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布裡斯班機場,衛燃一行人在走出接機口的時候可算是吸引夠了眼球。原因無他,這一行包括佳雅在內的七位姑娘幾乎涵蓋了絕大多數正常人的審美需求。
至於衛燃和季馬以及跟著過來抓人的楊哥,卻是不出意外的被當成了礙眼的安保成員。
“幸好趕上了”
佳雅看了眼機場的大屏幕,熟門熟路的帶著眾人一邊往休息區走一邊用俄語說道,“還有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倆乘坐的航班就要降落了,你們如果不想被我的大外甥記恨,可以先暫時躲一躲。”
“不,我們要留下來。”
剛剛在路上已經聽衛燃解釋過的季馬第一個幸災樂禍的說道,“我們是在機場偶遇的佳雅女士,其他的我們都不清楚,但我們不介意看看等下會發生什麼。”
“季馬說的對”衛燃和穗穗以及瑪雅異口同聲的讚同道。
“那就先坐坐吧”
佳雅抬手示意眾人坐下,“等下抓到他之後,我們就先回去了,所以到時候就不和你們打招呼了,這樣也免得二世埋怨你們。”
“萬分理解”衛燃挨著穗穗坐下的同時說道,卻是和周圍的姑娘們以及季馬甚至楊哥一樣,絲毫不掩飾臉上期待的表情。
見狀,佳雅無奈的搖了搖頭,選了個挨著陸欣妲的位置坐下來,關切的詢問著對方骨折的手臂恢複的怎麼樣了,以及有沒有及時換藥之類的問題。
在格外漫長的等待中,秦二世和夏漱石二人乘坐的航班終於呱呱墜地,沒有等待多久,穿著花襯衫沙灘褲人字拖,臉上還戴著一副蛤蟆鏡的秦二世也推著個碩大的箱子,和差不多同樣打扮的夏漱石以及那位唐翻譯,帶著疲憊,有說有笑的走出了接機口。
“這裡”衛燃遠遠的便朝著三人招了招手。
“你們怎麼比我們還快?”秦二世熱情的揮了揮手跑了過來,卻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另一位好兄弟夏漱石已經不忍心的捂住了臉。
“搭順風車肯定比中轉航班快啊”衛燃理所當然的用親切的語氣問道,“怎麼樣?路上累不累?”
“哎幼!兄弟你可彆提了,這一路上,都恨不得去尹拉克兒中轉一趟了,我們走的急,還隻買到了經濟經濟”
原本興高采烈的訴著苦的秦二世話都沒說完,他那張長的還算說的過去,但卻滿是胡茬的臉上已經出現了驚恐、絕望、欲哭無淚以及似乎被好兄弟給賣了的複雜神色。
“行了,和我回家”
佳雅說話間,已經用手捏住了秦二世的一隻耳朵,而那位楊哥,更是從另一邊勾住了他的脖子,同時不忘調侃道,“下次打電話的時候找個沒人的地方。”
“那個保潔大姐?”秦二世一邊用耳朵湊著佳雅的手一邊自己找到了答桉。
“那可不一定”
楊哥咧咧嘴,給出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同時順手拉上了秦二世的行李箱。
目送著自己的這位倒黴朋友還沒走出機場就被帶走,衛燃樂不可支的看向了夏漱石。
“我有什麼辦法”夏漱石攤攤手,“那位小姨媽威脅我,我哪惹得起她啊。”
“可以可以”
同樣賣了秦二世的衛燃讚同的點點頭,“說的沒錯,我也被小姨媽威脅了,我也是迫不得已。”
“行了,彆浪費時間了。”
夏漱石顯然根本就沒把出賣秦二世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放在心上,先換上俄語熱情的朝洛拉打了聲招呼,並在不出意外的換來了一雙白眼兒之後,這才一邊招呼著眾人跟著唐翻譯往外走,同時不忘依次和穗穗以及季馬等人各自打了一輪招呼。
直等到眾人在唐翻譯的帶領下鑽進一輛足夠所有人坐下的商務車,那位唐翻譯立刻說道,“辛普森先生一家的農場距離這裡有大概80公裡的車程,大家是想先找個地方吃個飯休息一下,還是現在就趕過去?”
先詢問了一番姑娘們的意見,接著又問了問衛燃和季馬,看起來最疲憊的夏漱石這才做出了決定,“既然大家都不累,我們就先趕到辛普森先生的農場吧。”
“我會讓農場的廚師提前準備好晚餐的”
唐翻譯說完,這才招呼著那位戴著牛仔帽的白人司機駕車離開機場,而他也換上含湖不清的澳味英語,通過電話和農場的廚師溝通起了等下的晚餐。
“趁著現在,咱倆梳理一下那兩本相冊的脈絡吧。”夏漱石開口說道。
“我先來吧”
衛燃不著痕跡的瞟了眼陸欣妲,“避重就輕的說道,第一本相冊的事情就不說了,重點人物是一個名叫盧克的年輕人,從他的舅舅克裡斯先生那裡繼承了那本相冊。
非常遺憾,盧克因為那本相冊被害了,同時也引出了由辛普森先生持有的第二本相冊。”
“根據辛普森先生的說辭”
夏漱石掏出一包紙巾遞給了眼眶發紅的陸欣妲,同時繼續用隻有少數人能聽懂的漢語說道,“他的父親卡蘭先生,曾有一位哥哥在二戰時參加了新加坡戰役並且被俘,這位同樣名叫漢尼拔的澳大利亞第27步兵旅的戰俘被四個劊子手給虐殺了。”
衛燃偷偷朝摟著陸欣妲的穗穗使了個顏色,隨後跟著補充道,“未曾謀麵過的克裡斯先生,他的父親雨果先生同為第27步兵旅的士兵,但因為輪休回澳大利亞結婚,恰好躲過了新加坡戰役,他後來還曾參加過科科達小徑戰役,並在戰後成為了一名水手。”
“然後就是1957年,戰爭結束之後,辛普森先生的父親卡蘭先生也成年了,並且同樣成為了一名水手,並且因為在船上鬥毆被辭退,同在一條船上的雨果先生跟著一起辭職,兩人換了一條日籍捕鯨船,現在我們知道這條船叫做長塚丸。”
緩了口氣兒,夏漱石繼續說道,“根據我調查到的線索,當然,你也查到了,當時的通緝名單隻有28名招核水手,並沒有雨果先生和卡蘭先生。”
抬頭看了眼坐在副駕駛的唐翻譯,衛燃開口說道,“唐翻譯,麻煩放首歌吧,聲音大一點,免得大家都睡著了。”
“好的衛先生”
剛剛一直在偷聽對話的唐翻譯乾淨應了一聲,伸手打開了這輛商務車的音樂播放器。
“聲音太小了”
季馬雖然聽不懂漢語,但他的察言觀色能力卻不差,一邊用俄語都囔著,一邊親自起身,將上半身探到正副駕駛位中間,伸手將音量調大了一些。
和季馬碰了碰拳頭,衛燃朝著夏漱石招招手,等對方把耳朵湊到耳邊的時候,這才貼著耳朵低聲說道,“我通過一些渠道,找到了幾個劊子手的下落,而且還找到了當初那場發生在捕鯨船上的凶殺桉的關鍵物證。”
“你說什麼?!”夏漱石不由的發出了一聲驚呼。
瞪了一眼夏漱石示意對方注意場合,衛燃打開一直放在手邊的公文包,將在神戶找到的那些照片和那份桉情通報,以及仍舊裝在真空塑封袋裡的兩枚彈殼一一遞給了他。
默不作聲的等夏漱石看完了這三樣東西,衛燃立刻將其收回公文包,再次示意對方湊過來,貼著他的耳朵說道,“根據我的一位朋友的消息,當初那四名劊子手和它們的後人基本全都死了。”
見夏漱石一臉驚異的看著自己,衛燃不得不再次示意對方湊過來,貼著他的耳朵說道,“澳大利亞那個你肯定知道,兒子被殺手殺了,政客孫子在監獄裡服毒自殺,它自己也在醫院裡服毒自殺了。”
“其餘的呢?”夏漱石低聲問道。
“那個被分屍的船長根本沒有子嗣留下來”
衛燃繼續貼著對方的耳朵說道,“另外兩個劊子手的孩子結婚組建了一個家庭,但是不久前他們好像都死了,我看新聞上說,母的那隻好像是心臟病死的,公的那隻似乎是殉情自殺。
不過公的那個養了個小三兒,而且給它生了兒子,據說繼承了不少遺產。嫡出的那個長子也繼承了不少錢,但是沒多久好像就因為意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