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人同樣搖了搖頭,“馬卡爾哭的非常傷心,現在正在向他們的耶穌祈禱呢,倒是那個來自華夏的曆史學者剛剛聯係了幾個朋友請求幫助。”“說起這個,我還是比較在意那個找到了埃文斯艦長的華夏人怎麼也參與進來了?而且那個臭名昭著的卡洛斯律師怎麼也在這裡?”
剛剛偷聽衛燃三人談話的中年人一臉被惡心到的表情問道。
“根據國內的調查,那個華夏人的女朋友在旅行業務上似乎和馬卡爾有著深度合作,現在馬卡爾之所以過上了不錯的生活,也和那個華夏人的女朋友在生意上的支持有很大關係。”
“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起因似乎是幾年前馬卡爾準備掛牌出售他的農場,那時候他負債已經很高了。”
車裡的翻閱著平板電腦說道,“然後那個華夏人和他的女朋友就出現了,他們出了一大筆錢幫助馬卡爾盤活了農場,似乎還調查到了那座農場前一任主人的祖父是個二戰老兵,並且把一些遺物托付馬卡爾送了回去。
國內的人懷疑,那個華夏人接觸馬卡爾,一種可能是為了他女朋友開辟旅遊業務,另一種更大的可能,似乎是衝著調查前任農場主祖父的曆史去的。
還有,那個華夏人的女朋友還幫馬卡爾治理了泛濫的野豬和兔子,而且從那之後的每個月一直到今天,都會送一些遊客過去。”
稍作停頓,這個人繼續說道,“大概一周前,馬卡爾一家還接到了那個華夏人女朋友的商務邀請,去華夏參加了一個行業會議,一起去的有很多都曾經和那個華夏人有過雇傭關係。”
“那個卡洛斯律師呢?”
“他曾在飛機上得到過那個華夏人的幫助,似乎是用某種神奇的華夏功夫治好了突發疾玻”
車裡這個人繼續說道,“而且那個幸運的法國女富翁似乎也是這個可惡的律師介紹給那個華夏人的。
去年時候,就在查爾斯頓那件事期間,這個華夏人還在美國的亞特蘭大出現過。並且高調接受了由卡洛斯律師牽線的,一筆價值288萬的調查任務。”
“查爾斯頓那件事的時候,那個華夏人也在?”剛剛上車的中年人皺起了眉頭。
“確實在”
之前一直在車裡的人敲了敲鍵盤說道,“但是根據國內的調查,查爾斯頓的事情事發時,那個華夏人被他的雇主安排的媒體盯得非常死,根本沒有任何的作案可能,除非他是超人。
而且他是被那位卡洛斯律師邀請去美國的,如果他有嫌疑的話,邀請他去美國的那位卡洛斯律師的嫌疑反倒更大一些。”
“我寧願和公山羊做愛也不想和律師打交道”
剛剛偷聽談話的中年男人厭惡的嘀咕了一句,隨後問道,“馬卡爾呢?他有什麼異常嗎?”
“非常悲傷,不像是裝的。”
車裡的人客觀的說道,“昨天我親自旁觀了對綁架團夥的審訊,也親自調查了烏瑪太太的手機和通訊記錄以及她在基輔的公寓,哦,還有她的行李箱和遺落在事發地不遠的車子,全都沒有任何的異常。”
“所以真的是個意外?”
“大概率真的是意外,這裡畢竟是基輔。”
車裡的人繼續說道,“我還調查了綁架團夥每個人的社會背景,沒有和目標人物有任何社會關係的交集。
甚至就連那些警察,還有報警的人以及一起被劫持的人我們都調查過了。”
“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沒有”
車裡的人搖搖頭,“這完全就是一場意外,頭兒,我們是不是可以準備回美國了?”
“你是白癡嗎?”
剛上車的男人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你知道那個倒黴的老女人有多重要嗎?尤其是去年查爾斯頓出了那件事之後。”
“所以怎麼辦?”車裡的人無奈的反問道,“找到她的屍體?”
“我怎麼會和你這樣的蠢貨組隊?”
剛剛上車的中年男人人“啪1的一聲關掉了車裡那些監控設備的總電源,“那個倒黴的老女人肯定是死了對吧?”
“至少”
“那就是肯定死了”
那中年男人見這搭檔完全跟不上自己的思路,索性自問自答的說道,“聽著,我們在這裡調查兩個不,三四個月,四個月吧。
這四個月重點調查那幾個混蛋綁匪,要把他們腦子裡所有的事情都掏出來。
還有那個曆史學者,簡單查一查他為什麼會跟著過來,他求助了誰,他求助的人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是否認識那個倒黴女人。”
“然然後呢?”
“等四個月之後,把你剛剛的調查結果形成一份至少一百頁的調查報告交上去,然後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那中年男人頓了頓,生怕自己的搭檔腦子轉不過來,又額外提醒道,“最終的調查結果,必須是那個倒黴女人確實死了,這件事確實是個讓人遺憾的意外。
另外,在你的調查報告裡重點建議,為了杜絕後續可能存在的隱患,應該繼續派人監視在監獄裡服刑的綁匪,看看有沒有人救出他們,如果有,就順著這條線索繼續追查。”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
這中年男人壓低聲音說道,“動動你的腦子,就算讓那些老家夥們恐懼的東西還存在又關我們兩個什麼事?
蘇聯都不存在了,就算再有人複仇,難道會找到我們兩個人的身上?”
“哦——!頭兒!你可真是個天才1
那個一直在車子裡盯著監聽設備的男人這才恍然大悟般的一拍腦門兒。
“老子回去就申請換搭檔,就算是去非洲也要換個聰明人而不是這頭隻知道敲鍵盤的蠢豬1
那中年男人在心底暗罵了一句,頗有些不放心的追問道,“你知道該怎麼調查吧?”
“我會好好調查那些綁匪還有那個華夏人的1
一直在車裡的男人信心滿滿的做出了保證,隨後自作聰明般的問道,“頭兒,我們要不要建議長期監視那個華夏人?”
“長期監視那個華夏人?”
那中年人哼了一聲,“你去?去俄羅斯監視一個整天泡在女人堆裡的華夏人?你怎麼不向老板主動申請去潮蘚做個007那樣的臥底呢?”
這中年男人心累的揉了揉太陽穴,“聽著,如果你不想去俄羅斯冒險,就忽略那個泡在女人堆裡的種馬。”
“可”
“我剛剛說了,沒有什麼可是”
這中年男人愈發直白的說道,“把你的精力放在那些就算死了也沒什麼關係的白癡綁匪身上就夠了,那個華夏人你確實要調查,但是沒必要調查出來什麼有價值的結果。
他如果有嫌疑,當初查爾斯頓那件事的時候他就該被抓起來了。而且假設他真的有嫌疑,你去調查他,然後我們各自被冷戰毒針殺死?還需要我說的更明白嗎?”
“不,不用了。”
另一個男人後知後覺的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他隻是個技術人員罷了,哪懂這些彎彎繞?
“所以彆再給我惹麻煩了”
那個精明的中年白人最後威脅道,“我隻想完成這裡的工作,然後我向上麵申請,帶著你們一起調去西班牙或者荷蘭享受生活不好嗎?”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另一個男人總算聰明了一回,“我會每周向你彙報一次我的調查進度的。”
“這裡就交給你了”
那中年男人說完,又打開了監聽係統的總電源,“明天你去警察局,重點觀察馬卡爾的反應,如果說這些人裡誰的嫌疑最大,那就隻有馬卡爾。
還有,我們申請的心理學家不是已經到了嗎,帶著他去旁聽,讓他幫忙觀察馬卡爾。”
“交給我吧1
車裡的男人信心百倍的拍了拍胸脯,目送著那個男人推門下車之後,這才不屑的比了個中指,隨後將掛在脖子上的耳機隨手一丟,鎖死車門之後放平了座椅,沒多久便打起了呼嚕。
抵達基輔的第二天一早,卡洛斯律師和他的團隊帶著馬卡爾掐著上班的點浩浩蕩蕩的殺到了基輔警局。
稍晚了十多分鐘,衛燃也搭乘著安娜駕駛的車子趕到了那座大橋。
雖然那場綁架案已經發生了三天的時間,但在烏瑪太太墜河的位置,卻仍舊拉著警戒帶,甚至還有一輛基輔警車停在旁邊守著這裡。
沒讓安娜停車,衛燃讓她拉著自己趕到了大橋下的河堤邊,一番觀察之後又繼續駕車開往了下遊的方向。
這一整天轉下來自然是毫無建樹,等到天色將暗,安娜和衛燃從機場接上趕來烏可爛的黛安,將車子再次開回酒店門口的時候,正看到馬卡爾坐在大廳門口的台階上抽煙呢。
看了眼滿地的煙頭,衛燃和安娜對視了一眼,歎了口氣推門下車,走到了對方的身旁。
“情況怎麼樣?”衛燃挨著對方坐下來問道。
“基輔的警察已經派出了水麵搜索力量”
馬卡爾疲憊的說道,“卡洛斯律師還幫我聯係了大使館,大使館已經答應幫忙施壓,投入更多的力量尋找我媽媽。”
說完,他彈飛了即將燒到手的煙頭,重新點上一顆說道,“我媽媽很可能已經遇難了,維克多,我該怎麼辦?”
無聲的歎了口氣,衛燃接過對方分給自己的烏可爛香煙,點燃之後吸了一口,隨後便被那充斥的香精味兒的廉價口感嗆得連連咳嗽。
等喘勻了氣兒,衛燃這才說道,“馬卡爾,烏瑪太太的事情我很遺憾,但是作為朋友,我應該在這個時候提醒你,你還有家人,還有傑西卡和你們的孩子,當然,還有你們的農常
而且我猜,就算烏瑪太太真的已經發生了不幸,她肯定也不希望你因為這件事忽略了家人。”
看著身旁這個泣不成聲的男人,衛燃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我們在這裡再等一周,無論最後結果如何,你都該回家了。馬卡爾,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會讓我在當地的朋友幫你盯著進度的。”
說完,衛燃掐滅了那支並不好抽的香煙,朝著在門口柱子後麵等待的安娜和黛安女士使了個眼色,三人先一步走進了酒店大廳。
“留他自己在那裡嗎?”安娜不放心的問道。
“讓他自己待一會兒吧”衛燃無力的說道,“這個時候任何的安慰都是蒼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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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