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時峰看向葉淩風的話語中透著嘲諷,更像是在述說內心對葉淩風的真實不屑。
葉淩風感覺很憋屈,狠狠的瞪著胡時峰。
這是過去像狗一樣在自己麵前搖尾乞憐的人,如今竟然也開始要向自己攻擊,這不是典型的狗咬主人嗎?
與劉飛對自己的攻擊何其相似!“胡時峰,你真的是一條狗,一條合格的咬人狗!”
葉淩風還是沒有忍住,將話說了出來。
胡時峰笑著點點頭,“你說對了!我就是狗!”
葉淩風嘴角抽搐兩下,他是氣話辱罵,結果人家主動承認。
真是憋屈。
胡時峰卻不以為然繼續笑道:“我是劉少的狗!我是劉少放在你身邊,一直等著咬你的狗!”
葉淩風:“”心口就像是壓了一塊巨石。
劉飛的狗!放在自己身邊,而自己卻當成了重要的助手去使用,多麼諷刺?
心中彆提啥滋味,是一種說不出的鬱悶和暴躁。
胡時峰這時已經掏出手機,“葉董既然已經說我是狗了,那麼我就應該做出與狗的身份相符的事情,免得對不起你對我的評價啊!”
晃了晃手機,嘴角露出邪魅笑容。
“你,你想要乾什麼?”
葉淩風語氣中帶著疑惑和憤怒問道。
“我是想讓葉董你知道,真正的狗是要咬人的!”
“你”胡時峰已經點開了手機中錄音,正是葉淩風安排他去找那些使用肝癌克家屬,讓他們收下封口費,永遠封口的對話。
播放完畢,葉淩風徹底安靜,整個人都像是被抽空,之前封口費他不承認,封口費合同他不承認,都推到了胡時峰的身上。
現在自己的錄音就放在耳邊,他怎麼不承認?
瞪大眼睛看著胡時峰,真的是咬人的狗啊!而且還是咬的很痛很痛的狗!“葉董,怎麼樣?
要是覺得不夠,我這裡還有很多其他錄音,都可以播放出來。”
胡時峰繼續傷口撒鹽。
葉淩風抬手捂著胸口,瞪大眼睛看著胡時峰,好半天才抬手點指胡時峰,“你,你竟然”他說不下去。
胡時峰已經笑著轉頭,看向劉飛,“劉少,為了做一條合格的狗,我與葉淩風在一起的每次對話和電話通話都錄音了,你需要哪條,我給你哪條。”
微笑!恭敬!真的就像是對主人一樣尊敬!轟!葉淩風感覺身體都是一顫胡時峰太狠毒!胡時峰太畜生!這算計太霸道!足以夠誅心了!這一刻,葉淩風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成為木頭人,失去思考的木頭人。
看著眼前的記者,看著那個靜止的播放畫麵,看著那一摞摞封口費合同檔案,再看向那一箱箱的肝癌克藥物。
他知道自己被劉飛算計了。
而且是非常狠毒的算計了。
劉飛甚至是從開始就在布局。
而可悲的是他一直還不知道。
多麼具有嘲諷意味?
多麼具有諷刺意味?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跳梁小醜,在努力的蹦躂,在不停的叫囂跳著,結果卻是在那裡丟儘了人!而且還是丟儘了無數的人!想到自己的各種狡辯。
想到自己的各種否認。
想到自己的自以為是。
想到自己的羞辱謾罵。
這一切似乎都是給自己的。
這一切似乎都是打自己臉。
噗!急火攻心之下,葉淩風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
臉色雖然依舊是憤怒,但是眼神中已經多了落寞,甚至是徹底失去了精氣神。
捂住胸口,無比悲憤。
他,堂堂的葉少。
一個掌控葉家一個支脈的人,一個想要競爭未來葉家家主的人,如今竟然被支脈的人給欺淩了,給羞辱了,這是天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