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6號一早,在衛燃的歡送中,穗穗帶著包括14位海拉留學生和14位海拉保鏢,以及除了仍在國內的隋馨之外的所有金羊毛成員,外加狗子貝利亞和兩隻大耳朵狐狸,登上了一架繪滿了各色小肥羊,即將飛往因塔的伊爾76運輸機。
至此,被留下來的除了衛燃和跟著阿波利上課的柳波芙,便是那七位給芭芭雅嘎裝點門麵的皮褲小太妹了。
“老板,用我幫你開車嗎?”
剪了一頭飄逸短發的太妹頭子雙手扶著腰間那條粉色的腰封熱情的問道。
根本不等衛燃同意或者拒絕,這個用腦子換了顏值的小太妹已經極其有眼力勁兒的在衛燃按下了車鑰匙的同時,像個高配女版賈隊長似的拉開駕駛室的車門坐了進去。
見狀,衛燃無所謂的鑽進了後排車廂,並且關上厚重車門的同時問道,“那個,你叫什麼來著?抱歉,最近家裡住進來的姑娘實在是有點多。”
“喀秋莎,老板,我叫喀秋莎,喀秋莎·阿拉赫,我的妹妹叫娜塔莎·阿拉赫,就是那個讓電擊槍走火的姑娘,她是我的親妹妹,隻比我小一歲。”
這太妹頭子說話間已經熟練的啟動了車子,同時也在心裡暗暗嘀咕著,“果然,維克多老大和傳聞中的一樣記性不太好。”
我也沒問這麼多啊
衛燃咧咧嘴,好奇的問道,“你也姓阿拉赫?和季馬還有格列瓦”
“沒錯”
喀秋莎理所當然的解釋道,“格列瓦老大和季馬老大擁有同一個祖父,他們的祖父和我的祖父是親兄弟。”
堂兄妹關係唄?
衛燃瞬間理清了思路,同時也多少信任了一些這些不著調的小混混。至於對方是不是靠血緣關係才得到隊長的位置,他卻根本就不在乎。
拜托,他們可是幫派,都混幫派了再不走走人情關係,那特麼不是白混幫派了?
一路和這個小太妹頭子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衛燃原本還以為對方是想和自己套套近乎獻個殷勤,但很快他便發現,這傻缺姑娘純粹就是想開車。
或者不如說,她手底下那幾個姑娘都想開著裝甲車招搖過市,她之所以找上自己,純粹就是因為另外六輛車不夠分罷了。
甚至,這姑娘一邊開著車,還摸出手機撥了個視頻電話給她的爸爸媽媽炫耀了一下她的工作,順便還讓衛燃和她的父母打了聲招呼。
暗歎了一聲果然沒腦子有沒腦子的快樂,衛燃在和視頻裡的老夫妻打過招呼之後,也就明智的保持了安靜,繼續琢磨著自己的事情。
說不定這個不著調的姑娘能給出個有用的建議?
莫名其妙的,衛燃腦子裡蹦出了一句“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念及於此,衛燃等喀秋莎掛斷了電話,並且準備撥給她的朋友們繼續顯擺之前開口說道,“喀秋莎,有個問題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什麼問題?”喀秋莎給不久前才領到的新手機熄屏之後問道。
稍作沉吟,衛燃又一次拋出了關於“哆啦a夢的肚兜裡該裝什麼”的問題。
“你要往裡麵裝東西做什麼用?”喀秋莎稍稍降低車速的同時問道。
“做什麼用?”衛燃不由的反應了一下,“什麼做什麼用?”
“就是往裡麵裝的東西準備做什麼用啊”沒腦子的喀秋莎理所當然的反問道。
“額”衛燃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道,“送送給朋友的禮物?”
“既然這樣,你直接問問你的朋友不就好了?”
喀秋莎想都沒想的反問道,“這種事你問我有什麼用?如果你想送給阿芙樂爾姐姐禮物的話,就直接問問她想要什麼不就好了?”
“額好像也對”
衛燃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不得不說,這個喀秋莎說的,似乎確實有那麼些道理。
與其他自己瞎琢磨,又或者從周圍的“現代人”那裡尋找意見,好像還真的不如去問問那個時代的人真正需要什麼。
好巧不巧,他現在剛好有這麼個機會
說起來,自從當初亞曆山大將那把馬刀送給自己之後,雖然金屬本子因為他軍銜過低用不了,但他可一直都沒放棄調查。
這麼久以來,除了求助於自己的人渣兄弟夏漱石,他還從亞曆山大那裡問清楚了那把馬刀和李家兄弟的那支大肚匣子的發現地點,甚至特意拜托亞曆山大先生幫忙安排個人,專程跑過一趟烏蘭巴托去尋找當年出售盒子炮和馬刀的牧民。
可惜,彆說牧民,就連當初那座牧民搭建蒙古包的那片草地都已經因為開礦被挖的麵目全非,早就已經沒人記得當初這片草場屬於誰了。
在衛燃的胡思亂想中,七輛招搖的民用裝甲車排著隊開進了圖書館所在的院子,一字排開停在了靠牆的車位上。
“維克多老大,不,維克多先生。”
衛燃剛剛推開厚重的車門,格列瓦手下的一個心腹,同時也是他注冊的建築公司名義上的老板也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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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工地發現了些東西”這個小混混的說道。
掃了眼對方脖子上的胸牌,衛燃鑽出車廂好奇的問道,“發現什麼了?”
“或者您和我去看看?”這小混混問道,“我們發現了一座酒窖,裡麵的東西有點多。”
“酒窖?”衛燃接過對方遞來的頭盔隨意的扣在頭上,“走吧,去看看。”
根本不用開車過去,兩人穿過電磁門來到了彆墅院子的另一邊,沿著花園靠近湖岸的一側砸牆開辟出來的一條通道進入了酒廠。
這條通道右手邊便是炮彈車間的儘頭,左手邊則是酒廠的圍牆,圍牆之外,便是湖畔的公路。
貼著圍牆一路往前穿過立著雕像的工廠,當引路的小混混停下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那座危樓的腳下了。
這才一天的時間,這座危樓已經搭建好了腳手架,就連裡麵的垃圾都清理的差不多了,露出了原本的水泥地麵。
隨著一聲哨音,所有的工人全都離開了工地現場,所有的機械也相繼停止了運轉,這片工地也跟著安靜下來。
“那些監督人員呢?”衛燃在走進去之前問道。
“那裡”
小混混指著不遠處那座二層的寫字樓說道,“和昨天一樣,穆夏他們幾個專門陪著他們喝酒呢。在下班之前,就算我們在這裡挖出了金礦他們都不會出來看一眼的。”
聞言,衛燃扶了扶頭頂的安全盔,這才跟著這個小混混走進了那座危樓的內部。
現如今,這座樓已經被拆的隻剩下了框架,甚至就連這框架外層包裹的紅裝都被剝離了相當一部分,隻剩下包裹在裡麵的鋼筋混凝土骨架。
“這裡也是鋼筋混凝土結構?”衛燃詫異的停下了腳步。
“對”
走在衛燃身前的小混混解釋道,“我昨天聽特卡奇太太說,這些鋼筋混凝土結構似乎是在冷戰時期進行加固的。我們找人進行過評估檢測,質量還算不錯,隻是那些紅磚結構和房頂已經不行了。”
閒聊到了這裡,小混混也帶他來到了這座建築另一側的邊角處。
衛燃依稀記得,這裡以前不但雜草叢生,而且堆積著大量的建築垃圾。
如今,這些東西全都已經被清理乾淨,露出了一個延伸向下的混凝土坡道。
“這裡之前是被碎石填滿的”小混混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空地上堆積著一堆石子。
循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隔著一道綠網,這片荒地上已經堆滿了各種建築材料,當初那個用來存放搶救出來的釀酒設備的棚子也被重新加固,倒是那些鏽跡斑斑的設備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取而代之的,卻是一代代堆積起來的水泥。
“那些設備暫時運到我們村子外的靶場了”
旁邊的小混混極有眼力勁兒的解釋道,“我們另外安排了一批人對那些破銅爛鐵進行除鏽處理,那裡地方夠大,不會吵到任何人。”
“進去看看吧”
衛燃笑了笑,邁步沿著那條中間帶有台階的斜坡走了下去,與此同時,那小混混也早有準備的將一個工業呼吸麵罩遞了過來。
扣好麵罩走進燈火通明的地下酒窖,衛燃最先看到的,卻是一排四門37毫米口徑的61k型自動防空炮。按照蘇聯時的標準,這恰好是一個防空連隊。
稍稍走近了些,衛燃接過身旁的小混混遞來的勞動手套戴上,小心的檢查了一番。
看得出來,這四門炮保存的相當好,在厚重的灰塵之下,不但炮身刷著綠色的油漆,各個活動結構處也有厚重且早已凝固的油泥,甚至就連炮口都各自纏著厚實的油布。
略顯艱難的打開炮閂,炮膛裡幾乎被泥狀的黃油徹底糊死了。一圈看下來,唯一老化的也就隻有輪胎上的橡膠罷了。即便如此,這些輪胎上的紋路乃至側麵那一圈白漆也依舊清晰可見。
隻從這些細節就能看出來,這四門防空炮恐怕自從部署到這裡就沒有進行過實戰,甚至沒有擊發過炮彈。
它們部署在這裡的原因,自然是為了保護旁邊的炮彈工廠,順便保護下酒廠,當然,反過來也說得通。
至於它們沒有進行過實戰,就更不用解釋了,這裡可是喀山,不管是當年的小胡子還是今天的小澤媽咪婭,他們就算湊在一起磕了藥,恐怕都沒敢想著能打到這裡。
當然,用不上歸用不上,但不布置防空火力肯定不行,想必,這就這些火炮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後來隨著戰爭結束,本就是大後方的喀山自然也就沒有了防空需求,這些火炮估計也就這樣被推進了地下酒窖了事,最多在冷戰時代進行過一些防空演習。
話雖如此,這四門炮被放在正對著大門的位置也多少能看出來,當年的蘇維埃工人並沒有放鬆警惕。
“有炮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