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一個士兵搖頭歎氣:“大哥,知道你心善,可是這樣的人太多了,你救不過來的。”
“還是把他扔到路邊兒,過一段時間自己就醒過來了。”
劉飛卻搖了搖頭,一隻手已經搭在安波柔的脈搏上,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他發現安波柔已經餓得相當厲害,身上還在發燒,而且居然還是個女子,如果扔在路邊不管,死了恐怕都是好事。
就怕被那些混蛋抓走賣進窯子裡,那才是生不如死。
他咬了咬牙,趕緊抱著安波柔走到了路邊,拿出了幾根銀針開始施救。
手底下的士兵一陣無奈,卻也隻能站在旁邊警戒。
此時,劉飛的魂魄之體一直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切:“原來,你我之間的因果真的沒有結束。”
“不會吧?”他眉頭皺了一下。
正在此時,安波柔猛然咳嗽了一聲,吐出了一口黑血。
身穿盔甲的劉飛眼神立刻鬆了下來,嘴角笑了笑,輕輕拍打著安波柔的後背:“好了好了,慢點兒喘氣,你沒事兒了。”
安波柔抬起眼眸,眼神平靜無波,另一側的一隻手卻逐漸握成了拳頭。
此時的劉飛根本沒有察覺這些,一臉擔憂地開口:“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現在需要。”
他話還沒有說完,安波柔的嘴角突然抽搐了幾下,臉色又變得蒼白,直接癱倒在了旁邊。
劉飛大吃一驚,趕忙握住對方的手腕把了把脈,然後也是臉色大變。
他把配刀彆到腰後,聲音焦急:“我帶她回去,你們繼續巡城!”
幾個士兵瞪了瞪眼睛:“大哥你瘋了,帶這樣一個人回去,你不怕上位找你麻煩啊。”
劉飛表情嚴肅:“凡是我城中之人,便是我天朝子民,人命關天,顧得了這些?”
這個手下也是無奈,隻能點頭答應。
劉飛抱著安波柔一路狂奔,直接衝進了軍營。
他輕車熟路地來到軍營的後方,大聲叫喊:“郭叔!”
一個老頭走了出來,他正是軍中的軍醫,也偶爾指點一下劉飛的醫術。
“莫要大呼小叫!此時又無戰事,你小子乾擾了老夫的清夢,不怕老夫一針紮死你啊!”
劉飛趕緊把安波柔放在床上:“郭叔,救救她。”
郭叔愣了一下,歪著頭看了看安波柔的樣子,搖了搖頭:“虧你送的及時。”
說完他拿出了幾根銀針,直接扒開了安波柔的衣服,頓時愣住了:“這他媽是個女子?”
劉飛表情急切:“彆管這些了,救人要緊!”
郭叔一陣皺眉,動作極其講究,一點都沒有碰到安波柔的皮膚。
幾根銀針落下,得氣之後微微顫動著。
郭叔打開酒葫蘆喝了一口:“行了,你看著點,用不了多久就醒了,你把針拔了就行。”
說完他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走了回去。
劉飛盯著安波柔身上的銀針,即便場麵相見,但他定力很足,眼神沒有絲毫偏移。
看著這一幕,就在魂魄狀態的劉飛笑了一下:“不愧是我。”
下一秒,安波柔突然急促地咳嗽了起來,大量的黑血順著嘴角湧出。
劉飛趕緊拿出白布擦拭著,慢慢的安波柔睜開了眼睛。
她看了看左右,趕忙把自己的衣服包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