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明白,表姑娘院子裡的人收買的就等於表姑娘收買的。
都有些不敢置信,一向安靜乖巧的表姑娘會做出這種事。
紀窈本能的就不相信,上前一腳就踩在了婢女受傷的腰臀上,腳尖用力踩碾,惡狠狠的道:“賤婢,說,是不是盛雲昭給了你們好處才讓你們如此攀咬的?”
婢女痛的發出一聲長長的慘叫,“沒,沒有啊,郡主饒命,奴婢不敢啊,是真的,隻要捉了那婆子一問便知……”
“窈兒回來。”羅氏大聲一句。
麵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誰也不想被人利用,而且這個人還是個上不得台麵,見不得光的東西。
隻是婆母是個護短的,對自己女兒平時就明顯偏袒,她卻不敢說什麼。
隻是看著孟慧兒的眼神分外不善。
盛雲昭不等彆人反應過來,聲音冰寒,“將表姑娘院子裡的孫婆子拿下。”
孟慧兒渾身輕顫起來,徹底慌了神,麵色慘白的嚇人。
紀老夫人的神色變幻不定,有難堪,有尷尬,那雙褶皺的老手死死的握著手杖,手背青筋交錯分明,哪裡還不明便是怎麼回事?
滿以為殺殺盛雲昭的銳氣,誰知竟是自己外孫女這蠢貨乾的好事。
她咬牙道:“孫媳婦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先回去吧。”
“老夫人,這就是您所謂的為雲昭做主嗎?”盛雲昭雙眼冷的如裹了冰雪,沒有半點溫度。
果然,人的自私是刻在骨子裡的,一旦臨到自己頭上便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仔細算起來,就是孟慧兒這麼個如老鼠的東西害她人生慘淡的始作俑者。
可她又怎麼能這麼放過她?
老夫人眼裡滑過明顯的不喜,登時篤了篤手杖,“去,立即將表姑娘院子裡挑事生非的孫婆子亂棍打死,這種禍害,我國公府留不得。”
“慢!”盛雲昭清喝一聲,“老夫人不忙,還是問問清楚的好,雲昭自打嫁進國公府處處與人為善,與那婆子更是無冤無仇,雲昭想知道她到底為何要針對雲昭。”
她就差直說是表姑娘指使的了。
“難道你連祖母的話都不聽了?”紀老夫人目光尖銳。
她那雙老眼裡儘是一家之主的威嚴,“出去,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紀軒頭一次見祖母這般怒形於色,當即低斥一聲,“盛雲昭,你適可而止,快給祖母道歉。”
盛雲昭不理紀軒,隻不躲不避的迎視著紀老夫人的視線,“雲昭被羞辱至此,事情不清不楚的,老夫人就讓雲昭回去?”
盛雲昭轉而轉過臉看向孟慧兒,有些咄咄逼人的道:“或許我該直接問問表姑娘,我自問沒有對你做過什麼。
甚至自打我嫁進國公府後,我對你比任何人都要關照,我想問問表姑娘你為何要這麼歹毒的針對我?”
孟慧兒眼淚刷的一下就湧了出來,滿是慌亂的不住的搖頭:“沒,沒有,我沒有……”
盛雲昭神色冰冷,緩步走向孟慧兒,“沒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怎麼,不見棺材不落淚?非要人證物證俱全?”
盛雲昭身材比一般女子都要高挑不少,而孟慧兒身材卻是嬌小玲瓏的。
大約是過分心虛,盛雲昭一靠近,孟慧兒隻感覺有股令她窒息的壓迫感,令她隻想逃走。
然而,孟慧兒的腿腳發軟的厲害,她將自己縮成一團,看著說不出的可憐。
紀軒看著表妹那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的模樣分外不忍,警告道:“盛雲昭你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