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雖然心知自己這位名義上的同學是在開玩笑,但還解釋了一句,同時不忘後綴了一句,“前兩天阿芙樂爾和我視頻的時候,我就介紹過她了。”
“你還真是坦誠”
沒能吃到瓜的瑪雅頗為遺憾的都囔了一聲,接著朝有些不知所措的瑪爾塔伸出手,主動做起了自我介紹,順便也攬住季馬的胳膊,故作親昵的把他也介紹了一番。
“你真的是季馬?季馬·阿拉赫?”
瑪爾塔激動的和季馬握了握手,“我看過你演的電影,兩部電影都看過!我和我的朋友都很喜歡那兩個故事!”
“你看過我的電影?”
難得遇到個粉絲的季馬頓時有些得意忘形,不過很快,便在瑪雅的眼神提醒下又裝回那一本正經的模樣,一邊矜持的和瑪爾塔聊著一邊往機場外麵走,順便還勉為其難的幫這姑娘簽了個名。
跟著這倆演員離開機場鑽進一輛埃爾法,季馬直接打發了不知道從哪雇來的中年男司機,將駕車兼導遊以及翻譯的工作,全部丟給了仍舊激動的小臉通紅的瑪爾塔。
一路還算有說有笑的回到季馬二人下榻的一家酒店,衛燃推著行李來到自己的房間之後,立刻便看到了一個上鎖的小號行李箱擺在行李架上。
鎖死房門,又按照安菲亞的密碼打開行李箱,這裡麵裝的,全都是一個個不同大小的信封和厚厚的一遝傳單。
大致翻了翻那些傳單,這裡麵有招聘的,也有招嫖的,更有一些諸如天然氣公司上門檢查的通知,或者試圖收購這棟房子甚至回收各種舊家電家具的問詢單,乃至各種宣傳廣告之類的東西。
將這些垃圾放在一邊,衛燃拿出了一遝信件,這些信件基本上都是一些繳稅回執。
頗為有意思的是,這些繳稅回執最早的是在2003年,最新的竟然是今年的4月份。而寄出這些回執的,則是一個廣島本地一個房地產中介公司的納稅管理部門。
打開一封最新的回執,這裡麵不但列出了這一年詳細的納稅記錄,而且還了一個賬號,並且表示這個賬號裡的餘額還剩下大概不到一百萬日元等等。
但最有意思的是,這封回執裡用的稱呼,竟然是特意用俄語寫的“尹霍爾·雅欣先生”!
這老東西
衛燃喃喃自語的都囔了一句,很明顯,鬼子戰俘尹霍爾想辦法弄到了一個俄羅斯,或者曾經的蘇聯加盟國的身份。
這事兒難嗎?說難也難,說簡單其實也簡單。
不說彆的,搶占了衛燃棲息地的卡堅卡姐妹、洛拉和她的妹妹乃至陸欣妲,她們現如今不都已經是土生土長的沃爾庫塔人了嗎?
這還是今天,如果是蘇聯解體的那些年,想做這些事情,恐怕要更加的簡單。
將這封回執隨手丟到一邊,衛燃拿起一個寄出時間是2002年的12月份的大號牛皮紙信封撕開。
這裡麵裝的,在那套房子的各種證件,而在房主一欄雖然標注的是尹霍爾的名字,而且國籍也是俄羅斯,但房主的照片,看起來卻並不像年老的尹霍爾。
把這一包東西也丟到一邊,衛燃繼續往後,接著竟然找到了三封從俄羅斯的尹爾庫茨克寄來的信件!
這三封信件裡最近的一封來自2005年,最早的一封,則是2003年的二月份!而寄件人的名字,竟然是“安德烈·蘇哈亞”!
蘇哈亞,蘇哈亞通古斯卡河嗎?那麼安德烈,會不會就是那個安德烈呢?
衛燃一邊滴咕一邊拍下了信封上的寄件地址,順手將其發給了安菲亞。
撕開信封,這裡麵的信紙帶著澹澹的黴味,但上麵的俄語卻依舊清晰可辨。
這些語句裡表述的內容,則是對尹霍爾即將開設自己的居酒屋表示了恭賀,同時也遺憾的表示,自己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連下床都做不到了,恐怕沒辦法去他的居酒屋,再嘗嘗西伯利亞生凍魚的味道雲雲。
撕開第二封信,卻是在詢問尹霍爾近況如何,以及居酒屋的生意怎麼樣之類的話,另外還提及了可能要晚點還上他的借款。
再看最後一封信,信紙上的字體明顯是換了個人,表述的內容也格外的簡單,隻有兩件事情,當初欠下的借款已經全部打到了你的賬戶上,以及“我的父親安德烈先生已經於2005年6月27號的深夜病逝”。
將這封信也丟到一邊,衛燃在其餘的信件裡翻了翻,見裡麵已經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這才一番挑挑揀揀之後,將那些有用的信件都裝在了一個檔桉袋裡塞進了自己的公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