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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黑暗之中潛藏著無窮的危險,一名強者淩空飛奔,腳下兩團元息托住他,如同陸地飛行,每一步跨出都是百餘丈的距離。
他一路狂奔頭也不回,中途穿越山嶺,橫跨數條大河,終於在百裡之外稍稍停頓下來喘了口氣。
忽然,他警惕的看向了身後的黑暗之中,靈覺全開,不斷搜索著諸位的每一寸土地。過了一會兒,他警惕放鬆,此時已經全身濕透,他摘下麵巾擦了擦汗,再往西北方向行進三十裡,從一棵古樹樹洞中,找出來預前準備好的衣服換上,在附近的山洞中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出現在北方八十裡的一座小城內,聯絡上了接應的人之後,融入了茫茫人海之中。
孫昂站在一堵石牆下麵,整個人和石牆融為一體。在龜息大法和符印的雙重作用下,此時的他看上去就是石牆的一部分,除非是命玄境巔峰的強者,否則絕不可能發現他。
孫昂看著那名刺客強者在接應人的掩護下融入人海,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他轉身而去,口中喃喃自語:“你們不出手,本少爺還真未必能找到你們……”
兩天之後孫昂在靠近東遼邊界的一座城市中追上了大部隊,和鐘震河他們一起繼續趕往秦國都城太賢城。
……
僥幸活下來的三名刺客個子兜了一個大圈子之後,在山晉南部邊界烏溪城會合。
山晉南部最大的河流烏溪穿城而過,這裡是山晉最著名的天南水城。一艘巨大的畫舫在烏溪中順流而下,三名刺客先後登上畫舫,絲竹聲漸起,夾雜著行酒令和女子的嬌笑聲。
畫舫最深處的一座船艙內,艙板專門加厚,而且有一枚大乘符印封鎮。
三名刺客走進來,令東海端坐在中央,淡淡問道:“失敗了?”
三名刺客無奈道:“山晉和東遼好生愚蠢,居然聯手配合乾明的那群蠢貨設下埋伏,我們中計了。”
令東海並無所謂:“反正天門武院弟子中,境界最高的宋培龍已經死了,那幾個受傷的,有好幾個恐怕就算是傷勢康複,短期內實力也難以恢複巔峰,隻憑一個孫昂?哼。這一次他們必定還是墊底,哈哈哈!”
笑聲未絕,忽然眾人感覺到不對勁。
一名刺客站起來:“船好像不動了!”
令東海臉色一變,正要抬手撤去身邊的大乘符印,看看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忽然一股強悍的力量從虛空中不知名之處而來,隱隱波動世界規則,如同一隻大手,猛的扯住了他的大乘符印,朝外狠狠一拽!
“咳!”
令東海的大乘符印被破去,頓時遭到反噬,氣息不穩一陣劇烈咳嗽。
三名刺客大吃一驚,他們全都是命玄境後期的修為,即便是發現令東海的符印不足依仗也並不驚慌,各自爆發元息準備戰鬥。
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三人身形一晃,直接撞穿了一層層的甲板,出現了畫舫的最上層。
“什麼人!?”
三人厲喝質問,但很快臉色大變。隻見在烏溪的遙遠處,有一道巨大的水浪滾滾而來。水浪之上站著一個,一身白衣,亂發飛舞。
當那一道巨浪落下,卻有另外一道巨浪隨之而起,拖著他繼續隆隆而來。
他們之前在下麵聽到的聲音,就是巨浪襲來的的轟隆聲。烏溪水量巨大,能夠操縱烏溪的人,本身的修為至少也是命遷境,覺不是他們能夠匹敵的。
而那人遠遠而來,人還未到,一股強大的氣勢已經籠罩了整個烏溪,似乎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已經暴露在那人眼下,無處隱藏!
“令東海!我草你十八代祖宗!”
那白衣人囂張狂悖,絲毫沒有高手風範,一開口就是粗俗的大罵,令東海多少年沒有被人這樣指著鼻子臭罵了?當場氣得滿臉通紅,全身血液湧上大腦,跳腳怒吼道:“何處來的老匹夫,速速前來送死!”
那人身形碰的?聲巨響衝天而起,身下水浪翻湧,一片片水浪更加迅猛的朝著畫舫拍打過來。
“令!東!海!死!於!此!”他每一聲大吼吐出一個字,烏溪之中,便有巨大的水浪湧起,在河麵上組成他所喊出的那個字。
三名刺客額頭冷汗密布:來人何等可怕,對於自然之力竟然已經操控到了如此程度!他們心中泛起了深深地無力感,全都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令東海身上,希望這位七階符師能夠力挽狂瀾。
令東海臉色鐵青:“閣下是什麼人,為何與令某為難?”
“與你為難?”那人淩空落下:“你也配!令東海卑鄙小人,可敢與我一戰!”
他雙手緩緩在天空之中張開,如同攤開一片幕布,一枚枚符印出現在雙掌之前,每一枚符印淩空旋轉,將一道道強大的氣息釋放出來。
一共九枚七階符印,連成一體,影響著整個天地的運行,烏雲倒卷、河水轟鳴,兩岸山嶽似乎都已傾倒。
“七階符師!”三名刺客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