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軒一把將人撈進了懷裡,失而複得般緊緊地抱著她,“晚音,晚音……”
薑晚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昏迷了,她雙眸緊閉,麵色慘白,顯得柔弱又可憐。
紀軒沒能喚醒薑晚音,頓時對著已經傻掉的多木大吼,“還不快去找郎中,不,去傳禦醫!”
多木一個激靈,拔腿便往院外衝去。
他臉上還有未退的驚恐餘悸,眼裡滿是焦灼,聲音都帶著顫音,“晚音,你怎麼這麼傻,她信不信有什麼要緊的?”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紀軒猛然抬頭,一眼看到始作俑者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甚至近乎用著欣賞的目光看著薑晚音,像是事不關己的在看一出戲劇似的。
紀軒的火氣蹭蹭蹭的就竄了上來,“盛雲昭你還有沒有人性?你還是人嗎?
晚音將你當成親姐姐般,她都這樣了,你竟然無動於衷,你竟冷血到這份上……”
盛雲昭嘴角含著譏諷,“人又沒死,世子急什麼?”
紀軒被氣的磨了磨牙,這種混賬話她都說的出口。
可是現在輕重緩急,晚音要緊,他顧不上與她計較。
隻狠狠的瞪了盛雲昭一眼,抱起薑晚音便要將人送進房裡。
“慢著!”盛雲昭突然冷冽的一聲。
抱著薑晚音欲要進門的紀軒聞聲頓足,偏頭,冷冷的看著她,“原本我打算今晚勉強去你那裡,但盛雲昭你太過心急了。
如今你將本世子對你僅有的心軟耗儘,現在本世子就明確的告訴你,這輩子你也休想與本世子圓房。”
盛雲昭聽了心下微緊,都這樣了,他都沒有說與她一起進宮求和離旨意。
不免有些失望。
可轉而聽到他說的話,冷笑了聲,“世子的房留著給其他女人圓吧,我嫌臟。”
到此,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至少,她今日出門的主要目的達成了。
不然紀軒迫於老夫人的壓力,今晚真的去找她圓房,她該棘手了。
如此想著,盛雲昭眸光清冷,“我這房子,容不得賤人再踏足,你們滾出去。”
“你!”紀軒氣的鼻孔都大了一圈兒,隨即眉頭蹙緊,他用著極具穿透力的目光看著盛雲昭。
此刻,他突然真切的感受到盛雲昭的變化。
她從進來到現在,即便看到他如此護著彆的女人,即便遭遇了背叛,她也沒有哭叫吵鬨失態半分。
她從頭到尾都是從容淡定的,甚至是冷漠的,好像是沒有什麼能令她動容……
又像是早就知道這一切般。
可是這樣的她,紀軒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反而多出了一股窒悶來。
紀軒咬了咬牙,“好,你彆後悔!”
說完,紀軒抱著昏迷的薑晚音大步向著門外走去。
芸娘見紀軒真的將人帶走了,猛然轉身,怒聲道:“世子,你就這樣抱著彆的女人出去,將我家小姐置於何地?”
紀軒聽到芸娘的話,憋在心口處的窒悶一下就鬆散兩分,原來她是虛張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