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就說它肯定還能走時。”塔西得意的說道,“但是走時是否精準就不知道了。”
“能走就很好了”
衛燃心不在焉的盯著表盤上那枚持續走動的秒針頂部的紅點,對於查寧的那位越難朋友的來意以及送上的這些禮物卻愈發的疑惑和好奇。
這天傍晚,查寧同誌的越難朋友並沒有趕回喀山,倒是那位自稱漢斯的老人在交換得到了舒伯特少校的遺物並且如約在鏡頭前講述了他的叔叔漢斯·厄齊爾先生的南極冒險故事之後,便乾脆的告辭離開,沒有任何的停留。“那個人的身上彌漫著陳年老鼠的臭味”
圖書館二樓,因塔運動員們的辦公室裡,阿波利舉著望遠鏡看著落地窗外漸行漸遠的商務車,自言自語的做出了異常篤定的判斷。
“不用在意它們,抓老鼠是貓的工作”
安娜笑眯眯的說道,“倒是你,這次南極之行收獲怎麼樣?”
“還不知道”
阿波利放下望遠鏡坦然的答道,“那隻是我給自己的希望,但我對此從來不抱任何的希望。”
聞言,安娜笑了笑,轉移了話題說道,“維克多這些年對自己的偽裝越來越好了,連我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個曆史學者還是個喜歡收集漂亮姑娘的人渣了。”
“所以他到底是什麼?”阿波利近乎下意識的反問道。
“他?”
安娜將手裡的望遠鏡隨手一丟,一邊往外麵走一邊說道,“他也是個希望,區彆僅僅在於我們對他都抱有極大的希望。仔細看看吧,阿波利,隻看看戈爾曼就好了。”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阿波利不緊不慢的跟了上來。
“享受陽光”
笑眯眯的安娜給出了一個格外簡單的答案,“走吧,我們該去參加由阿芙樂爾組織的慶功宴了。”
這天晚上,卡班湖畔的大院子裡點燃了篝火,篝火邊的桌子上,還擺了滿滿一大桶香醇的蘋果酒。
“朋友們1
站在裝甲皮卡的引擎蓋上的穗穗大聲招呼道,“經過我們的不懈造謠,現在我宣布,我們的科普偽紀錄片大獲成功1
話音未落,眾多姑娘和朋友們便齊聲發出了歡呼。
“七個工作日之內,所有出資人都將收回投資金額,所有參演人員和工作人員,也都將得到第一筆分紅1
穗穗舉著一杯果酒說出來第二個好消息,並且不出意外的換來了更加熱烈的歡呼。
“最後,今天晚上,所有人必須喝醉1
“烏拉1
格列瓦和他的小弟們這次趕在所有人之前喊出了獨具特色的“祝酒詞”,緊隨其後,其餘的姑娘和朋友們,也跟著喊出了那聲極具代表性的“烏拉1
這一夜的狂歡自不必多說,等到第二天下午,仍舊有些宿醉的蔻蔻和她的女管家坦圖,乃至已經解除了危險的塔西、莫妮卡和最重要的馬修小朋友,在“女保鏢”艾妮婭的帶領下,登上了飛往法國的航班。
同樣是這天下午,夏洛特先生也登上了飛往英國的航班。
“查寧同誌,伱的那位朋友什麼時候過來?”
目送著夏洛特走進安檢口之後,衛燃朝著仍舊滿身酒氣卻堅持過來送機的查寧問道。
彆看這才一天的時間,但是查寧卻已經和夏洛特先生成為了朋友。
“明嗝——1
查寧在聽完了瑪爾塔的翻譯之後打了個酒嗝重新說道,“明天,他明天就會過來。”
“說起這個,昨天我忘了問,你的這位朋友是做什麼的?”衛燃一邊招呼著對方往機場外麵走一邊好奇的問道。
“他的英文名字叫查理”
查寧話音未落,衛燃便在心底不由的一樂,那位越難朋友起這麼個“查理在哪”的英文名字八成是故意的。
“他也是我們的一員”查寧說話間,還展示了一番他手背上顯眼的美共紋身。
“還有呢?”衛燃等瑪爾塔翻譯完繼續問道,“比如他的職業什麼的。”
查寧想了想,係統的介紹道,“查理是個爆炸物處理專家,在經營著幾座靶場和槍店,他和我的拍賣公司已經合作很多年了,我們的武器試射和古董槍械維修、鑒定都是在他的靶場和槍店裡完成的。”
似乎是誤會了衛燃問這些的用意,查寧主動補充道,“放心吧維克多,查理雖然逃不出一百萬歐的傭金,但他還是有些積蓄的。”
“您誤會我了”
衛燃依舊等瑪爾塔翻譯完,這才說道,“我隻是太好奇他為什麼送那樣的禮物給我了,所以忍不住想對他多一些了解罷了。”
查寧等瑪爾塔翻譯完之後不置可否的攤攤手,自顧自的騎上了他那輛挎鬥摩托。
“又有新生意?”穗穗直到這個時候才開口用母語問道。
“很難說”
衛燃搖了搖頭,“他那位名叫查理的朋友送來的禮物太特殊了,這次恐怕不是生意。”
“你不會打算去越難吧?”穗穗警惕的問道,說話間還拍了拍衛燃的腰子。
“越難又不是免電”看懂了暗示的衛燃哭笑不得的說道。
“在我看來都一樣”
穗穗翻了個白眼,“不許去哈,這次南極咱們可沒少賺,不差那點錢。”
“鐘震在那邊呢”衛燃忍不住嘀咕道。
“你那些人渣朋友有哪個靠譜的?”穗穗再次翻了個白眼兒,拉開車門任由衛燃將她扶了上去。
“這次真不一樣”
衛燃暗暗嘀咕了一番,卻也沒有急著說些什麼,隻是繞到另一邊,鑽進了駕駛位。
時間轉眼到了第二天黃昏,一輛出租車也停在了圖書館門前寬敞的停車場裡。
隨著車門開啟,一個穿著休閒裝,看樣子不過五十來歲的矮個子亞裔男人也從裡麵走了出來。
這個男人身材精瘦仿佛麻杆一般,身高最多恐怕也就一米六。
一身卡其色的速乾衣褲,挽起的袖子裸露出來的皮膚呈現陳年小麥的顏色,順便也露出了明顯的肌肉線條。
除此之外,這老家夥在黑色的棒球帽下麵,卻還紮著一條花白短小卻又格外引人注意的辮子。
“衛燃同誌,你好。”
這個老男人走到圖書館門口,和接到消息在這裡等待的衛燃握了握手,用漢語自我介紹道,“我的華夏名字叫查西鳳,查良鏞的查,西鳳酒的西鳳。”
西鳳酒我知道,但是查良鏞是誰?
衛燃近乎下意識的開始琢磨這個似乎無關緊要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