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越忱宴卻突的笑開。
他對誰都是三分肅冷,三分疏離,還有幾分喜怒難辨的淡漠,前世與他也沒少偶遇過,可她從未見他笑過。
突然見到他笑,盛雲昭隻覺他那笑容豔極,仿若刹那花開般令人驚豔。
盛雲昭被他的笑晃了眼睛,心尖悸動了下,轉而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總感覺反常即妖,可她卻又猜不出他因何發笑,用力收回帕子轉身便要走。
然而,下一瞬,她手腕一緊,隨之她身不由己的旋轉過身子,整個人猛的撞進他的懷中。
“唔……”盛雲昭胸部受到重創,她不自覺的發出一聲悶哼。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盛雲昭瞬間大驚失色,“淮南王……”
“回答我,這帕子真的是你的?”越忱宴聲音低啞,不容違逆。
盛雲昭緊張到呼吸都屏住了,推拒他,想逃開他的禁錮,“我,我再看看,可,可能看看差了……”
“可你剛剛明明一眼就認出是自己的帕子。”越忱宴用著肯定的口吻,可卻並未鬆手。
盛雲昭見他一副不說實話不放過她的節奏,心下急轉,打起精神應對,“這也沒準兒是有些相像……”
越忱宴烏眸深邃,“知道本王對那些試圖蒙混過關的細作是怎麼處理的嗎?”
沒有人在利用他後,還能全身而退的!
如果真是她,那她更可惡!
可是……
此時人在懷中,遠比剛剛救她時來的更近更放鬆些,那股幽幽蘭香濃鬱了幾分,有些強勢的直往鼻子裡鑽。
那晚的記憶仿佛在刹那蘇醒,原本想要放開她的舉動改變了主意。
身體的感官越發敏感,大楚氣候相對宜人,初春便都已換上了輕薄的衣衫,胸前軟軟的一團擠著他,那般清晰。
他的視線從她白皙的下頜延伸至優美的脖頸,她的領口也鬆散開來,一瞬間擾亂了他些微的心神,……
他的角度正好看到那瑩白如雪的曲線,手掌下腰身越發顯得纖柔無骨。
越忱宴的眸色越發幽深起來,不自覺的喉結上下的滾了滾……
盛雲昭裝傻道:“王爺是何意?一方帕子罷了,請淮南王自重,我是紀國公府的世子妃!”
她最後那句是提醒,也是轉移視線。
越忱宴聞言冷嗤了聲,“嗬,你以為我會在乎你是誰?”
隻一刹那,久遠的記憶籠上心頭,越忱宴移開視線,猛然鬆開了她,眼神便清明冷漠起來,眉頭微蹙。
他從不是貪戀美色之人,可自己這個恍神卻令他很是不悅。
漠然的道:“況且,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無論什麼都是我自己的事……”盛雲昭一得自由後退些,“與淮南王……”
盛雲昭有些氣惱和火大,說話不揭短,這廝是明顯是在嘲諷她這個世子妃的身份有名無實。
雖說她和紀軒之間的關係連同床異夢都夠不上,可如今知道內情的人,也隻有些關係親近之人。
在這兩年裡,紀軒對自己再是心存報複,麵上卻也不敢太過,她和他已然形成默契,表麵維持著相敬如賓的假象。
她心思微動,越忱宴如此說,定然知道的更多。
越忱宴與紀軒如今是好兄弟,知道內情很正常。
可盛雲昭卻不免就想起了幾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