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庫爾特·霍勒一行人以及鐘震和查西鳳父子連午飯都沒吃便帶著滿滿的收獲匆匆離開了衛燃的小洋樓。
高鐵站的候車大廳裡,大胖子亞沙爾趁著等車的功夫不解的問道,“維克多先生送我們的那份論持久戰真的有用嗎?薑先生幾天前不是和我們討論過”
“他送來的可不止是論持久戰”
早已經意識到不對的阿拉丁取出檔案袋裡的那些紙質文件遞給了庫爾特,“或者說,這隻是借口,看看吧,從後往前看。”
聞言,庫爾特接過這一遝裝訂在一起的a4紙好奇的翻了翻。
這一遝a4紙,正麵印的確實是衛燃親自翻譯的論持久戰。
對於他自己來說,親自進行本不必要的翻譯,更多的隻是代替雪絨花克拉拉送給“孩子們”的禮物。
但是如果翻個麵從後往前看,這一遝a4紙另一麵印的卻如同通緝令一般,每一頁上都有一個猶太人的詳細信息。
這些信息詳細到了具體的住址、電話、照片、經常出現的路線,甚至擁有的資產和家人名單,尤其這裡麵還羅列了他們買賣人的細節和網絡。
這些都是當初通過梅希爾挖出來的,其中還有一些是不久前衛燃在海參崴轉機遭遇跟蹤,通過那位被安菲婭安排人做成衛浴用品的疣汰富翁的關係網找到的。
雖然當初那位佩奇女士幫忙解決了一部分來幫他轉嫁風險和注意力,但經過海拉這麼長時間的順藤摸瓜,仍舊找出來不少漏網之疣。
最重要的是,這份名單裡的人基本都在歐洲!
僅僅隻是看了一眼,霍勒便在亞沙爾好奇的看過來之前慌忙合上了這一遝名單,忙不迭的將其塞進了檔案袋裡。
僅僅隻是心思電轉間,他便明白了衛燃的意圖。
顯而易見,有這份名單,未來他們和他們培養的那些年輕人再次遭遇謀殺的時候,他們至少有了明確的報複對象!
近乎下意識的摸向了口袋裡揣著的那枚優盤,霍勒有強烈的預感,那枚優盤裡恐怕有這些目標更加詳細的信息!
這些真的是一個曆史學者能的?
等待高鐵發車的眾人裡,除了不明所以的亞沙爾,其餘人全都忍不住在琢磨同一個問題,並且下意識的把這些信息的人選圈定在了那個名叫鐘震的年輕人身上。
“看來曆史學者先生對論持久戰有著和薑先生完全不同的理解”庫爾特·霍勒忍不住歎息道。
“這是對我們安全的保障”同樣發現了異常的漢瓦德說道。
“但我們是無國界醫生,可不是”
阿拉丁的話還沒說完,脾氣火爆的霍勒先生便換上亞沙爾聽不懂的德語,“彆忘了,你們確實是無國界醫生,但我可特碼的不是!那些從法外退役的孩子們同樣不是無國界醫生!”
“不要衝動”漢瓦德勸戒道,“你們還看不明白嗎?”
“看不明白什麼?”霍勒哼了一聲問道。
“看不明白那個年輕人為什麼會把這些特意印在背麵嗎?”
漢瓦德冷靜的說道,“這份名單是我們持久戰鬥下去的保障,他在暗示我們,加沙或許不夠大,但歐洲足夠大。”
“你到底想說什麼?”霍勒不滿的問道。
“曆史學者先生為我們了一個新的戰鬥方向,雖然不一定適合我們。”
漢瓦德一邊說著,一邊重新綁好了檔案袋的細線,“我並非在阻止你,但這些目標都殺完了之後呢?難道我們去問曆史學者要新的名單?我們該想想怎樣自己弄到新的名單才行。”
“你們到底在聊什麼?”亞沙爾不滿的問道。
“一些會給你帶來危險的事情”漢瓦德笑著說道,“亞沙爾,這些話題我們不能讓你參與。”
“好吧”
大胖子亞沙爾明智的不再多問,隻是難免好奇的看向了那些被收起來的檔案袋。
就在這一行人將亞沙爾隔絕在聊天頻道之外,各自琢磨著要怎樣消化衛燃送他們的這份禮物的時候。
同樣已經離開的鐘震和查西鳳父子,也在聊著剛剛在衛燃家的地下室裡談成的合作。
“鐘先生,您有什麼想法?”查西鳳客氣的用漢語問道。
“沒什麼想法,這事兒我不虧,未來我甚至考慮送一些我的人加入無國界醫生去增長經驗。”
鐘震用吊兒郎當的語氣半真半假的開著玩笑,“以後我手下要是有一個加強連的無國界醫生長期駐紮在身邊,誰敢找我麻煩我就拿自己養的無國界醫生祭天,到時候隻要傷著一兩個,唾沫星子都能淹死那幫狗日的。”
“無國界醫生是這麼用的?”負責駕車的查明目瞪口呆的嘟囔道。
“學醫誰都救不了,連自己都救不了。想救人還是得靠槍杆子。”
鐘震顧左右而言他的回應道,隨後便把話題扯到了查西風父子的身上,“你們呢?估計也不虧吧?”
“隻是多了幾張嘴吃飯”
查西鳳眉開眼笑的說道,“但卻結交了不少朋友,通過他們,我的排雷公司能獲得更多的訂單。我甚至願意派人跟著他們一起行動,這可比單獨行動安全多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聞言,剛剛一直在胡言亂語的鐘震卻隻是笑了笑,“查明兒,停車吧,我就在這裡下車了。”
原本還想問些什麼的查西鳳明智的閉上了嘴巴,查明也緩緩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
揮手目送著他們父子的車子一直消失在了視線儘頭,鐘震這才走到路對麵,拉開了一輛轎車的車門鑽了進去。
“發生啥了?”
不等車門關上,坐在駕駛位的夏漱石便開口問道。
“和禽獸猜測的一樣,衛大仙兒又又又又特碼遭到綁架謀殺了。”
鐘震樂不可支的說道,“這次估計是給他惹急眼了,準備報複呢。”
“怎麼說?”
“十一的時候,你們查出來的那個長征文物連帶的兔兒騎大胖子和他的無國界醫生朋友都被請來了。
衛燃拜托我這邊出人,他自己出資準備進行長期資助。”鐘震竹筒倒豆子似的說道。
“就這?”夏漱石滿不在乎的問道。
“不止”
鐘震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我和查明兒那邊一人給了50個培訓名額,相應的,那些培訓出來的人回去之後,每人至少得拿到倆人頭兒才算完成業績要求,而且還得視頻記錄,整的跟特娘的賞金獵人似的。”
“還有呢?”夏漱石來了興致。
“每年他還需要21個殘疾的戰爭孤兒,我和老查以及那些無國界醫生一起湊出來給他。
另外還需要長得漂亮沒有殘疾的戰爭孤兒,這次圈定年輕女孩兒,還是21個,還是我們三方去湊。
這些都要跟著第一批參訓人員過來,並且秘密送到他那對兒雙胞胎小秘書手裡。我估摸著八成是給他那個什麼海了個拉補血呢。”
“還有嗎?”夏漱石遞過去一顆女士香煙繼續問道。
“我這邊兒出人成立個貿易公司幫他從國內采購物資出口送到霍勒先生手裡,這個花不了幾個錢。”
鐘震抖落完他知道的部分之後,接過香煙點上好奇的反問道,“說起這個,最近網絡上那些爆料禽獸是不是也參與了?我看有不少是我那邊從抓到的鬼”
“不該問的彆問”
夏漱石頓了頓,同樣樂不可支的補充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過咱們養的那些神經病這次可算特碼立功了。”
“我也看見了,給那邊整的烏煙瘴氣的。”
鐘震說完美滋滋的嘬了口煙,“誰特碼能想到,養精神病不但能掙錢還能撈外快,能想出這點子的人腦子絕壁有點兒問題。”
“誰說不是”
夏漱石調低了座椅靠背說道,“不過這水可是被他攪的越來越渾了,我估摸著,後麵弄不好還得有大動作。”
“怎麼說?”鐘震立刻來了精神。
“做了這麼多,投本兒這麼大,就為了買賣人?算不上,本兒都撈不回來。”
夏漱石篤定的說道,“你看著吧,說不定哪天咱們的大學者就得整個大活兒,而且到時候被整的人恐怕都不知道被誰敲了悶棍。
不瞞你說,就現在禽獸他小姨幫忙養著的那些精神病每天連特碼八小時睡眠都保證不了,一個個在網上編陰謀編的那叫一個兢兢業業。
咱都不說英語世界多出來的那些陰謀網站裡,美國和德國準備瓜分歐洲的傳聞。
單看看小鬼子那邊,那個什麼海拉弄出來的那些比黃網都難抓的揭秘網站裡。
現在連特碼山本56和冬條鷹雞其實沒死的離譜謠言都傳的有鼻有眼兒了,我今天早晨翻牆看到的最新版本,鬼子已經攢出核武器準備推含棒子了。
要說禽獸的小姨也是個狠人,我聽禽獸說,這些天他小姨不但給精神病們停了藥而且煙酒管夠,而且都特麼在琢磨上獨品來提升創作靈感了。”
“咕嚕”這一長串爆料被夏漱石說出來之後,鐘震不由的咽了口唾沫,一時間竟有一種自己還是太單純太善良的錯覺。
顯而易見,這麼多垃圾信息鋪天蓋地的砸過去,單單辟謠的成本就特麼海了去了。
而且辟謠這種事情,哪是你辟謠了就所有人立刻信的?無非讓謠言更加撲朔迷離罷了。
“我還是有點兒迷糊,這有啥用?”鐘震忍不住問道。
“可是有用”
夏漱石格外清醒的說道,“咱們先不說他想把水徹底攪混這件事,就輿論戰來說,彆人往你頭上甩屎,你要做的不止是把臉上的屎擦乾淨,你還得”
“哦——!”鐘震不等對方說完便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說道,“還得甩對方一臉?”
“還得騎對方肩膀上給他拉一泡熱乎的”
夏漱石的比喻愈發的惡心了一些,聲音也低了一些,“現在這股妖風被他煽起來之後,岸網上都多了不少出售歐洲各國陰謀計劃情報的單子。”
鐘震聞言瞪圓了眼睛,“也是他?”
“反正我估計海拉在這些情報生意裡沒少掙錢”夏漱石篤定的說道。
“不是,有人買嗎?”鐘震難以置信的問道。
“上個岸網又不查大學文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