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厭恨自己之人,除了紀軒,也沒有彆人。
難怪,難怪紀軒沒有找來……
原來,他竟恨自己至此。
可是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呢?
盛雲昭的心腔裡被憤怒和恨意填滿,她掄起手裡的石頭對著那漢子的頭就砸。
男子眼見不好,偏頭躲開,潛能被激發出來嗷的一聲拔腿便跑。
盛雲昭一石頭落空,很是不甘。
轉而,一道快若閃電的銀芒自耳畔滑過,隨之沒入漢子的後心處。
噗通一下,跑出一段距離的漢子撲倒在地,雙腿瞪了瞪便不動了。
盛雲昭猛然回頭,隻來得及看到男人收回的手。
“我還沒問完……”盛雲昭再是外行也知道那漢子已然沒了氣息。
更令她詫異的是越忱宴的那手暗器。
要知道,他可是距離那漢子距離不近的,重點是他的準頭。
越忱宴大概不耐煩了,轉身向前走,“不會是紀軒收買的,再問也沒用。”
“淮南王何以見得不是紀軒?”盛雲昭站在原地揚聲問道。
隨即想到未來二人兵戎相見的畫麵,她寒聲隱晦提醒道:“凡是不要看表麵,知人知麵不知心。”
也不知越忱宴有沒有聽懂她的暗示,他沒有接話,更沒有停留,步伐從容不迫的向著前方走去。
盛雲昭握了握拳,還是厚著臉皮跟了上去,這破地方她是害怕了。
雨勢減小了些,空氣濕冷,盛雲昭步履艱難的向前挪。
目視下,越忱宴的身影隻剩下一個模糊的輪廓,盛雲昭咬著牙,很想快些跟上。
隻是腳底好像破了,每走一步都鑽心的痛。
正在她咬牙準備豁出腳快些追上去的時候,越忱宴黑著臉去而複返。
不等她開口,身子陡然一輕。
“啊……”
盛雲昭在發出驚呼聲的同時被越忱宴給扛了起來。
腳是解救了,可這姿勢實在令她尷尬,臉頰火辣辣的熱,“淮,淮南王……”
“再廢話,你自己在這裡淋雨。”越忱宴寒著聲音一句,腳下卻是運起了輕功。
盛雲昭心裡暗暗叫苦,卻不敢再多言,彆人或許是隨口一說,可淮南王卻是言出必行。
對方不說話,盛雲昭隻能選擇裝死。
好不容易捱到他停下腳步,不待盛雲昭看清楚,她便被放了下來。
腳踏實地了,盛雲昭感覺踏實了些,隻是沒想到這處地方竟然還有茅草屋。
隻是卻年久失修,茅草屋相當破舊,但卻勉強能遮擋外頭的風雨。
卻到處都是亂糟糟的,地上堆著些枯木和枯枝,旁邊擺著一隻已然送命的兔子。
越忱宴也不理她,隻自顧的生火。
火生著後,他提著兔子出去了。
片刻後回來時,那兔子已然被處理好了。
盛雲昭熟練的將兔子穿好,架在在了燃起的火堆上。
越忱宴眸光微轉看向她,見她還站在門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