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軒懶得與一個奴婢糾纏,“多木。”
“芸娘,你先出去。”盛雲昭淡淡一聲。
芸娘神色堅定,“不行,您的脖子上青痕還沒下去呢,奴婢信不著世子爺……”
紀軒氣的倒是想掐死芸娘,隻是,目光在看到盛雲昭脖子上明顯的青痕後,他眉頭緊蹙起來。
他本不喜歡和女人動手,可是昨晚飲了酒,又被盛雲昭的話給挑釁的狠了,所以才一時失了分寸。
眼看多木進來要上前拉玉娘。
紀軒抬了下手,示意多木退下。
他懶得再理會芸娘,而是磨牙道:“盛雲昭你好惡毒。”
盛雲昭眉頭微蹙,“我又怎麼對不起你了?”
紀軒磨著牙根兒道:“我何時說要將表妹收房了?你憑什麼替我做主?”
盛雲昭冷下臉,“你表妹當眾表示心悅於你,祖母讓我處理……”
隨即她緩緩站起身,從芸娘身後走了出來,身姿筆直,仰起臉,冷冷的道:“世子覺得我是大鬨呢,還是如你母親那般對她破口大罵?這和逼你表妹去死有什麼區彆?”
紀軒一時無言以對,他腦海中立即想起了祖母對表妹說的話。
他咬牙,“那納側室之事呢?”
“納側室一事?”盛雲昭諷刺的嗤笑了聲,“世子是不諳世事的少年嗎?”
“你什麼意思!”
“祖母借著大壽放出風為你納側室的事,難道你真的不知嗎?”
“不知!”紀軒還真不知道,剛剛也是從下人嘴裡聽到的這件事,說她如何可憐,如何賢惠的,他一怒之下才過來的。
“世子與其來質問我,不如你去問你祖母來的實際。”盛雲昭麵沉似水。
此時她的眼裡沒有昔日麵看他時的半分的柔情。
她明明什麼都沒說,可她的神情冷冷淡淡的,可卻像極了對他的譏諷。
紀軒隻感覺一股前所未有的難堪,他袖子裡的手展開攥緊了兩次,嘲諷的道:“好,你可真是賢惠大度,今晚準備一下,本世子如你所願。”
說完,紀軒絲毫不給盛雲昭說話的機會,大步離去。
盛雲昭如遭雷擊,身子往後退了兩步,重重的跌坐在了椅子裡。。
若沒有經曆前世一遭,她聽到紀軒著妥協般的話,可能會歡喜的熱淚盈眶,或許會為他的態度而難過。
可前世裡她怎麼也盼不到的一天,此時卻因她隻鬨了一場得來的如此容易。
卻像是懸在頭上的刀似的,令她恐懼。
芸娘一直追到門口確定世子真的走了,這才心有餘悸的撫上心口,“我的娘,嚇死我了。”
見知夏也是有些不安的模樣,“你守著門口些。”
說完匆匆回了房見盛雲昭慘白著臉的在穿戴,一副要出門的模樣。
她頓時上前道:“主子,您要做什麼去?”
盛雲昭道:“紀老夫人今天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她那麼輕鬆揭過去,證明她也不確定,所以打著今晚讓世子來試我貞潔罷了。
而我卻不會坐以待斃的真等到晚上讓自己進退兩難。
芸娘,你親自去他老夫人那兒打聲招呼,就說我出門去買些衣裳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