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第1521章老師和獸醫
喀山機場,大胖子廚師亞沙爾在衛燃等人的送彆下,帶著他祖父留下來的兩個筆記本以及衛燃幫他購買的頭等艙機票,獨自登上了飛往華夏的航班。
這已經是他來喀山的第四天,這四天時間裡,亞沙爾不但得到了和“明星季馬·阿拉赫”的合影機會以及對方的親筆簽名,而且還被許諾,等他結束華夏之行,便會和“維克多先生”一起去他的烤肉餐廳做客。
他在喀山得到的許諾不止於此,衛燃同樣向他承諾,會認真考慮將祖輩的故事拍成電影的可能,並且將會幫忙調查他父母的失蹤之謎。
當然,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而亞沙爾所要支付的代價,便是在這四天的時間裡擔任所有人的廚師,給衛燃和季馬以及所有的姑娘們,當然,還包括隔壁的阿波利、薩曼莎太太,以及不便露麵的柳波芙烹飪一道道他拿手的美食。
除此之外,他還要承諾,在衛燃和季馬等人去他的餐廳裡做客的時候,能免費吃喝,以及需要他擔任導遊帶大家在安塔利亞好好玩幾天。
包括他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知道,僅僅這樣的代價就能請動某曆史學者真的是超級優惠的人情價了,亞沙爾對此自然無比的感激。
而衛燃之所以最終決定答應幫亞沙爾尋找他失蹤的爸爸媽媽,除了想“幫小喇嘛還人情”之外,他自己也不想欠亞沙爾的人情。
畢竟,無論那個筆記本最初屬於誰,這個大胖子完全可以假裝不知道這件事,他既然第一時間送來了,就值得得到感謝。
另一方麵,他內心也急需換個場景去掩蓋長征帶來的傷痛回憶。
如果非要就某知名曆史學者的真實心理活動做個形容的話,其實就像就像急需用一道新傷口的疼痛,去遮掩舊傷口的疼痛一樣。在某種意義上,這同樣是戰爭創傷應激障礙綜合征。
對於衛燃來說,即便有古琴瑤光幫忙進行調節讓他顯得和常人無異,但他卻清楚的知道這種心理狀態並不正常,畢竟,那神奇的金屬本子大多時候根本不是萬能的。
尤其為了保護金屬本子存在的秘密,他甚至都沒辦法像正常的士兵那樣,去毫無保留的傾訴那些無法解釋的傷痛經曆。
目送著亞沙爾過於肥胖的身影消失在安檢口,衛燃和穗穗牽著手一邊往外走一邊朝身旁的季馬問道,“你接下來要去忙什麼?”
“拍電影,當然是拍電影。”
季馬攤攤手,“北極圈已經開始下雪了,無論勞改營的電影還是摩爾曼斯克的遊擊隊電影都要繼續開拍了,如果不是特意等你回來和你見一麵,我們早就準備出發了。”
心知對方找自己肯定有話要問,衛燃扭頭看向了穗穗,後者默契的說道,“那我們就先去製片廠忙工作了,瑪雅,坐我的車子吧。”
瑪雅自然沒什麼意見,鬆開和季馬公然牽在一起的手,跟著穗穗以及其餘姑娘們加快了腳步。
“看來你們終於在一起了?”衛燃笑著問道。
“我還是很有魅力的”季馬得意的說道。
“我們去哪?”衛燃可不想聽對方顯擺,果斷的轉移了話題。
“和我來吧”季馬打了個響指,同樣加快了腳步。
兩人一先一後各自鑽進各自的裝甲皮卡開出機場,季馬帶著身後的衛燃駕車開往了和城區相反的方向,最終將車子開到了一條藏在白樺林裡的破爛公路上。
直到公路前後兩端全都看不到車子和人以及任何的人造建築,季馬這才打著雙閃停下車子。
見狀,衛燃也拉起手刹,掏出身上的電子產品隨手丟到副駕駛座椅上,隨後推門下車,跟著季馬往車尾的方向走了幾十米的距離。
直到點燃了手裡的香煙,季馬這才靠著路邊一棵能有腰粗的白樺樹低聲問道,“她被你送去哪,算了,剛剛的問題作廢,我換個問題,維克多,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一切都好”衛燃低聲答道,“做了整形手術,有了新的身份和工作。”
“為你工作?”季馬追問道。
“對,為我工作。”
衛燃認真的點點頭,“我會保證她的安全的,當然,如果你想知道她在哪裡,我也不會隱瞞的。”
“我還是信的過你的”
季馬咧著嘴一邊傻樂一邊用力拍了拍衛燃的肩膀,“至於她在哪就算了,為了她的安全,我並不想好奇這件事。”
“你就為了問這些問題?”
衛燃扒拉開對方的手爪子,一邊往回走一邊問道。
雖然剛剛雙方用的都是“她”,但兩人心裡都很清楚,他們在聊的,是假死的戈爾曼夫婦。
“當然”跟在後麵的季馬說道,“我總要知道成功了沒有。”
“放心吧”衛燃含糊不清的答道。
“我說了,我還是信得過你的。”
季馬嬉皮笑臉的重複道,“走吧,我們該順便去林場給不幸遭遇空難的導演先生獻花了,我來的時候還幫你買了一束。”
“這麼巧,我也買了兩束花。”衛燃笑著回應道。
默契的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兩人駕車直奔林場,最終停在了林場最深處的小路儘頭。
一本正經的給埋著“戈爾曼先生殘軀”的墳墓放上了各自帶來的花束,又一本正經給墓碑前的杯子裡倒滿了伏特加,衛燃和季馬二人這才駕車回到了紅旗林場主樓麵前的廣常
與此同時,作為被他們沉痛緬懷的戈爾曼先生,也趁著夜色,在自家的地下室裡招待著兩位即將一起共事的新同事。
“讓我來介紹一下,坐在輪椅上的這位是體育老師。”
臉上仍舊包裹著紗布的戈爾曼舉著一杯鮮榨芒果汁,用英語說道,“體育老師,坐在你對麵的是數學老師,我是音樂老師。
說完,戈爾曼等代號數學老師的柳漢宰,和代號體育老師的拉紮洛各自端起果汁和自己同時碰了碰,這才繼續說道,“不久之後,我們將在同一座孤兒院裡工作,以上代號,就是我們在孤兒院裡的身份。
請容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提醒你們,未來我們接觸到的所有孩子都注定隻是一次性的消耗品,所以在不要產生任何不必要的感情。”
“這些沒有意義的廢話就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曾經和衛燃有過一麵之緣的拉紮洛說完一口氣兒喝光了杯子裡的芒果汁,同樣用英語催促道,“快點進入正題吧,需要我們做什麼?”
“這是一件需要耐心的工作”
戈爾曼嘬了一口戳在果汁裡的吸管,慢條斯理的說道,“接下來我們每兩年都將得到24個美日混血或者韓美混血的孩子,我們要傾儘全力的培養他們。”
“培養成什麼?”拉紮洛擦了擦嘴角問道。
“偏執且充滿仇恨的瘋子”
戈爾曼笑眯眯的說道,“我們需要他們保持足夠的忠誠和理智,需要他們有足夠強大的戰鬥力,更需要他們在必要的時候綻放足夠的瘋狂。”
“這些不難”
代號體育老師的拉紮洛一邊剔著齒縫間的果肉纖維一邊說道,“我能讓他們在需要的時候足夠的瘋狂。”
“我會讓他們成為合格的士兵的”
沉默寡言的柳漢宰見戈爾曼看向自己,自信的用英語做出了保證。
“最後一個問題”
拉紮洛揪出齒縫間的堵塞物看了看,用舌頭舔進嘴裡吃掉的同時,一點不帶耽誤的問道,“這些孩子們的效忠目標目標是誰?”
見柳漢宰也看向自己,戈爾曼放下手裡的果汁杯子答道,“效忠永遠無法諒解的仇恨就夠了”。
“什麼時候開始?”柳漢宰開口問道,“孤兒院的圍牆已經建好了。”
“明天那些孩子就會陸續送到”
戈爾曼說著,拿起身前擺著的頭套丟給另外兩人,“不要讓那些孩子們看到你們的臉,而且以後我們隻能使用英語溝通,無論和孩子們還是我們之間的談話。”
“你確定送來的孩子都會英語?”柳漢宰,不,數學老師問道。
“如果不會,那就教會他們好了。”
戈爾曼笑眯眯的說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也要有足夠的耐心。”
“最後一個問題”似乎有無數問題的拉紮洛問道,“我們的老板,不,我們的校長是誰?”
“當然是尊貴的奧馬爾·木阿麥爾·哢渣飛先生”戈爾曼笑眯眯的給出了回答。
“真是個完美的老板”
拉紮洛似乎格外滿意這個答案,“那就這麼說定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體育老師了,真是個貼切的身份。”
“祝我們都在各自的教學崗位上做出優異的成績,培養出最好的學生。”戈爾曼笑眯眯的送出了祝福,“那麼,先生們,乾杯。”
“乾杯1
另外兩位老師各自舉起了喝光或者沒有喝光的杯子,和戈爾曼手裡的杯子輕輕碰了碰。
不提遠在巴新深夜中的秘密集會,仍在紅旗林場陪著穗穗忙工作的衛燃,也不由的再次開始琢磨起了這些天一直在困擾他的問題,並且選擇了場外求助。
“季馬,問你個問題。”
衛燃朝同樣被趕出辦公室,隻能和他一起在落地窗前曬太陽的季馬說道。
“什麼問題?”正拿著手機玩遊戲的季馬心不在焉的問道。“如果你擁有哆啦a夢的肚兜,裡麵可以放任何兩樣東西,那麼你會選擇往裡麵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