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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傍晚,我和東子去食堂吃飯。天氣已經挺冷,轉眼間已經進入深秋,這是我來縣一中的第二個年頭,現在的我是這所學校的老大,這是我在過去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最近正和隔壁中專的金林杠上,那小子最近越來越囂張,霸占了網吧還覺得不過癮,還跑到外麵去毆打一中的學生。我和東子忍無可忍,決定明天就開展報複計劃,現在時機已經成熟,黑狗已經一統高一,學校的管理也日漸鬆懈。
“黑狗說能叫出去二百多人,這樣一來也不用什麼戰術了,直接過去碾壓金林就行。”
“叫人不是問題,不會發生咱們那次的情況吧?”
“不會的,黑狗管理嚴格,高一的都躍躍欲試。”
“行,今晚定一定,明天就讓黑狗出戰。”
我和東子邊走邊聊,快到食堂的時候,東子突然接了個電話。
“什麼,黑狗住院了?!在哪間醫院,我馬上過去!”
東子掛了電話:“濤哥,黑狗好像被車撞了一下,我去醫院看看。”
“嚴重麼?”
“好像不咋嚴重,就是磕了一下。”
“嗯,如果身體不適,咱們的計劃就緩一緩。你去吧。”
東子走了以後,我就一個人進了食堂,感覺有點孤單,這種滋味已經很久沒有嘗過了。我打了飯,找了一處偏僻的角落坐下,附近有人認出我來,衝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然後小心翼翼地起步離開,我已經習慣這種現象,所以並沒有當回事。沒有和我聊天,我隻能低著頭吃飯,吃的很慢很慢,腦子裡想著很多東西。吃著吃著,突然覺得周圍慢慢安靜下來。
是一種詭異的安靜,這種安靜在食堂這種地方隻會發生在無人吃飯的時候,可是我用眼角的不會長親自駕到,也不至於這麼安靜吧?我帶著疑惑抬起了頭,發現周圍所有的人都看著我。
一個黑黑瘦瘦的學生從人群中走出,坐在了我的麵前。
看到他,我先低頭吃了一口飯,一邊嚼一邊說:“我以為你被車撞了。”
沒錯,坐在我對麵的就是黑狗,看上去健健康康,沒有任何被撞的痕跡。
“不這麼說,東哥怎麼會走?東哥不走,怎麼方便我下手?”黑狗冷笑地看著我。
我點點頭,衝他豎了一下大拇指,又左右看了看周圍,基本都是高一的學生。這種陣仗讓我想起張狂圍我的時候,那時他帶了一大群高三的學生;沒想到半年多過去,這種情況再次發生,隻是這次圍我的換成了高一的學生。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明明是該我圍其他學生的吧?張狂也和我說過,等你即將畢業,物色好下任老大的時候,也可以和他玩這麼一出。現在來不及玩了,被人家給先玩了。
看不出來啊,黑狗的野心還真大,起碼比我可大多了,還知道調虎離山,把東子給騙走。
我沒吭氣,繼續低下頭吃飯,剛才吃的太慢太慢,現在還有半缸子的食物沒有消滅。
一口,兩口,三口,四口,我依舊吃的很慢。
黑狗坐不住了:“你不想說點什麼?”
“說什麼?”我抬起頭來:“不就是篡權嗎?想坐這個位子就來奪啊,你帶了二百多人也夠篡上一回了。隻不過,看你有命奪、有沒有命坐。今晚你最好打死我,千萬彆讓我還有報仇的機會,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我微微笑了一下,又抄起一口飯來放進嘴裡。
說實話,我確實在裝逼,麵對二百多個人,說不怕那肯定是放屁,說過了我不是趙雲,也不是張飛,二百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隻是我知道自己必須鎮定,能把對方嚇住最好,嚇不住也沒有辦法,但是絕對不能認慫,流血不流淚、求死不求饒,這是作為一個老大的基本原則和底線。
“不錯。”黑狗也笑了:“終於讓我看到你強硬的一麵,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慫包軟蛋。不過你今天猜錯了,我不是過來篡權的,你這話說的有點嚴重了。”
“哦?”我看看周圍:“不是篡權,你帶二百多人過來是陪我吃飯的啊?”
“我想讓你讓位。”
“他媽的有區彆?”我差點沒笑出來。前幾天我還信誓旦旦的告訴喬川,有東子在,黑狗絕不可能做出篡權的事來;不過我說對了,黑狗確實沒有當著東子的麵篡權。
我覺得自己挺幽默的,雖然心裡怕的要死,可還是忍不住給自己講個笑話。
“不是讓位給我。”黑狗繼續說道:“讓位給東哥。”
我不笑了,神色也凝重起來:“這是東子的意思?”如果是,那事情就……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