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第1377章醜惡的喜劇
南極,恩德比地海岸線,兩輛bv206履帶式運輸車在眾多鏡頭的注目禮下,沿著跳板緩緩開進了燈火通明的船艙。
隨著船艙厚重的艙門緩緩合攏,那些舉著攝像機的學姐或者學姐夫們,也各自收了機器,通過對講機通知水手重新打開艙門結伴走了進去。
相隔不遠,手裡拎著一個大號保溫箱的阿波利和過來取車的科考站司機握了握手,“在你們來之前,我已經對運輸車檢查過了,生活艙裡也進行了打掃。
另外,我還在貨艙裡給你們留下了一些禮物,希望你們能儘快渡過這個冬天。”
“謝謝你,伊萬同誌。”過來接車的司機鄭重的說道。
“同誌?”阿波利晃了晃神。
“雖然你帶著麵罩和風鏡以及帽子,但是你的身上有很濃鬱的蘇聯人的味道,讓人熟悉卻久違的氣質。”
那位和阿波利年齡相仿的司機哈哈大笑著說道,“所以我覺得我完全可以用同誌來稱呼你。”
“謝謝,謝謝你,同誌。”
這些大腦充血的觀影者們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麼,尤其在這個鏡頭之後,他們竟然還在紀錄片裡看到了網絡上關於劫持視頻裡那些滿是陰謀和猜想的“精彩評論”!
幾乎就從“知名曆史學者維克多遭納脆餘孽上門威脅”的鏡頭之後,一個個謊言被這部紀錄片相繼揭露,尤其在分鏡的兩輛車裡,衛燃和塔西的無線電對話,更是讓越來越多的觀影者開始思考到底是否有納脆寶藏的問題。
“放心吧”
“恐怕誰都沒想到,這個耳光最後會扇在猶太人的臉上。”
尤其,在這部紀錄片的最後,還定格了一個網絡投票的截圖——是否該把納脆寶藏還給猶太人。
“一切原罪皆因貪婪”
隻不過,讓他們覺得不妙的是,當劫持結束之後,那些劫匪卻和衛燃的保鏢們碰了碰拳頭,接著他們竟然還在鏡頭下用藥水擦掉了手上的納脆紋身,又和衛燃拍了一張熱鬨的合影!
“那就好”
尤其紀錄片的開頭,舉著手機自拍的衛燃說出的豪言壯語和晃動的鏡頭乃至那架巨大的伊爾76運輸機,都讓觀影者更加確定,那個知名曆史學者恐怕真的找到了納脆的寶藏。
不久之後,這條極地運輸船合攏了艙門,在那兩輛dt10運輸車的駕駛員們的注目禮之下,緩緩離開了支離破碎的冰層,在寒風的推搡下駛向了他們來時的方向。
阿波利再次和對方握了握手,拎著沉甸甸的保溫箱,乾脆的轉身走向了亮著明亮燈光的船艙。
時間轉眼到了兒童節這天,一部名為“納脆南極寶藏”的付費紀錄片通過時光電影製片廠和時光工作室的社交平台發布了出來。
衛燃明麵上鬆了口氣,但內心卻在暗暗歎息,有關舒伯特少校和漢諾等人的曆史已經被他和那些納脆殘餘以近乎默契的方式隱瞞起來。
而在最後,當那具從泄露的通話錄音裡就提到的屍體被發現之後,他們從屍體身上發現的硬幣,幾乎已經給了所有人一個響亮的耳光和更加響亮的答案。
得益於之前那些陰謀氛圍拉滿的片段以及明暗兩個海拉組織的推動宣傳,這部紀錄片可謂吸引了無數尋寶者的眼球。
隨著進度條的推進,他們也在這部紀錄片裡看到了衛燃遭遇劫持的鏡頭。
和穗穗隔著一個衛燃的艾妮婭一邊啃著冰激淩一邊說道,“那些‘綁匪’本來就是阿根廷人,他們會把伱們帶回來的屍體交給官方,並且協助尋找他的家人的。”
烏斯懷亞機場,就在紀錄片上線的同時,已經準備滑跑的伊爾76運輸機裡,穗穗也在具有降噪功能的通訊耳機裡感慨道。
好像有些不對!
衛燃說完不由的打了個噴嚏,一邊接過穗穗遞來的紙巾擦著鼻涕一邊不忘問道,“艾妮婭,那具屍體交給那些人沒問題吧?”
這部紀錄片在衛燃等人開始返程的時候就已經在加班加點的進行了剪輯,並且一切都遵從穗穗這位導演“大成本小製作”的要求,刻意保留了相當一部分自拍的片段來增加真實感。
以及在這個截圖最後,那鮮紅、巨大且不羈的德語單詞“jaohl1
而那部將曆史隨意打扮的麵目全非的紀錄片,卻又像是一場醜惡的喜劇,肆意玩弄著所有貪婪的心。
“現在輪到那位仍在南極的電工出牌了”穗穗得意的說道,“現在他已經無路可走了”。
“他會怎麼辦?”有些感冒的衛燃明知故問道。
“現在無論他怎麼證明,都已經沒有辦法推翻我們的紀錄片裡得到的結論了。”
穗穗笑眯眯的說道,“無論他想證明什麼,都要先想辦法否定我們的紀錄片才行。看著吧,或許等我們飛機落地之後,夏洛特先生就會接到對方的電話了。
現在已經沒有人在乎屍體是誰最先發現的了,但每一個試圖用那具屍體繼續織造陰謀和納脆寶藏的人都會被無情的嘲笑的。”
說到這裡,穗穗臉上的小表情也越來越得意,“相比那位已經無關緊要的電工,我倒是更加好奇那些猶太人這次怎麼收常”
“阿芙樂爾,我們真的不需要給猶太人留一些臉麵嗎?”
坐在穗穗另一邊的蔻蔻說出的這句法語裡,“臉麵”這個詞甚至還是用漢語說的。
“為什麼?”穗穗在聽完了衛燃的翻譯之後問道。
“不是說猶太人都是精明的商人嗎?”他們會不會因為被羞辱來報複我們,我是說在生意上報複我們。
“他們?”
穗穗格外自信且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精明可不是他們的優點,無恥才是。所以放心吧,他們根本不在乎臉麵,自然也就不會報複。
最重要的是,雖然那個網絡投票讓他們丟了臉,但他們肯定也樂於看到紀錄片最後呈現的效果。”
“說說為什麼?”
追問原因的卻並非正在聽安菲薩翻譯的蔻蔻,反而是後排和阿波利坐在一起的安娜老師。
“直覺”
穗穗想了想解釋道,“納脆崇拜幾乎和返油劃等號的,那些猶太人肯定不希望看到納脆崇不,那些猶太人肯定不希望看到不受他們控製的納脆崇拜出現。”
“你真是個有天賦的姑娘”安娜笑眯眯的誇讚道。
“我也覺得我有拍攝電影的天賦”
穗穗愈發的得意,順便還不忘給安娜和她旁邊仍舊戴著口罩和帽子的阿波利分了些小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