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二舅頗有些頭疼的說道,“和我來吧,我帶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聞言,衛燃和穗穗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的帶領下,走進了一樓靠近廚房的一個沒有窗戶的小房間。
和其餘的房間一樣,這個房間的牆皮已經被鏟掉,地麵上明顯後鋪的水磨石地磚也被撬開,露出了最原始的樣子。
在這個疑似儲存間的小房間最儘頭靠牆的位置,裸露著些許鋼筋的混凝土地麵上,明顯有門板大的一塊,像打了個補丁一樣,被紅磚和水泥砌的嚴嚴實實。
在這塊補丁的邊角處,還被鑿開了臉盆大的一塊,湊近了往下看,這都往下鑿了五六層磚竟然還沒見底兒。
“我估摸著這裡麵說不定藏著什麼寶貝呢”
這位二舅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可問了,這裡以前住的可都是有錢的主兒,這地下室裡如果沒有藏著什麼寶貝,肯定不會砌的這麼瓷實。”
說到這裡,這位二舅示意衛燃和穗穗湊過來,“衛燃,等下你小子出麵,就說請大家吃飯權當是提前拜年了,到時候我帶著工人們去聚個餐,地方我都找好了。
你們倆就趁著這段時間,把地下室的窗戶砸開,砸這小樓北邊的那扇窗戶,那裡的磚糟的最嚴重最好動手。
我在那提前放了個化工桶,電鎬什麼的都在裡麵,用的時候可千萬小心著點。地下室裡麵萬一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你們倆就趕緊裝車帶走,剩下的我來處理。
要是什麼都沒有,我們也能加快進度,爭取在小年之前把地下室也給拾掇出來。”
聞言,衛燃和明顯已經上頭的穗穗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不管怎麼說,這位和自己的老媽是堂兄妹關係的舅舅終究還是站在自己和穗穗這邊的,所以即便地下室裡啥都沒有,也不能拂了對方的好意。
痛快的同意了這位二舅的提議,衛燃帶著一臉興奮的穗穗,跟著這位二舅裝模作樣的樓上樓下參觀了一遍,並在最後,按照二舅給的劇本,以請大家吃頓飯為由,提前結束了今天的工作。
目送著二舅帶著那些工人們搭乘兩輛麵包車離開,穗穗撒腿就往小樓的陰麵跑。見狀,衛燃搖了搖頭,邁步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找到那個顯眼的白色化工桶,衛燃發現,那位二舅不但給準備了電鎬撬棍之類的工具,而且還提前順過來個插線板。
“你不會是不會用吧?”穗穗見衛燃還不動手,頗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要不讓我來?”
“你去前麵放哨去,順便把小院的鐵門關上。”
衛燃說著,已經將電鎬頂在了封堵住地下室窗戶的紅磚上按下了啟動鍵。
根本沒費多大的力氣,他便輕而易舉的撬開了一條磚縫,並且借助這條縫隙一點點的擴大,最終將封堵這扇窗子的兩層紅磚全部拆了下來。
這扇地下室窗戶寬不過一米,高也隻有半米,木製的窗棱已經略顯腐朽,但玻璃卻仍舊堅挺的保持著完整。而在窗子裡麵,似乎還掛著類似百葉窗一樣的東西。
一番觀察,衛燃從化工桶裡掏出一雙掛膠手套戴上,小心翼翼的將那塊帶有花紋的長條玻璃取下來放在一邊,隨後用撬棍撬掉了爛糟糟的木頭窗框。
輕輕撩起窗子裡麵那層軟簾,當衛燃將二舅提前給準備的手電筒伸進地下室裡的時候卻愣了愣。
這個塵封的地下室裡遠比自己想象的要乾燥,但裡麵的東西,也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多的多。
“穗穗”
衛燃朝著站在銀杏樹下東張西望一臉警惕的姑娘招呼了一聲。
他這邊話音未落,穗穗便一溜煙似的跑過來,探頭探腦的問道,“裡麵有什麼好東西?”
“先彆進去”衛燃攔住快把腦袋伸進去的穗穗,“看看就行了,小心缺氧。”
“這都是什麼東西?”
穗穗往後縮了縮,目光也跟著衛燃手裡舉著的手電筒打出的光束來回移動著。
“那些好像是老式的印刷機”
衛燃用手電筒光的光束對準了這個半地下的房間靠牆擺著的那一溜四台落滿了灰塵的機械說道,“我記得我上小學的時候,老師的辦公室裡就有一個類似的玩意兒,那時候我用的試卷都是用那破玩意兒印出來的。”
“這裡怎麼這麼多印刷機?”穗穗接過衛燃拿著的手電筒晃來晃去的觀察著,但緊跟著,她便發出了一聲驚叫,剛剛從衛燃手裡拿來的手電筒,也打著轉叮叮當當的掉進了地下室裡。
“怎麼了?”
衛燃見穗穗打著激靈就往後躲,一張小臉也變得慘白,立刻在提高警惕的同時,用身體擋住了穗穗。
“有人!那裡麵有人!好像是用繩子上吊的!”被嚇壞了的穗穗堪稱連滾帶爬的躲到了衛燃的身後,卻是連眼睛都不敢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