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圍幾輛越野車的護送下再次離開機場,這次前後百多米之外,已經各自多了三輛蹦著雙閃,直接囂張的堵住了所有車道的集裝箱卡車。
在如此嚴密的護送下,衛燃乘坐的越野車安全的開到了位於市區邊緣的一座廢棄工廠裡。
這座工廠並不算大,但周圍的圍牆卻經過了加高加固,而且裝了不少攝像頭。
工廠內部,還有幾座看起來很有年頭的車間,以及一棟僅僅隻有四層高的建築。
根本沒有下車,載著衛燃的越野車直接開進了一座燈火通明的車間。
隔著車窗,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三輛之前圖謀不軌的卡車,以及那輛撞報廢的轎車。
當然,還有一排十來個被鐵絲綁住了手腳,臉上套著黑布的人。
這幾個全都被扒了個精光,而且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有一條手指頭粗細的鋼絲繩牢牢拴著,這些鋼絲繩的另一頭,全都掛在了頭頂那台龍門吊垂下來的鉤子上。
緊隨其後,車門被外麵的人敲了敲,接著,一個衛燃曾經在喀山見過的小混混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問了嗎?”衛燃語氣平和問道。
“問過了”
這小混混解釋道,“他們全都來自比羅比詹,以前都是伊戈爾木材加工廠的雇員。”
“什麼東西?木材加工廠?”
衛燃挑了挑眉毛,“他們要乾嘛?還有,比羅比詹在哪?”
“比羅比詹是疣汰自治州的首府,這個州緊挨著您的祖國。”
這小混混解釋道,“維克多先生,他們的老板想綁架您,我們今天抓到的這些人隻是名義上屬於他們的老板名下一座木材廠的員工。”
“想綁架我?”
衛燃思索片刻後問道,“他們是怎麼知道我會來這裡的?”
“他們不知道”
這個小混混頭子指了指外麵,“我們已經砸爛了好幾個人的手指頭了,可是根本沒有人知道答案,但是他們在大概兩周前就被派到這裡了。”
“半個月前”
衛燃好好琢磨了一番,總算勉強想起來,那好像是他忙著扒小椅子的苦茶子的時間。
“繼續說”
衛燃擺擺手,暗暗琢磨著這到底是小椅子們不死心搞事情,還是那位大帝在拱火驅虎吞狼。
“就在今天傍晚,他們突然接到命令要對您進行綁架。”
坐在副駕駛的小混混指了指外麵那些被抓到的人,“我們詢問過時間,幾乎就在您搭乘的航班起飛的同時,他們就得到了命令。維克多先生,我們懷疑也許有人在跟蹤您。”
“他們就這麼心甘情願為他們的老板我是說,一個木材廠老板賣命?”衛燃謹慎的問道。
“他們的老板伊戈爾先生是個有錢人”
坐在副駕駛的小混混答道,“這些人隻是名義上木材廠的員工,實際上主要的工作是打手。”
“幫派打手?”衛燃笑眯眯的問道。
“沒錯,幫派打手。”那小混混傻樂著答道,“和我們之前的職業差不多。”
“他們的老板伊戈爾先生的資料問出來了嗎?”
“剛剛已經全問出來了”
副駕駛的小混混頭子答道,“這位伊戈爾先生名下有不少產業,木材廠隻是最不起眼的一個,他還擁有一座蘇聯療養院和一座食品加工廠。
另外他經營著從華夏進口商品販賣到自治州各地的邊境貿易。最後,據外麵那些人說,伊戈爾先生是個疣汰人。”
“這些人你們打算怎麼處理?”衛燃問出了新的問題。
“他們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
副駕駛的小混混說完,伸手按下了方向盤上的喇叭。
短暫的滴了一聲之後,那台看起來頗為老舊的龍門吊在電機的嗡鳴聲中收緊了掛鉤,那幾個曾經試圖綁架衛燃的人也被繃緊的鋼絲繩套著脖子拽了起來,並且開始了劇烈的掙紮。
“他們將會搭乘不久之後從伊爾庫茨克過來的運輸機飛往巴新”
坐在副駕駛的小混混歉意的說道,“我們會把他們丟到巴新的原始叢林裡的,維克多先生,需要我們對那位伊戈爾先生動手嗎?”
“不用表達歉意,你們已經做的很好了。”
衛燃看著窗外不斷掙紮的那幾個人,溫和的說道,“讓你們的人加強戒備吧,會有好心人去拜訪那位伊戈爾先生的。另外,尤其讓機組成員注意,避免有人對運輸機動手。”
“格列瓦老大已經緊急抽調人手過來了”
這小混混頭子說這話的時候跟著鬆了口氣,同時也暗暗慶幸,維克多先生果然還是那麼好說話。
“這件事對阿芙樂爾保密”
衛燃說著點燃了一顆香煙,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直等到車窗外被鋼絲繩吊著的那些人不再掙紮,這才開口說道,“好了,我累了,幫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聞言,駕駛這輛車的小混混立刻輕輕踩下油門兒,操縱著車子離開了這座車間,開到了那座隻有四層的建築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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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小混混頭子的引領下,衛燃跟著上樓,被安排在了三樓的一間頗為豪華的套房裡。
依舊是一番慣例檢查,他這才掏出了認證器,再次給安菲婭發了一封郵件。
在天亮前的這幾個小時時間裡,遠在索契的格列瓦緊急搭乘航班飛往了喀山。同時,也有不少海拉姑娘從各地分彆搭乘公共航班趕赴了比羅比詹。
早晨六點,當衛燃被車隊護送著順利趕到機場的時候,昨晚試圖綁架他的那些人早已經以貨物的身份被裝箱送進了另一架即將飛往巴新的運輸機。
至於這幾件貨物是會在中途掉進太平洋還是在降落前就被丟進巴新的原始森林,有什麼區彆呢?
這件事無論對於衛燃還是對於格列瓦甚至海拉來說,最多隻能算是敲響了警鐘,但對於想綁架他的那位伊戈爾先生來說可就不是什麼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