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時光圖書館地下室,衛燃端著一杯山楂葉子茶慢條斯理的問道,同時還漫不經心的摩挲著腿邊靠著的碩大狗頭。
坐在他另一側的的阿波利慢悠悠的嘬了一口剛剛從樓上端下來的奶茶,這才幫忙把衛燃的提問翻譯成了英語。
他們二人一狗的身後,並排站著剛剛趕回來的海拉姑娘,以及正忙著給她們分發奶茶的柳波芙。
這些人的身前,剛剛開進來的麵包車前保險杠上,還綁著赤身裸體的,不,仍舊穿著那套榴蓮內衣,而且頭上仍舊套著羊皮筒子的梅希爾先生。
“你是那個曆史”
全身彌漫著羊膻味的梅希爾話都沒說完,衛燃已經漫不經心的拿起了桌子上放著的一把粉色的電擊器,抬手隨意的扣動了扳機。
崩飛的紙屑中,兩枚電針釘在了梅希爾先生沾染著羊糞的大腿上。
在電流的刺激之下,梅希爾不受控製的開始痙攣抽搐。
將電擊器丟回桌子上,衛燃又抿了一口熱茶好心的提醒道,“看來你還是沒有學會我們的規矩,你隻有回答問題的權利,下次就不是電擊槍了,所以如果你還想過得舒服點,不如老老實實的配合回答問題。”
等阿波利翻譯完,衛燃再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歐哈德·梅希爾”綁在車頭的老家夥總算老實了一些。
“這是個不錯的開始”
衛燃和身旁的阿波利對視一眼,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你為什麼這麼在意那些底片和瓦爾塔先生留下的采訪記錄?”
“那些東西果然在”
“看來你還是沒學會我們的規矩”
衛燃說著就要再次拿起電擊槍,這次,倒是阿波利搶先攔住了他,轉而看向躍躍欲試的柳波芙,慈祥和藹的問道,“好孩子,你是不是想試試?”
“嗯嗯!”柳波芙連忙點點頭。
“那就試試吧”阿波利笑眯眯的說道,“往他的四肢打,扣住扳機就能放電。”
“好!”
柳波芙說話間已經拿起了那支電擊器,雙手握槍略作瞄準之後便扣動了扳機。
在高壓氮氣的推動下,伴隨著崩飛的小亮片,又有兩枚電針打在了梅希爾的另一條腿上。
在又是一陣顫抖之後,柳波芙拽著細長的導線用腳一踩,在梅希爾的悶哼中,直接將那四枚帶有倒鉤的電針全都扯了下來。
“下次我們還是從砸腳趾開始吧,你們看,他都能忍住不叫,這就沒意思了。”
衛燃說著拍了拍貝利亞的狗頭,又一次耐心的問出了剛剛對方沒有回答的問題。
地下室裡忙著拷問的同時,陽光明媚的地表之上,一身粉色的芭芭雅嘎員工們總算給自己找到了工作崗位——把車子開到地下室的出入口位置,支起車身一側加裝的遮陽棚,又從圖書館裡搬來一張咖啡桌打撲克!
不管這些小太妹表現有多麼不著調,至少她們選了個無可挑剔的位置,這裡不但堵住了進入隔壁大院子的唯一出入口,守住了地下室,而且還守住了通往二樓辦公室的樓梯。
至於那扇厚實的防爆門另一側的地下室裡正在發生什麼,這些土嗨土嗨的姑娘們才不會在意呢。
下午四點二十二分,時光圖書館裡已經完成了第四遍拷問,已經被拆開了全身所有關節的梅希爾也老實交代了所有的秘密。
“把他送去製片廠吧”
阿波利揮了揮手,“順便把這裡好好打掃一下。”
“是!”
剛剛一直在旁觀的海拉姑娘們站起來的同時齊聲應道。
在她們的忙碌之下,很快,全身癱軟像一坨爛泥一般的梅希爾被解下來丟進了麵包車裡,並且被一條破毯子蒙的嚴嚴實實。
趁著姑娘們打掃地下室的功夫,衛燃也起身跟在麵包車的身後走向了地下室的外麵。
隻不過走到一半,他又停下了腳步,朝正忙著打掃衛生的海拉小隊長說道,“阿斯瑪。”
“是!”
手裡拿著拖把的阿斯瑪立刻停下了手裡的工作,“不久之後你會得到一本新的護照。”
“謝謝老板!”阿斯瑪大聲回應道。
“我們的安全就靠你們了”
衛燃說完,這才招呼著阿波利和他的關門弟子柳波芙走出了地下室,和守在外麵的那些小太妹打了聲招呼,刷卡回到了隔壁的大院子裡。
沒管滿院子撒歡的貝利亞,衛燃帶著身後的師徒二人走進彆墅一樓之後,招呼著阿波利重新坐了下來。
柳波芙這小姑娘倒是勤快,根本不用招呼便走進廚房,主動過幫他們準備著飲品。
沒有急著交流,衛燃接過阿波利散給自己的香煙點燃,在繚繞的煙霧中複盤著拷問來的信息。
按照梅希爾的交代,在貝魯特大屠殺事件中,他曾被派往難民營擔任監視和狙殺任務,既狙殺人道主義救援誌願者,也狙殺長槍黨的大小頭目,這項任務的目的,便是挑起矛盾,刺激長槍黨發瘋殺人,尤其殺死醫院裡的那些人道主義救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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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當時他就在269部隊服役!而且他所在的小隊,還參與了後續對猶太裔自由記者阿蘭·瓦爾塔的謀殺,以及對蝙蝠的追殺!
不過,他們雖然殺死了瓦爾塔和蝙蝠,卻一直都沒有找到那些新聞稿和照片底片原件。
自那之後,考慮到保密性的原因,他們所在的小隊也自然而然的承擔了對包括雪絨花在內所有已知的知情者的漫長監視工作。
但在幾年之後,他們卻頹然的發現,這些人似乎根本不知道新聞稿和照片底片原件的存在。
到了80年代末期,梅希爾應他的隊長建議選擇了退役,並且擔負了對那些新聞稿和底片的追查。
或者不如說,那個任務變成了交易,他和他的隊長之間的交易。
簡言之,他負責繼續追查那些新聞稿和底片的下落,相應的,他昔日的隊長,如今那個“互助會”幕後的會長,負責利用他在軍中的關係網,長期為他一些來自前線的“原材料”進行人口、甚至“零部件”的貿易。
按照他的說法,這筆交易從90年代初就開始了,時光荏苒30年,他們也靠著這筆罪惡的生意完成了原始積累。
現如今,那些被他們暗中抓捕的“原材料”,已經變成了他們結交一些政客和富豪的籌碼——就比如愛德華先生。
“他在找的那些東西真的在你手裡嗎?”阿波利開口問道。
“在”
衛燃漫不經心的答道,他其實已經猜到了對方想說什麼。
果不其然,阿波利在短暫的沉默過後說道,“你有兩個選擇”
“要挾那個互助會的會長甚至椅澀裂官方,或者將這件事徹底曝光?”衛燃接過柳波芙遞來的咖啡隨口問道。
“兩個選擇的風險都非常大,但至少前麵那個選項收益相對豐厚一些。”
阿波利抿了一口咖啡問道,“從梅希爾盯上你開始,你就沒有第三個選項了,如果你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那麼以後說不定”
“當然是選擇曝光了”
衛燃滿不在乎的說道,“這才符合我的人設,而且這不是提前說好的嘛。”
聞言,阿波利笑了笑,“你打算怎麼做?”
“今天晚上我的安全就靠芭芭雅嘎的姑娘們了”
衛燃笑眯眯的說道,“另外,等下我要趕去因塔了,阿芙樂爾在那裡給我準備了驚喜,我要去看看才行。”
“今晚芭芭雅嘎會抓獲試圖謀殺你的美國殺手的”
阿波利笑眯眯的說道,“擁有雙重國籍,試圖把罪名栽贓給椅澀裂的美國殺手?”
“我覺得沒問題”
衛燃點點頭,“等美國人幫我們確定殺手來自椅澀裂之後再公開那些照片作為報複好了。”
“在這之前,芭芭雅嘎會好好嘲諷一下美國殺手的戰鬥力的。”阿波利笑眯眯的說道,“另外,我必須提醒你另一件事。”
“什麼事情?”
“俄羅斯境內的疣汰人,我是說那些有錢的疣汰人,他們大多對椅澀裂的態度非常曖昧。”
“等照片公開之後就不會了”
衛燃滿不在乎的說道,“而且他們在俄羅斯不是嗎?”
“說的沒錯”
阿波利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那位愛德華先生呢?你打算怎麼處理?”
“這件事不急,讓他先活一段時間。”
衛燃重新端起咖啡杯,“等我們把照片曝光之後再處理他。”
“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阿波利換了個問題。
“現在吧”
衛燃說完,三兩口喝光了杯子裡的咖啡,“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讓芭芭雅嘎的姑娘們送你去吧”阿波利笑眯眯的建議道。
“沒問題”
說話間,衛燃已經放下咖啡杯,起身推著提前準備好的行李箱離開了家門,鑽進了那些粉色小太妹守著的裝甲商務車裡。
“送我去機場吧”衛燃溫和的說道。
“我!老大,不!老板!我送你去!”早晨不小心讓電擊槍走火的姑娘第一個說道。
“白癡!我們一起去才能保護老板的安全!”
這幾個小太妹的頭子說話間已經將牌桌上屬於自己的那幾張盧布抓起來塞進了口袋裡。
沒等衛燃同意或者拒絕,這七個粉色小太妹便已經一窩蜂的擠進了還算寬敞的車廂,順勢關上了車門。
探手撈住險些滑落到地板上的一支霰彈槍,衛燃不由的搖搖頭,這幾個毛手毛腳的毛子丫頭除了長的好看,屬實不是當保鏢的材料。
“出發!出發!”
坐在副駕駛的太妹頭子不等係上安全帶便嚷嚷著發出了指令,而那個早晨走火的小太妹,同樣不等係上安全帶,便已經啟動車子踩下了油門。
“把安全帶係上”
衛燃哭笑不得的提醒了一句,趁著姑娘們係安全帶的功夫問道,“這套衣服是誰給你們選的?”
“格列瓦,當然是格列瓦老大。”
坐在副駕駛的太妹頭子得意的答道,“我們的武器也是他找汽修廠幫忙重新烤漆改色的。維克多老板,這些武器是不是和我們特彆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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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你們和季馬還有格列瓦都是一個村子的?”衛燃咧著嘴換了個問題。
他不得不承認,格列瓦挑出來的這些姑娘那真是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要腦子有長相,要審美有身材。
“我們都來自因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