,獨自出去玩的季馬和瑪雅也終於彙合了衛燃和穗穗等人,連同三隻寵物,帶著大包小包的禮物登上了過來接他們的私人飛機。
經曆了漫長的飛行和中途加油,當飛機降落在喀山機場之後,季馬和瑪雅,以及奧莉佳姐妹,外加上隋馨卻都沒有下飛機。
季馬二人是要去彼得堡參加公益活動和拍攝廣告,奧莉佳姐妹準備回家,至於隋馨,則是再次收到了奧莉佳的有償邀請,準備參加十一月份她在展覽館舉辦的一場小型音樂會。
這場小型音樂會是在上個月衛燃遇襲之前就定好的,為此,在回國的這一周時間,隋馨除了帶著洛拉的妹妹科拉瓦看病之外,其餘的時間基本上都在找陳廣陵請教琴藝順便,這姑娘還花大價錢,通過陳廣陵的關係買了一床古箏。
隋馨這姑娘受邀商業演出,其他幾個姑娘同樣各有各的事情要忙。所以在入境之後,蔻蔻和艾妮亞便登上了返回法國的航班。
帶著三隻寵物,跟著剩下的姑娘們回到家裡,這一來一回小半個月的時間,時光圖書館總算是修複一新,同時也多了不少的變化。
掃了眼多出來的那一排房子和加高了的院牆,衛燃和穗穗對視了一眼,帶著其餘的姑娘們走進了彆墅。
此時,格列瓦已經在彆墅門口等待多時了,在他旁邊,還站著早早穿上了羽絨服,打扮的和城市人沒什麼太大區彆的巴新原始部落巫師薩曼莎。
招呼著眾人坐下,格列瓦也將他那邊的熱帶水果生意進度和穗穗溝通過了一番,並且得到了不少的經驗。
按照這個混混頭子的說法,他們在名叫晚秋的女人幫助下,用薩曼莎的身份在莫爾茲比港注冊了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並且在港口附近,買下了一棟麵積不小的四層樓建築作為公司駐地和幫派駐地。
最後,他也成功的將這位“法人”薩曼莎按原計劃帶回了喀山,隻把艾格自己留在了莫爾茲比港開展他們的貿易工作。
趁著穗穗給這個幫派頭子支招的同時,衛燃也借著收拾行李的功夫,從食盒裡取出那一大盒鑽石原石,將其交給了安菲薩當作海拉組織的獎金和魅魔未來的活動經費。
“就在我們在華夏的這些天,我們的海拉姑娘袋鼠,邀請目標杜娟一起去衝繩玩了幾天。”
杜娟?那個溫迪戈的後裔狩野千夏?二樓的客廳裡,坐在沙發上的衛燃在將代號和真名對上號之後這才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有”
安菲薩將一張卡片遞給了衛燃,“袋鼠找機會去他的店裡谘詢過紋身,並且借機幫妹妹入侵了店裡的無線網絡,進而控製了店主的監控係統,這是監控的觀看地址。”
稍作停頓,安菲薩繼續說道,“兩天之後,我們又通過留在圖拉照顧孩子們的海拉姑娘,讓被關在酒館地下室裡的花臂男人聯係紋身店的老板,詢問對方是否要繼續刺殺你這個曆史學者。”
“對方怎麼說?”衛燃饒有興致的問道。
“對方表示讓他等消息”
安菲薩說著,給衛燃發了一份資料,“在結束通話之後,我們通過監控發現,紋身店的老板打了一通電話,並在掛斷電話之後暫時停止了營業。在那之後不久,資料裡的這個中年男人進入了紋身店。”
看了眼資料裡截圖下來的照片,拍下的卻是個看著六十來歲,身材頗為健壯,而且有著濃密頭發的男人,在這張照片之下,還附有一份視頻。
點開視頻,畫麵對準的是類似收銀台的地方,但畫麵裡卻沒有人,僅僅隻能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日語交談聲。
“妹妹用翻譯軟件識彆了對話內容”
安菲薩開口的同時,衛燃也按下了視頻播放的暫停鍵,接著,他便聽到安菲薩繼續說道,“根據識彆的對話內容,監控拍到的這個中年男人應該就是雇主。他選擇了終止對你的謀殺,並且表示希望想辦法接回殺手並且進行滅口。
紋身店老板同意了他的要求,並且額外收取了600萬日元的滅口費用。”
稍作停頓,安菲薩繼續說道,“不久之後,紋身店老板撥通了花臂男留下的聯係方式,表示將在近期想辦法安排他離開俄羅斯。
與此同時,海拉姑娘袋鼠也對那位已經離開紋身店的雇主進行了跟蹤,並且在妹妹和其他同伴的幫助下確定了對方的住址和身份信息,另外,那位花臂男也給我們了一些情報。”
說到這裡,安菲薩又發來了一份資料。這次再點開資料,裡麵的信息要詳細了許多。根據這份資料顯示,這個名叫櫻田桃李的男人雖然在衝繩定居,但卻在招核各地經營著不少的風俗店。
隻不過,隨著資料往下翻動,他卻發現,根據卡堅卡姐妹整理的這份資料裡的說法,這位櫻田桃李和那位紋身店的師傅一樣,在上世紀90年代竟然是同一個黑幫組織的打手。
不同的是,這位櫻田桃李在退出幫派之後就將事業中心放在了經營風俗店上麵。
而在額外標注的“由花臂男信息”的段落裡還特彆說明,這位櫻田桃李家最早的風俗店竟然是其父親在二戰後開設的,而這家“總店”一直以來的攬客對象,便是駐紮著衝繩的美國大兵們。
甚至,按照那位花臂男的說法,櫻田家雖然在衝繩隻做美國大兵們的生意而且檔次頗高,但是在招核其他地方的分店,卻總有傳聞能不一樣的服務。至於具體什麼服務,那位中年花臂男俘虜卻是根本說不上來。
好在,根據安菲亞的網絡檢索,總算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那所謂的“不一樣的服務”,似乎和未成年人有關,隻不過在這一項內容上,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
而在剩下的情報資料裡,安菲亞除了找到了這個櫻田桃李的妻子、兒子以及孫女的照片之外,卻再沒有彆的有價值的東西了。
“繼續盯著紋身店”
衛燃關閉了資料沉吟片刻,“另外,能不能想辦法控製這個櫻田桃李?”
“我們會進行嘗試的”安菲薩略顯謹慎的答道。
“一周之內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複”衛燃頓了頓說道,“如果沒辦法控製,我可能近期要去一趟衝繩親自和他談談。”
“我會儘快給你答複的”安菲薩說完,見衛燃沒什麼要說的,這才帶著那盒石頭離開客廳,走上了三樓。
“實在不行就隻能我自己動手了”早已經做好了計劃的衛燃暗自滴咕了一句,接著也起身離開客廳走向了一樓。
與此同時,遠在菲猴國的佳雅,也再次找來了楊哥。
“目前衝繩那邊情況怎麼樣?”佳雅端著一杯起泡酒問道。
“沒什麼變化”
楊哥頓了頓說道,“前段時間有個白人姑娘和帕勞的那個吃人鬼子後裔去了衝繩。”
“她?”佳雅挑了挑眉毛,“跟進了嗎?”
“應該隻是去遊玩的”
楊哥不太確定的說道,“她和目標都曾造訪過當地一家比較有名氣的紋身店,但也僅此而已,她們在第二天下午就離開衝繩了。”
“和她一起的白人姑娘呢?”佳雅繼續追問道。
“沒什麼異常”
楊哥攤攤手,“她的日語並不好,似乎是剛剛去招核留學的學生,她迷路了一段時間,最後還是在警察的幫助下才和那個吃人姑娘彙合。”
“吃人姑娘?”佳雅笑了笑,無奈的搖搖頭,“下次換個好聽點的代稱。”
“要跟進嗎?”楊哥追問道。
“繼續盯著目標人物”佳雅想了想,又額外補充道,“去那家紋身店看看有什麼異常,不要打草驚蛇。”
“已經盯著了”楊哥慢悠悠的回應道,“目前沒什麼異常,那家店在衝繩本身就小有名氣。”
“辛普森先生的農場在盯著嗎?”佳雅換了個方向問道。
“派了兩組槍手去他的農場工作了”楊哥想都不想的答道,“目前還沒有人去那裡。”
“我的大外甥呢?”佳雅最後問道。
“聽說老實著呢,最近好像還報了個什麼瑜加班。”
楊哥笑著答道,“不久前衛先生回國他都沒露麵,衛先生後來去喀山的時候,他也沒去送機。”
“這種人情世故上倒是和那個女人一樣的聰明伶俐”佳雅格外滿意的滴咕了一句,仰頭將杯子裡的酒液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