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就在櫻田桃李失去聯係的第二天深夜,已經被尼涅爾順利送到新潟的衛燃也悄無聲息的被人領進了一艘即將起航開往對馬海峽的貨船。
比他登船的時間稍稍早了幾個小時,這天下午四點左右,自殺的櫻田桃李也終於被人發現,並且登上了當天的新聞。
和預料的出入不大,警察輕而易舉的將這次死亡事件定性為悲傷過度導致的自殺。
緊隨其後,便有媒體曝出了櫻田桃李的遺囑內容——這可並非衛燃或者海拉又或者尼涅爾的安排,真的是鬼子的警察係統裡出了內鬼。
就在這些消息滿天飛的時候,衛燃卻已經被毛子的邊防巡邏隊的直升飛機接走,轉而搭乘一條給海上油井補給的貨輪,順利且悄無聲息的返回了海參崴的碼頭,接著又被連夜送進了一艘補充燃油的尹爾76運輸機。
如此緊趕慢趕的返回了因塔,並且被阿裡裡駕駛著安6運輸機連夜送回比賽場地,衛燃先是對著鏡頭表演了一番因為吃壞肚子宣布放棄比賽的戲碼,接著卻又立刻換上那套戶外裝,一邊和季馬交流著這幾天的情況,一邊在對方的幫助下開始了補拍。
直到這個時候,他也從遺留在這裡的背包裡翻出了一台和當初帶來的收音機外表一模一樣的機器。
當然,也僅僅隻是外表一模一樣,在這台被安菲亞親自改裝,而且這些天一直在工作的收音機裡,安裝著一塊足有1t容量的硬盤,這硬盤裡保存了俄羅斯燈塔頻道從12號衛燃離開一直到他剛剛回來之前,這一周的時間裡錄播的所有廣播節目。
既然時間充裕,自然也就不用湖弄事了。再加上有季馬這個專業演員的指導,衛燃索性用了整整一周的時間,重新進行了一次參賽視頻的拍攝。
在這期間,他雖然好好過了一把做個“會荒野生存的曆史學者”的癮,但已經像蒲公英一樣飄散在了世界各地的海拉姑娘們卻格外的忙碌。
在這一周的時間裡,鬼子官方在去確定桃李櫻田的死因之後,還算及時的派出了律師找上了位於夏威夷的中島紗綾,並和這個姑娘授權的美國律師卡洛斯先生進行了遺產交割事宜。
不僅如此,被完全控製的中島紗綾也聽話的將遺囑中各項要求全權委托給了一位名叫卡洛斯的美國律師。
在這位美國律師界惡名昭彰的律師幫助之下,短短不到一周時間,便成立了一個針對櫻田桃李遺留的風俗店進行經營管理和運營的基金會組織。
當然,這些不過是讓外界看到的消息。實質上,這個基金會目前僅有的三名女性工作人員全都是海拉姑娘。
就連中島紗綾自己,也被承諾會在不久之後入職魅魔,成為魅魔公司在招核分部名義上的負責人。
而那些由她的兒女繼承的風俗店,也將會在未來的半年時間裡,逐步被魅魔公司一一租賃下來,改建成一個個隻對無家可歸的年輕女性開放的連鎖網吧。
當然,那些過分高昂的場地租金,也注定將會被揮霍無度的中島紗綾全都拿來購買一家名為遊行的法國珠寶店自主設計限量發售的各種鑽石首飾。
這個已經和魅魔公司綁在一起的傀儡姑娘其實並不虧,甚至在聽說這些條件之後,已經到了做夢都要笑醒的地步。
先不提那些貨真價實的鑽石珠寶首飾,和自己想都不敢想的職務,以及根本不用上班最多隻要參加些公開活動的清閒工作,還有每個月兩三萬美元不等的生活費。
最重要的是,連她誕下的那對龍鳳胎可都有人幫忙專門照料,根本不用擔心會打擾她和各種同學一起認真學習。
這對於這個才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姑娘可是再好不過的好消息了,畢竟櫻田桃李死了,她的富貴人生才剛剛開始,那對相當於門票的兒女在被檢票之後,自然變成了看見就心煩的累贅。
另一方麵,一個甘願做情婦的女人,就彆指望她能胸懷大誌。
這姑娘最大的夢想,本就是被當作金絲雀養著,眼下不但享受著金絲雀的生活,而且還不用住在籠子裡更不用低眉順眼的賣藝,她怎麼可能會有意見?
同樣是這一周時間的稍晚一點,忙碌的海拉姑娘們和被雇傭的卡洛斯律師,也代表中島紗綾和櫻田桃李的長子進行了談判和遺產交割工作。
相比已經對魅魔死心塌地甩都甩不掉的中島紗綾,這位長子在接收了那筆僅僅隻有將近六七萬日元的稅後現金遺產之後,提出的唯一要求,也僅僅隻是希望能負責主持母親的葬禮而已,至於自殺的櫻田桃李,卻是提都沒提。
甚至,就連他母親生前在衝繩住的那套日式宅院,這人都因為不想額外掏遺產稅讓給了素未謀麵的中島紗綾。
這條件自然不會有人反對,相應的,也無形之中暫時保住了他自己的命。
相比之下,比這位私生子更加上心櫻田一家情況的,卻是遠在菲猴國的佳雅。
“還沒查到什麼嗎?”佳雅暫時停下了手裡的工作,看著走進辦公室的楊哥問道。
“沒有太多的收獲”
楊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無奈的說道,“我們的人仔細檢查了兩人的屍體,那老太太確實是心臟病死的,據說是晚上收到了一條信息,看完信息之後就死了。
但是當地警察去調查的時候,這位老太太的手機已經被遠程恢複出廠設置了,具體是誰做的目前還在調查,這也是鬼子的警察最近一周最主要的調查方向。”
“櫻田桃李呢?”佳雅啪嗒一聲點燃了一顆細長的香煙,饒有興致的追問道。
“確定是自殺”
楊哥同樣點上顆煙,“一氧化碳中毒,沒有掙紮和打鬥的痕跡,自殺前大概15分鐘還有一次超速和一次闖紅燈被拍了下來,兩次違章拍照都顯示確實是他自己開車前往的自殺現場。”
“那個小三兒呢?”佳雅刨根問底的追問道。
“據說最近租了一條遊艇一直在海上和朋友開趴體”
楊哥笑著說道,“我得到的消息,她聘請了一位小有名氣的美國律師,而且那位美國律師似乎和衛先生是朋友。”
“衛燃?”佳雅挑了挑秀氣的眉毛,“他在做什麼?”
“衛先生?”楊哥看了眼佳雅,攤攤手說道,“他似乎在10號的時候參加了他的女朋友組織的荒野生存邀請賽。”
“什麼東西?”佳雅精致的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了一抹茫然之色。
“荒野生存邀請賽”
楊哥攤攤手,“似乎是給他女朋友的生意做宣傳的,不過前兩天據一些網絡上的消息,他好像因為吃壞了肚子退賽了。”
“具體什麼時間?”
“等一下”
楊哥翻出手機,找到因塔旅行的官方平台翻了翻說道,“18號。”
“櫻田桃李出事之後?”
“出事後的第二天”楊哥將手機遞給佳雅,“根據公開說法是吃壞肚子導致的急性腸炎。”
拿起手機看了看,在這條新聞的配圖裡,臉色蒼白的衛燃顯得格外狼狽,正捂著肚子被擔架往一架安6飛機上抬呢。
放下手機拿起自己的手機,佳雅點開衛燃的微信朋友圈一頓翻找,也在同一天的稍晚一點,找到了對方發的一條用“大便通暢”當作配圖的朋友圈,“整個人都拉翻了麵兒了兄弟們,彆信那個英國畜生的屁話,生肉果然不能隨便吃。”
“噗嗤”佳雅不由的笑了出來,默默的點了個讚之後擺擺手,“讓我們的人把那個紋身店老板處理掉。”
“櫻田的兒子呢?”楊哥追問道。
“成年就殺了,未成年的算了。”佳雅渾不在意說道,“做的乾淨一些,安排的像個意外。”
“是!”楊哥乾脆的應了一聲,拿起自己的手機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真的不是你做的?”
佳雅打量著被衛燃當作頭像的貝利亞照片喃喃自語的滴咕了一句,轉而抬頭看向了落地窗外陽光明媚的海港。
時間轉眼到了11月下旬,補全了比賽視頻的衛燃,也趕在穗穗結束圖拉小鎮的出差之前,先一步回到了喀山。
隻不過,就在他回到家的第二天上午,上次遇襲的時候才久違的聯係過自己一次的雪絨花組織負責人黛安,卻又一次找上了門。
“黛安女士怎麼想起來我這裡了?”衛燃在圖書館裡見到黛安之後客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