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當初晨明媚的陽光伴著海風叫醒停在碼頭上的長塚丸號捕鯨船的時候,衛燃一行四人也在一個三十來歲,穿著木屐和大褲衩子的光膀子招核水手帶領下,走進了經過改造的船艙,踩著樓梯一路往上,最終見到了這艘船的船長。
“歡迎你們來到長塚丸”
這位看起來能有四十多歲的船長主動和衛燃等人挨個握手的同時用根本沒什麼櫻花口音的英語介紹道,“我是這條船的船長長塚讓次,當然,這個名字對你們來說或許非常拗口,你們可以稱呼我的英文名字費爾南多,或者費爾南多船長,坦白說,我很喜歡費爾南多船長這個稱呼。”
“長塚先生是招核人?”衛燃突兀的換上了讓雨果等人詫異的日語問道。
“你會日語?”
長塚讓次驚訝的挑了挑眉毛,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絲一閃而逝的恐慌,緊接著不等衛燃回答,他便笑著擺擺手,帶著衛燃等人一邊參觀這條捕鯨船一邊用日語解釋道,“我是日裔的巴西移民,從小在巴西長大,我雖然有個日語名字,但實際上卻從來都沒有去過招核。”
這個幣在說謊!
衛燃在心裡滴咕了一句,滿臉的真誠中帶著一絲絲故意為之的意外,同樣用日語解釋道,“我有個好朋友是日裔帕勞移民,他也是個水手,他叫狩野明,當然,他也有個英文名字,叫阿基拉。”
“他在哪條船上?”長塚讓次笑著問道,“如果他願意換一份工作的話,可以來我們這條船上工作。”
“很遺憾”衛燃故作悲傷的攤攤手,“他在幾年前的一次還難中死了。”
“真是讓人遺憾”
“是啊”
衛燃換回英語,“長塚先生,不,費爾南多船長,還是讓我們用英語交流吧,不然就太失禮了不是嗎?”
“你說的對”
這位“費爾南多船長”哈哈大笑的點點頭,換回英語回應道,“接下來就讓我親自帶你們參觀一下吧。”
一邊說著,它已經帶著眾人來到了這條船的最高點,指著船頭船尾用英語說道,“我們這條船原本是一艘英軍軍艦,二戰結束之後她被出售到了南美洲,我和我在巴西的朋友合力買下了這條船,並且把它改造成了一條大型捕鯨船。
這不但比買一條二手捕鯨船便宜很多,而且也更大一些,可以帶更多的補給,也能有更大的冷藏倉庫。”
“費爾南多船長”雨果倚著欄杆指了指不遠處的煙囪問道,“這條船能跑多快?”
“我剛剛說過,她本來是一條軍艦。”
費爾南多船長著重重複了一遍,似乎格外看重這一點,“而且是一艘後期生產的花級驅潛艦,她原本的的最高航速就有16節,在拆除了沉重的武器裝備之後,即便加裝了捕鯨設備等等依舊比之前輕了不少。
所以如果滿功率運轉,海況好的時候它或許最快能跑到20節。當然,這個速度並不能持續很久,她畢竟年齡很大了。”
一番解釋,費爾南多船長親自帶著他們四人去各自工作的地方參觀了一圈,並且詳細的介紹了各自的工作。
也通過沿途的閒聊,衛燃四人也得知,這條捕鯨船之所以招他們幾個,主要是因為這條船上的水手都是日裔巴西移民。
可想而知,這樣一條船在仍舊執行著白澳政策的澳大利亞各個港口停靠,如果有個明麵上的白人大副無疑會方便很多。
正因如此,在參觀的最後,雨果成為了費爾南多船長的助手以及靠港和接受檢查時才上任的大副。
身上青一塊腫一塊的卡蘭成為了名義上的水手長。當然,他平時還是要和瓦洛洛一起去廚房幫廚的。
至於衛燃,也如登船前雨果說的那樣,負責倉庫的出入登記工作,並且還獲得了兩把倉庫鑰匙。
隻不過,這倆倉庫裡裝著的,基本上都是各種吃喝用度的補給和各種物資等等。當然,這倆倉庫的門口,還是有兩個看守的,隻不過他並沒有倉庫鑰匙罷了。
從這小細節就能看出來,這位船長似乎並不是百分之百信任他的船員們,否則也不會讓衛燃這樣一個“外人”來掌管倉庫鑰匙。
而這個小細節,也讓衛燃不由的好奇這倆倉庫裡是不是有什麼不該出現在船上的東西。
壓下心頭的疑惑,一行四人在這位船長的帶領下將這條捕鯨船參觀了一圈之後,最終被帶到了一間離著通往甲板的艙門最近的一間船艙門口。
“這間船艙就是你們的了”
費爾南多船長再次提醒道,“平時的捕鯨工作你們隻要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就好了,但靠港和遇到檢查就靠你們了。”
“請放心吧”
雨果說話間從兜裡掏出一把能有快子長的老式鑰匙遞給了瓦洛洛,趁著對方打開船艙的功夫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啟航?”
“很快了”
費爾南多指了指船艙外麵,“我們還有幾個水手沒有回來,等他們回來之後再進行最後一次補給我們立刻就啟航,到時候你們也要開始工作了,在這之前可以先休息一下。”
一頓虛假的客氣送走了這頭頗有些事事親為的船長,瓦洛洛也已經打開了船艙。
這船艙裡除了有些悶熱之外,倒是出乎意料的乾淨。和上一條船不同,這個船艙裡使用的並非鐵架子床,而是頗有英日海軍傳統的帆布吊床。
除了四個靠牆懸吊仿佛拳擊沙袋一樣的水手袋之外,這船艙唯一的舷窗下,靠著牆還有一個和牆壁固定在一起的實木長條桌以及四把和地麵用螺絲固定在一起的椅子,外加兩個固定在牆壁上的搖頭電風扇。
而在進門的一側,則是兩個焊在牆壁上的鐵皮櫃,另一側的位置,卻是兩個用鐵皮紮帶固定的嚴嚴實實的長條木頭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