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和令狐萍玉分開，雙手抓著她的肩膀，目光緊緊盯著她眉頭，他的眉毛皺緊又鬆展開，最終又變成了濃濃的不解。
他不明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令狐萍玉為何還要說不行。
他上前一步，一手摟著令狐萍玉的細腰，一手拍著自己的胸口，臉色非常認真：“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內心，絕沒有半點虛言！”
“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令狐萍玉一臉為難地搖了搖頭：“我當然相信你，隻是……”
她又陷入了猶豫，咬著下嘴唇的一角表情十分糾結。
劉飛堅定地看著她：“隻是什麼？”
他歎了一口氣，語氣也有些著急：“不管有什麼樣的難處，你都應該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令狐萍玉抬起眼眸，眼神之中布滿悲傷：“我們解決不了的，這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為之的。”
“你最起碼應該告訴我。”
“好吧……”令狐萍玉眨了眨眼睛，微微看向旁邊，回憶開始湧來。
那是百年前的昆侖山，目光穿過山頂的狂風暴雪，一個晶瑩剔透的冰霜宮殿赫然立在那裡。
此時宮殿之中，令狐萍玉正跪在地上，表情非常難看，上一世的劉飛也昏倒在旁邊，一動不動。
而在上方，空氣正在不斷的扭曲。
令狐萍玉喃喃開口：“當時上天的意誌如此降臨，不但要賜死我，還要連你也一起殺死。”
“我苦苦哀求……不知道是上天感動還是如何，總之最後確實放過了你。”
“但是！”她盯著劉飛的眼睛，“我也被迫發下了毒誓，如果我違背了誓言，就會和你一起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劉飛眼神變了變：“你說的誓言就是你我二人之間嗎？”
“沒錯，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了，那麼肯定無法逃過天地循環報應。”她哭笑了一下，伸手撫摸著劉飛的臉龐，“我也舍不得你……”
“可是循環因果就如同一隻巨大的車輪，人間的一切在這滾滾車輪之下都顯得那麼脆弱。”
“我們是無法抵抗的，就算奮起反抗，最終也隻能是螳臂當車，被碾成一團肉泥！”
劉飛眼神暗淡了幾分，一把握住她的手：“難道真的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令狐萍玉微笑了一下：“我說過了，你不要因我而悲傷。”
“辦法是有的，這次之後……我會想辦法再次死去。”
“如此一來，就算是有所懲罰也不會太重，尤其是對你……”她停頓了一下，深情的望著劉飛，“雲郎，答應我好好活下去好嗎？”
劉飛的腮幫子鼓動了幾下，牙齒咬的嘎吱作響。
他並非是無情無義之人，聽到這一切之後，如何能夠自己一個人好好活下去？
此刻他的內心深處隻有無比濃重的悲憤，宛如即將爆發的火山口一樣，一陣高過一陣。
天道循環……因果不虛……
他在心中喃喃自語著，眼神變得越來越堅定，眼神閃爍之間，甚至還帶著幾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