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雲昭嗤笑了聲,“體麵?這兩年我的體麵早就被你踐踏成泥了,紀軒,你當我盛雲昭是什麼?是沒背景沒靠山的孤女了?
還是當我盛雲昭軟弱好欺任你們隨便拿捏擺弄的?”
以前她從沒有說過這些話,今日說出來,盛雲昭感覺心口堵著的那口氣都散了些,眼前似乎都亮堂了些。
她發現冷了心後,似乎紀軒身上的光環和色彩也一並褪去了,也不過如此。
紀軒目光眼露譏諷:“你鬨來鬨去的還不是想逼我與你圓房?現在滾回去準備,今晚我去你房裡……”
知春和知夏聞言先是一喜,這可是自家主子期盼了很久的。
可是,世子這話太難聽,也太不尊重自家小姐了,剛剛生出的歡喜也去了大半。
盛雲昭看著紀軒那高高在上姿態,以及那施舍和恩賜的口吻。
她不由自主的想到前世將軍府出事時,她跪在他腳前求他幫忙進宮向太後和皇上求情。
他也是這般的高高在上,麵色冷漠,口吻冷酷:“盛雲昭,今日一切都是你固執的結果,自己釀的苦果自己吃。”
盛雲昭心裡冷笑了聲,神色淡漠,“不必了,昨晚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世子就當是為了自己也該果決些……”
紀軒眸光刹那犀利的鎖住她,似乎要看透她是欲擒故縱還是認真的。
她不施粉黛卻眉清目秀,五官精致,她今日穿了身半新的素淡衣裙,脖頸上還戴了條圍兜,顯得肩若削成,腰身也勾勒的不盈一握。
她的頭上身上沒有多餘的墜飾,如此簡單卻顯得清清冷冷的,竟有著彆具一格的清麗絕俗之美。
這還是紀軒第一次這般認真的打量盛雲昭,隻是現在她看著自己的眼神除了清明和冷淡再沒了其他情緒。
盛雲昭不想與他多廢話,唇瓣微啟,“我們走。”
紀軒回過神,登時麵色一冷,“盛雲昭彆得寸進尺,再鬨下去,隻會自取其辱。”
盛雲昭卻不理會他,被三人簇擁著向前走。
每一步,都透著堅定。
紀軒見她似乎是主意已定,麵色難看,腳步一錯,擋在了幾人身前,“非要逼本世子動手嗎?”
“世子就隻有對我動手的能耐嗎?”盛雲昭目光咄咄,“世子若是個男人就不會有今日了……”
這簡直就是明晃晃的羞辱,紀軒麵色難看的從齒縫裡擠出一句,“你找死!”
正在這時,周嬤嬤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世子,世子妃,老夫人請你們過去。”
盛雲昭對著周嬤嬤微微頷首了下,提步便走,絲毫沒有跟著一起去榮安堂的意思。
周嬤嬤突然開口道:“世子妃,老夫人她老人家說紀家家風嚴謹,娶的媳婦都是千挑萬選的名門閨秀。
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國公府的臉麵,若是誰做出小門小戶那種沒規矩的事,就等於抹黑國公府的顏麵,她老人家定然嚴懲不貸。
世子妃眼下這一沒經過長輩允許,二沒知會長輩,如今卻包袱款款的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