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在風雪中綻放,她身著一襲紅狐鬥篷在紅梅樹下輕舞,她看著他笑的明豔動人。
隻頃刻間,越忱宴恍惚的烏眸恢複清明,隻剩下一片冰寒,無情的推開了逐漸靠近的女子。
起身走到門口處,負手而立,周身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意。
然而,此時的盛雲昭並不知道男人心念轉了多少,隻感覺身處在冰天雪地裡,明明熱源就在附近,可轉瞬便沒有了,隻剩下無儘的寒冷。
越忱宴雖是站在門口,可是心思卻在身後,怕她無意識下鑽進火堆裡將自己給燒死。
像是和誰賭氣似的,轉過身,果然,她將自己縮成一團,竟真的往火堆靠近。
越忱宴黑著臉走過去,也不知是生自己的氣,還是對她生氣。
將人抱在懷裡,他也不管對方能否聽到,沉聲道:“你欠我三條命,你這種絕情的女人,就該自生自滅!”
話是這麼說,他卻將人整個納入懷中。
對方似乎得到了滿足,唇角勾起一抹蒼白的弧度,睡的安穩了幾分。
可兩個人身上的衣裳都是濕的,這樣抱在一起更加難受,這令越忱宴的臉又黑了幾分。
越忱宴忽而想起什麼,他抬起右手,手指在盛雲昭的領口處停住。
即便他經過查證和分析,那晚的女人,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盛雲昭。
可還是要做最後的查證。
隻一瞬間,越忱宴掀開她的衣領,左肩頭處那個不深不淺的牙印痕跡清晰的映入眼簾。
“果然是你!”
越忱宴心中懸而未落的石頭落了下來。
那晚他特意在在她肩頭處留下了印記,不管如何,事情已經發生,他總要有所應對,也想看看對方的目的。
當晚他所說,不過是試探。
隻是他沒有想到對方什麼都沒說,而是選擇了逃走。
可是查來查去,竟然查到了她的頭上……
否則,他也就不會在見到她被帶出城外親自追了上來。
就在這時,越忱宴耳朵微動,麵色陡然變了變。
足有十幾道氣息帶著殺意向這裡靠近,敏銳如越忱宴。
他毫不遲疑的抱起盛雲昭,運起輕功身形如幻影般消失在了茅草屋中。
越忱宴不認為這些殺手是衝著盛雲昭來的。
不管是大楚,還是南炎,他的仇敵太多了,若是自己,他是不懼,可不得不顧及盛雲昭。
幾乎是片刻間,數條手持利刃的黑衣人出現在了茅草屋裡。
在看到火堆上已然熟透的兔肉,其中一名黑衣頭目森森道:“應該是剛走,追!”
盛雲昭在各種不適中醒來,眼前一片漆黑。
拋卻緊貼在身上還依舊濕噠噠的衣裳外,身子從裡到外都暖融融的。
“唔……”她呻吟了聲,動了下身子。
陡然,耳邊傳來男子低沉的一聲,“彆動!”
盛雲昭陡然聽到男人的聲音,出於本能的發出一聲驚呼:“啊唔……”